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引著重構樂隊的五人上臺。
兩個樂隊的樂手面對面經過,依次握手,然后分站舞臺兩邊。
許朝看到方嘉歲抓住池列嶼的手的時候,整個人都繃直了,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理解這種生理的張。
三個大二學長完全想不到,幾個月前被他們趕出樂房的新生,今天竟然會站在這里,以強大的、自信的挑戰者姿態,和他們爭奪決賽名次。
“之前是你給我留言,問我加他們是不是在搞慈善?”姚燁和其中一人握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再看呢?我好像賺大發了。”
那人急忙回手,灰著臉歸隊。
進張刺激的評審環節,率先出結果的是一百位大眾評審。
其中三人棄權,重構樂隊獲49票,瞬間樂隊獲48票。
賀星訣心臟都要停了:“媽呀,比他們了一票。”
許朝寬道:“方嘉歲畢竟是大網紅,有號召力,而且普通聽眾聽歌只關注主唱,不太關注樂隊里其他人的表演,他們樂隊突出主唱,大眾評審更喜歡很正常。”
池列嶼:“大眾評審的票權重低,全部加起來只占三分之一,專業評審才是重頭戲。”
許朝:“是啊是啊,放寬心。”
話落,池列嶼的食指忽然被一只熱熱的手抓住,指甲摳進他里。
原來某人只是上寬心,其實心里張得不得了。
專業評委席共有十人,能被K大邀請來當校歌賽決賽評委的,無不是樂界知名大拿。
忐忑的兩分鐘過去,結果公布——
三比七。
瞬間樂隊獲得七票!
挑戰功!
主持人激地公布出結果,許朝他們都還有點懵。
直到觀眾席大聲喊出樂隊名字,他們才如夢初醒般,相互擁抱慶賀,好幾個人眼睛都是亮的,盈著淚,朝臺下評委席深深鞠躬。
“我們贏了?”回到后臺,賀星訣人還是傻的,“我們現在是第一了?重構樂隊被我們淘汰了?”
“被pk下去的擂主不會直接淘汰,還有復活賽,五進二。”姚燁說,“最后留下七支隊伍進第三,爭奪冠亞季軍。”
許朝說:“不管第三怎麼樣,我們已經是十佳了,十佳就是勝者。”
“是啊。”陳以鑠推了推眼鏡,輕聲說,“我真的……已經非常滿意、非常開心了。”
能考進K大,又踏上校歌賽決賽舞臺,誰不是自命不凡。
但他們也清楚,進第三的選手,每一個都非常強,其中有參加過很多屆校歌賽的研究生學長學姐,有合唱隊的高音大佬,還有才華橫溢的原創組合……
和這些對手們相比,他們還只是初升的朝。
走到這里,勝負已經沒那麼重要。
比起戴著勝負的枷鎖起舞,不如以一個已然勝利的姿態,去接下來的舞臺。
“我記得我進群第一天曾經說過,如果進不了決賽,我就把你們豆沙了。”伊玥這時忽然話,語氣淡淡的,夾雜微妙的幽默,“你們現在進了決賽,已經不用死了。就算沒拿獎牌,也不怪你們,怪我。”
賀星訣:“怪你什麼?”
伊玥微笑:“怪我沒把你們的對手豆沙了。”
眾人被冷到,沉默片刻,然后笑。
講實話,剛經歷的擂臺賽不功便仁,他們緒已經繃到快要斷裂,這會兒終于得以舒緩,放肆地用笑聲宣泄。
“開心最重要!我啥也不想了,再像上那麼張,真的會狗帶。”賀星訣說,“我們現在要不然來計劃一下決賽之后的聚會吧!”
池列嶼無提醒:“決賽之后就是期末考。”
“……那無了。”K大期末考恐怖程度堪比高考,賀星訣腦補出未來一個月他會過得多窒息,冷不丁打了個寒戰,“那寒假呢?”
許朝:“我要和我爸媽去海市度假,樂樂和學長也要回老家吧?”
