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紅了眼眶，蕭遲就心了，坐回床榻外側。

“是不是？”姜心棠加重語氣問：“你是故意不把我接回去，故意用我去試探新帝，他若起了打你的心思，你就順勢把我留在宮里當皇后，是不是？！”

“是。”

蕭遲承認。

這個字，猶如一棒子，重重敲在姜心棠心頭。

難過到整個子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定定看著蕭遲，眼眶迅速被淚水沖盈。

“林軍是我的人，你在羨王府過一夜，不會有事；母親帶你宮，是為了與我換太上皇命，不會傷害你；你了宮，宮里我在。”

他是確保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會有任何危險，才決定那樣做的。

“宮里基本皆是我的人，你邊的宮婢、嬤嬤、更是我心培養出來照顧你、輔助你的。”

把放在宮里，他也是做足了準備和安排的。

他嚴肅認真地解釋：“我只是將你放到宮里，并非不要你。”

但姜心棠心頭，卻是再次被他這些話棒打了一下。

果然！

果然一切如想的那樣。

那些宮婢嬤嬤，是蕭遲早早就為組建、培養的，他早就想將送宮。

而不是因為被大長公主帶宮，迫不得已才將留在宮里當皇后！

姜心棠心口發痛。

他最的永遠是權勢。

為了權勢，他可以拿試探新帝，可以把放在任何地方。

蕭遲解釋完，想將摟懷里安。

但姜心棠拒絕了他，不但子下意識往后了，還把衾被抱到懷里，將他隔絕開。

蕭遲手臂僵在半空。

半晌，開口說：“我這樣做，不代表你在我心里就不重要。”

“我知道…”姜心棠哽咽。

知道不是在蕭遲心里不重要。

只是在蕭遲心里，還有比更重要的東西。

淚水在眼中打轉，看著蕭遲，“我只有你，只有孩子，你是我跟孩子的天，我把你看得很重很重。”

“你把我放在宮里，我怕我最重要的人，除孩子外，唯一最重要的人，會舍棄我。”

哭了，眼淚落了下來，“我父親死了，我母親不我，我害怕連你也不要我，所以粘著你，要你時常宮來看我，我害怕你將我忘在宮里，我害怕失去你，我你，我想要你永遠也我。”

“但我明白你與我不同，你不止只有我跟孩子，你還有你的父母，還有你的家族，你的使命。我只要守護好我自己和兩個孩子就足夠，哪怕我護不住他們，你也定會護住他們。”

“而你，肩負的是整個家族以及所有效忠你的人的家命。”

“你一旦抉擇失誤，家族就有可能跟方家一樣覆滅，效忠你的人，也會被清算。所以你注定不可能只有，也注定不可能把我放在首位。”

“我理解你，我不怪你沒把我放在第一位，但我會因為你拿我去試探新帝而難過。”

時至今日，給他生了兩個孩子，已經不再是初相識那會。

姜心棠子微微發，拼命忍著不再讓眼淚掉落，“蕭遲，我打定主意，我不想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