長公主敲打完姜心棠,還留了兩名嬤嬤在長樂宮,才離開,去看太上皇。
“你們能出宮去找王爺嗎?”姜心棠來立夏白問。
要找蕭遲問清楚,到底要把留在宮里多久?到底心里是怎麼打算的?
“王爺沒給奴婢特權,奴婢無法自由出宮去找王爺。”立夏答。
“你去前朝等著,王爺若有宮,就告訴他,我要見他。”姜心棠吩咐立夏。
立夏應聲而去。
可等了兩日,立夏都沒有等到自家王爺。
不知是自家王爺兩日都沒有宮來,還是皇宮太大,立夏等的位置不對。
直到第三日夜晚,蕭遲才來了長樂宮。
滿殿宮奴、娘、嬤嬤趕給蕭遲行禮,蕭遲目在殿一掃,只見一雙兒躺在小搖床里,卻不見姜心棠影。
“娘娘呢?”他立即問。
宮奴跪伏在地上答:“回王爺,娘娘去沐浴了。”
蕭遲便到榻邊坐下,逗孩子。
兒子不,蕭遲一下他臉,他才一下,不他,他就不理人。
兒就很活潑,邊吃著手指,邊眼睛烏溜溜看人,蕭遲一下臉,就咧“咯咯”笑了起來。
笑的時候,手舞足蹈,小手上的口水,蹭了父王滿手。
蕭遲忍不住多逗了幾下。
姜心棠沐浴完出來,就看到父子三人其樂融融的畫面。
不,應該說是父二人其樂融融的畫面。
只有兒跟父王玩,兒子閉著眼睛假睡,本不理人,只偶爾虛虛睜開眼,覬一眼邊吵到他的一大一小。
“把小殿下小公主先抱下去,所有人都退出去,殿門關上。”姜心棠吩咐。
還跪伏在地上的宮奴悄悄抬頭看了王爺一眼,見王爺目落在娘娘上,沒反對,才敢起,娘上前來抱孩子,所有人退出去。
殿門關上,姜心棠走向蕭遲,赤足上榻去,跪坐在榻上,撲蕭遲懷里。
雖已為人母,但子仍是的,上還有剛沐浴完的水汽,更顯得姜心棠整個人如水做的一般。
蕭遲忍不住圈在懷中,垂眸問:“怎麼這般粘人?”
生怯,以前鮮這樣,向他撒也只是偶爾,更遑論像現在這般黏著他了。
姜心棠臉埋在他口,委屈直言:“長公主讓我規規矩矩待在宮里,現在當皇后,以后當太后,安分守己,不準再想著宮外的你…”
“母親的話你不必理會,如今管不了我。我知放了兩個嬤嬤在此,等下我便把兩個嬤嬤打發了,不在長樂宮礙你的眼。”
姜心棠抱他的腰,“那長公主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一輩子都留在宮里?”
“無論你在宮里,還是宮外,無論你是何份,都是我孩子的母親,我此生唯一的人,永遠都不會變,我永遠都疼你、你。”蕭遲聲音輕認真。
姜心棠卻當即就哭了。
蕭遲此話證明了長公主的話是真的,蕭遲是真的打算把一輩子都留在宮里。
什麼此生唯一的人?什麼永遠都疼?
他現在是這般想,可在宮里,他在宮外,沒有日日相,遲早是會淡的。
長公主也不可能任由他一直不娶妻。
等他娶了妻,心思被妻子分走,對的就會越來越,最后徹底把忘在宮里,兩人之間的維系,僅剩兒。
不對,他現在是不是就有其他人了,才舍得把放在宮里,幾日才來見一面?
姜心棠立即抬頭看蕭遲,滿臉淚痕,傷心絕問:“你有新歡了是嗎?你有新歡了,才對我沒興趣了,是不是?”
他有多重,最清楚。
以前只要月事沒來,他夜夜都要,如今卻是抱著,都毫無念想。
定是懷胎期間,不能滿足他,他找了其他人了,如今力都發泄在新歡上,見了才沒了興致。
姜心棠心如刀絞,蕭遲對果然是不了。
蕭遲有些無奈,起下頜,認真與講:“不是對你沒興趣,是你產子剛恢復,不敢經常要你,想讓你子再養養;再者,如今你在宮里,不宜再有孩子,我又不忍心讓你喝避子湯,你以前不就哭著說你不想喝避子湯嗎?”
他記在了心里,不想讓再喝。
可姜心棠才不信,他以前想要時,可不會顧慮那麼多。
如今倒是冠冕堂皇,一大堆為好的理由了。
說到底,不過是不了罷了。
姜心棠不想被他抱了,直起來,子扭向一旁。
之后越想越傷心,眼眶一紅,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蕭遲知道自己以前是什麼德行,只要自己想要,時常不顧的,如今憐惜了,前后差別太大,又因把放宮里,沒有安全,便開始多想,不相信自己了。
不過這不能怪姜心棠,都是他不好。
他嘆息一聲,想疼惜,不寵幸,是不行了,不然會越想越多,只得將一把抱起,往床榻走去。
一個多時辰后,蕭遲下人兒的臉,輕聲問:“還懷疑我對你沒興趣嗎?”
姜心棠在他下輕、啜泣,沒力氣回答。
蕭遲親吻軀:“乖,莫要再胡思想,我永遠你,疼你。”
他聲音繾綣,極為溫寵溺。
…
長公主留在長樂宮的兩名嬤嬤,被蕭遲打發去了其他地方做雜役。
蕭遲沒有特地封鎖黎清宮。
太上皇雖不能出黎清宮,也不能往外遞消息,但卻能知道黎清宮外的一些事。
得知姜心棠被冊封為后,還立了太子,太上皇氣得在黎清宮大鬧,要見新帝。
蕭遲不會再讓太上皇見新帝,他自己去黎清宮。
太上皇一見到蕭遲就來氣,對蕭遲破口大罵,還拔劍要殺蕭遲。
殿服侍的宮奴嬪妃嚇得半死,太上皇病怏怏的,哪能殺得了北定王,萬一惹得北定王殺大發,直接把太上皇嘎了怎麼辦?
不過蕭遲半點沒怒,命人把太上皇的劍奪走后,坐下任由太上皇罵,還勸太上皇慢點罵,別太激把自己氣死了。
太上皇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沒法再罵了,讓蕭遲答應他給新帝納妃。
新帝必需要有自己的子嗣,不然以后皇位就真的要落在蕭遲兒子手中了。
蕭遲答應了,從黎清宮出來,便讓禮部把朝中員及門閥貴胄家中有待嫁的,都畫一張畫像,送去給新帝,讓新帝自己挑喜歡的子納后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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