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志頌聽后沒再說話,但眉頭卻是依舊鎖。
就見凌游拿出手機,撥通了杜衡的手機號碼。
沒一會兒,杜衡便睡意正盛的接起了電話:「哪位?」
凌游聞言便道:「我凌游啊,杜廳。」
杜衡一聽是凌游,於是頓時清醒了一大半,拿下手機看了一眼,才看清來電人果然是凌游。
但這個時間,凌游來電話,讓杜衡的心湧起一種不好的預。
「凌市長,這個時間來電話,有急事?」杜衡試探著問道。
凌游聞言便道:「你派一隊可靠的民警同志,來一趟月州的海容·海月國際酒店,頂樓5888號房間吧。」
杜衡一聽這話,頓時起下了床,一邊朝臥室外走去,一邊問道:「怎麼回事?」
凌游低聲回道:「海容集團的董事長裴長風,在酒店的房間里,幽會人的過程中,得了馬上風,也就是x猝死,但好在被搶救了過來,目前無大礙。」
杜衡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頭:「你在那?」
凌游嗯了一聲。
杜衡立馬嘶了一下:「你怎麼跑過去了,真出點問題,你這不惹禍上嘛。」
凌游知道杜衡這是對自己的關心和急切,於是便說道:「況,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你還是趕快派人來吧,我等一下給他喂一副葯,然後再送醫院,如果辦案過程中需要我做筆錄,我可以配合。」
杜衡聽后便道:「好,我知道了,你儘快離開現場吧,需要你的話,我會讓人去你那裡錄筆錄。」
頓了一下,杜衡又叮囑道:「別在現場過多逗留了,好在他沒死,不然你這是在拿你的政治前途開玩笑,現在雲海有多雙眼睛盯著你呢。」
凌游應了一聲,隨即說道:「我知道,杜廳。」
掛斷電話之後,就見凌游看向裴志頌問道:「黃白現在在哪?你知道嗎?」
裴志頌聞言回道:「他們還不知道我回來的事,但我爸知道了,我是凌晨一點鐘,接到了他的電話,他讓我凌晨三點鐘來這裡找他,他不知道我回來的目的,以為我是為了裴志雍的事回來的,所以在電話里,說想要和我商量一下對策。」
凌游聽后問道:「為什麼這麼晚讓你過來?」
裴志頌聞言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打算和這個人先約會結束后,再見我吧。」
說這話的時候,裴志頌都覺得恥。
頓了一下,裴志頌又道:「我到的時候,剛敲門,就見到那人裹著一條浴袍尖著打算往外跑,打開門,被我攔住了,等我衝進臥室,就看到我爸正在搐,於是連忙給酒店的醫務室去了電話,接著又給你打去的電話。」
凌游聽裴志頌說完,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裴長風,隨即說道:「裴志頌,你最好和我說的都是實話,你要記住,我冒著風險幫你,完全是看在你媽媽的面子上,別讓我瞧不起你。」
裴志頌聽后便歪著頭問道:「你難道覺得,是我對我爸出手的?」
凌游沒有說話,不置可否,他在剛到的時候,就有了這種猜測。
裴志頌見狀卻冷笑著說道:「我還沒那麼不是人,連自己的親爹都害,我覺得我們合作的前提,應該是信任,你現在對我連這種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
凌游聽后回道:「我要是不信你,就不會過來了,但至於真相到底是什麼,要警方調查過才知道,你最好清清白白的。」
裴志頌叉著腰扭過氣的發抖,他覺得凌游是在低看了自己。
等了大概二十幾分鐘,期間,凌游又給季堯去了一通電話。
隨後,就見那兩名醫務室的醫生趕了回來,凌游囑咐了他們怎麼煎藥之後,便對裴志頌說道:「警方一會兒就到,我先走了。」
裴志頌雖然覺得心裡委屈,可卻還是對凌遊說道:「謝了,這個,我記下了。」
凌游沒搭理他,邁步離開了房間。
下樓之後,就見季堯已經開車到了樓下,凌游開門上了車,便離開了這家酒店。
而就在凌游前腳剛走,隨後便有兩輛警車開到了酒店門口,很快,便從車上下來了七八個便。
帶隊的,正是之前調查邵言潼案的那個熊飛,這熊飛,算是嚴樺最信任的人之一,而且四十歲不到的年紀,業務能力就很強,偵辦過很多大案要案。
只見他氣勢洶洶的上了樓,來到這間套房之後,便指揮著其他人封鎖現場,之後直奔裴志頌而去。
「你是害者什麼人?」熊飛先是瞥了一眼床上躺著的裴長風。
裴志頌淡定的回道:「我是他兒子。」
熊飛知道裴長風,而且剛剛嚴樺可是特別叮囑過這個案子的特殊,代他一定謹慎理。
接著,熊飛先是命令兩個人,將那個人回去問話,然後又等著裴長風喝下了凌游藥方的葯湯之後,這才撥打了急救電話。
待救護車到了這之後,熊飛吩咐了兩個人一道陪同去醫院,隨即便帶著裴志頌回了總隊。
這個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接了問詢之後,裴志頌便看著熊飛問道:「我能走了吧?」
熊飛重新看了一遍筆錄,然後對裴志頌說道:「近期不要離開月州,如果需要離開的話,要到我這裡來報備,隨時接傳喚,配合我們的調查,能明白嗎?」
裴志頌嘆了口氣,點了下頭:「明白。」
隨即,熊飛便朝一旁的書記員歪了一下頭,接著書記員便拿著這筆錄走到了裴志頌的面前說道:「簽個字。」
就在裴志頌剛剛把字簽完,這間詢問室的門便開了。
看到來人,熊飛趕忙站了起來,立正站好后道:「杜廳。」
杜衡點了下頭,然後看向坐在不遠的裴志頌:「你就是裴志頌?」
裴志頌打量了一番杜衡后問道:「你就是那個新來的公安廳長,杜衡吧?我聽說過你。」
聽了這話,熊飛先是不悅的說道:「你放尊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