“嗯,得回去過年啊。”
“啊……”賀星訣嘆氣,“那就只能下學期再聚了。”
話至此,他們忽然都意識到,幾個月的朝夕相伴,可能要在今天,畫上一個暫時的句號了。
“一定要聚啊。”賀星訣強調,“下學期還得接著練歌呢。”
許朝:“那當然。”
姚燁看著他們,其實他之前有點擔心這群小屁孩只是一門心思組隊參加校歌賽,比賽結束這個樂隊就散了。
經過這些日子,和他們混,他漸漸放下心。
那麼今天,最后一。
怎麼自在怎麼來吧,反正未來還長。
-
決賽六點半開始,大部分觀眾六點前就已經場。育館雖大,挨挨坐了七八千人,空氣早已悶熱不堪,加上決賽戰線太長,三比賽下來,時針走過十點,觀眾原地坐了四個小時,疲憊,力也大打折扣,漸漸怨聲載道——
“天吶,什麼時候比完啊,我想回去睡覺了……”
“這個賽程真的不合理!我覺第二表演完就可以over了,沒想到還有復活賽,還有嘉賓表演,還有第三……我麻了,已經審疲勞了。”
“連著三首飆高音炫技,你們確實很厲害,我的耳朵也很想炸,我得出去歇會兒。”
“別走啊,就剩最后一組了,聽完就結束啦 。”
……
第三的登場順序按照第二決出的名次,倒序上臺表演。
瞬間樂隊位列第二首名,因此,第三他們最后一個上場。
原以為越晚出場越有利,沒想到戰線拖太久,評委和觀眾都非常疲勞了,沒撈到一點好。
舞臺燈再度熄滅,黑暗中,觀眾席嘁嘁喳喳,嘈雜又浮躁,整個育館像個悶得快要炸的爐子,音樂響起時,三分之一的人都懶得抬頭看。
輕舒緩的鋼琴前奏流淌,像一場及時雨,淅淅瀝瀝打散了場館里燥熱的空氣。
“別玩手機了,快看臺上,你的火華哥竟然坐下彈琴了,突然變得好溫啊。”
一束追燈打在姚燁上,滿頭囂張的紅發這會兒松散垂落,堪堪蓋過眉峰,整個人悠游自在地坐在電子琴前,手指在黑白鍵上輕躍,像一個洗凈鉛華、返璞歸真的鋼琴家。
幾個小節后,舞臺中央倏然亮起。
主唱、吉他手和貝斯手坐在一排白箱子上,像逛公園逛累了,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的好朋友。
架子鼓和電子琴就擺在他們后,五個人集中在一塊,幾乎抬手就能到對方。
每個人都是清新的藍白系穿搭,許朝穿淺藍連,兩條垂下來晃啊晃,手抓著麥克風,輕松自在地唱:
“我本打算去流浪,把所有回都給夕。
風是空港雨是牧場,我陷萬里無云的海洋。”
后方LED大屏上,夕照耀暖金大海,畫面中緩緩浮現歌曲名字——《這是我一生中最勇敢的瞬間》。
“我并不遠方,只想找到一個可的地方。
過飛杭穿過弄堂,你站在我始料未及的小巷。”
干凈到極點的聲音,像拂曉時分的微風,也像薄荷汽水里叮當撞的冰塊,觀眾席的噪音慢慢融化在這清爽解的歌聲中,沒人再喊累,也沒人再急著離席,所有人都回歸了觀看演出的本質——安靜地聆聽,純粹地欣賞。
許朝右手邊坐著賀星訣,穿藍T恤白長,一條長一條屈著,抱著貝斯搖頭晃腦地彈,笑得出尖尖虎牙。
好像回到小時候。他不自想。那時,高檔的公寓樓還沒建,他們都住在離學校不遠的老城區,放學后穿梭街角巷尾,吃冰淇淋,玩捉迷藏,三個人經常像現在這樣隨便往哪兒一坐就是一個下午,直到被家長匆匆忙忙抓回家去。
“這是我一生中最勇敢的瞬間,遠在世界盡頭的你站在我面前。”
賀星訣不記得生命中有什麼最勇敢的瞬間了,只知道最幸運的那一瞬間,是小學一年級的某天,遠在世界盡頭一般的兩個人,一個是班里績好的生,一個是班里個子最高誰都不敢惹的男生,忽然走到他跟前,要和他這個沒有朋友的胖子結伴回家。
許朝也在追憶年。已經想不起第一次見到賀星訣是什麼樣子,更不可能記得第一次見到池列嶼的時候,家里倒是有他倆的第一張合照——兩個小嬰兒,放在搖籃里一起嘬,那會兒整個人還是皺的,像個猴,池列嶼比大幾個月,又白又漂亮,對比起來真是慘不忍睹。
時荏苒,這家伙越長越出挑,這會兒坐左手邊,白襯衫松開兩顆扣,系著寬松的藍領帶,同工裝,逆天長散漫敞開,腳下踩著一塵不染的白球鞋——平日總穿一黑的人罕見的清新打扮,像地中海沿岸沐浴的橄欖樹,迎著風,葉片閃爍粼,張揚又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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