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又等了一分鐘,才取出梳子。
營帳之外,火龍驚訝地發現秦池不知何時去了戰甲,換了一套在家里常穿的長襯衫,當它落到秦池對面,還聞到了秦池頭發上剛剛洗完澡后才會有的比較明顯的蓮花香氣——自從跟許喬確定了伴關系,秦池的沐浴、洗發就都換了蓮香,還是他特意采集蓮花神的香氣聘請東南基地一位A級制香大師研發的。
火龍:【為什麼要換服?】
洗澡他能理解,秦池是個干凈的人,但在基地外面,他應該繼續穿戰甲才對吧?許喬睡覺都是穿著戰甲的。
秦池看向許喬的營帳:“醒了?”
火龍點點頭。
秦池看向手環,還有八分鐘。
火龍:【蓮花說了,最多在外面陪我一小時,那你九點就要出來,我才不要自己在外面守夜。】
秦池終于看了自己的神一眼,沉默幾秒,道:“可以,但你要專心守夜,有一只異蟲靠近任何一座營帳的百米之,都算你失職。”
火龍輕蔑地朝他吐了一口火,隨即化一百米多長的常態,繞著四座營帳盤一大圈,龍首再回到許喬的營帳前,睡覺般伏于地。雖然龐大,但它落地無聲,并沒有驚醒已經睡著的孟籬、孫負山。
秦池坐在躺椅上,當手環上的時間跳到八點整,他看向許喬的營帳,一道細細的火焰無聲穿過某個氣孔,隨著提前進來的微風輕拂過許喬的臉頰與分開的兩排濃眼睫,火焰降落,化字顯示在許喬面前:【開門?】
許喬咬,來到門邊,一點一點地拉開營帳門的拉鏈,當掀起的帳簾足以讓一個年男人鉆進來,許喬就不再拉了,悄悄往外看,先看到了趴臥在一米外的巨大龍首。
許喬:“……”
巨龍吐出小小的一行火焰字:【讓蓮花出來吧。】
蓮花探出葉子:【為什麼把自己弄得這麼大?】
火龍:【守夜啊,我盤了一大圈,保證一只蟲子都進不來,這樣跟你聊天也沒有關系,不會失職。】
蓮花的葉子指向龍角中間的部位:【把青缸放在那里。】
秦池直接放了大號青缸過去。
蓮花這才滿意。
安置好兩只神,許喬瞥眼無聲走過來的秦池,回了里面。
秦池進了營帳,轉,重新將拉鏈拉好。
許喬坐在睡墊邊上,戰靴踩著下方鋪著的防墊,看看秦池被襯衫勾勒出的腰背線條,看著秦池將拉鏈拉到盡頭,即將轉過來的時候,才垂了眼簾。
秦池轉,因為視線已經習慣了黑暗,他看見了朋友一的戰甲,戰甲領口圈住了半邊脖頸。
秦池走到面前,坐在防墊上,這樣,他就比許喬矮了一些。
他用火焰問:【之前也是穿戰甲睡覺,還是只有今晚才這麼穿?】
金紅的火焰映紅了許喬的整張臉龐,當抬眸看字,對面秦池的五在火焰后若現。
看完了,許喬瞪過去,凝聚水流:【一直都這麼穿。】
秦池看著,火焰自己跳變幻:【我守夜的時候,你可以換回睡,提高睡眠質量。】
許喬:【……沒關系,已經習慣了。】
秦池:【只抱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可以不穿戰甲嗎?】
許喬只覺得臉都要跟著他的火焰一起燒起來了,扭過頭:【抱不抱。】
秦池的火焰飄過來:【我想親你的脖子,現在領口那麼,我怕我會忍不住了它,那會比直接請你了戰甲更冒犯。】
許喬剛看完,火焰跟著變了一行新字:【我轉過去,保證不看。】
然后,秦池真的轉了過去,面朝營帳的門簾。
許喬仿佛被架在了火上,不想配合男朋友的要求,卻又怕親起來的時候,他真的手。
把人趕出去?許喬又舍不得。
最終,還是站了起來。
戰甲都是連的,許喬里面還穿了一套黑戰,料舒適,這也是大多數異能者的搭配選擇。
因為有戰在,所以戰甲的舉也還好,跟直接服并不是一個恥度。
將戰甲放在一旁,許喬看向手環,八點十分。
還是惱秦池的,所以重新在睡墊上坐好后,許喬提醒秦池的方式,是直接在他頭頂下了一場小小的懲罰雨,最多打他上半的程度,反正他是火系,一個念頭就能烘干頭發與襯衫。
但秦池并沒有理上,他只是轉過來,黑眸平和地看向許喬。
許喬早就避開了,余瞥見他抬手向襯衫的第三顆紐扣,食指與拇指微微用力,那顆扣子就解開了,修長的手指下移,繼續去解第四顆扣子。
他從容不迫,許喬急了,撲過去按住他的手,咬牙切齒地道:“不許解。”
秦池的右手還按著扣子,左手隨意地搭在上,看著朋友的腦頂,秦池低聲解釋:“了,不舒服。”
許喬拍開他的手,一邊幫他系第三顆扣子一邊又瞪了他一眼:“你可以烘干。”
秦池:“你幫我,像那晚一樣。”
許喬懸在他前的雙手忽地一抖,來自他上的火焰徹底將席卷,燒得頭暈目眩、渾無力。
試圖離開,秦池卻將完全抱到懷里,跟那晚類似的姿勢,只是這次兩人都是坐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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