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誰也沒再提這件事。

吃完飯，白月給司機打了電話，就跟兩人告別了。

走得有些匆忙，不像之前那幾次，離開前還要好好和鐘阮星告別，順便表白一下心意。

鐘阮星其實很能理解的心。上學那會兒第一次來例假也是在教室里，當時學委沖過來為披上校服外套的覺現在都記得，毫不夸張地說，那個時候，學委就是心中的超級英雄。

太知道在這樣的況下當事人有多驚慌無助了。

今天不管對方是誰，是認識的人還是陌生人，在看見的時候都會做同樣的事。

只不過白月剛好對有意，今天又這樣幫了，估計小白同學對更要深種了。

晚上回到家跟宋謹行打電話，就憂心忡忡說起這個事：“要不我給你編個初白月什麼的，就說你在等回來，要為守如玉，怎麼樣？”

宋謹行：“……”他沉默了幾秒：“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有朋友了。”

“啊？”鐘阮星從床上坐起來：“是誰？在哪？什麼時候？”

宋謹行看了眼在旁邊玩蟲子的鐘佑，起走到臺。秋夜的風已經帶了涼意，他站在這里，能過臺的玻璃窗看見倒映在玻璃上的妙曼影。

他想說什麼，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只道：“反正也是編，不如直接讓死心。”

鐘阮星莫名其妙松了口氣，又躺回床上：“我也這麼想過，但你有沒有朋友，你邊人能不知道？這個瞎話一打聽就知道是假的了。如果非要問我朋友是誰我怎麼回答。”

宋謹行說：“是你。”

剛躺下去的人又蹭的一下坐起來：“啊？”

宋謹行無聲笑了一下，語氣卻還是如尋常一樣平靜：“我想了一下，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換回來，不如先確定關系，這樣不僅方便之后的聯系，也能為彼此擋去很多麻煩。”

鐘阮星瞪圓了眼睛，呆了半晌才問出一句：“你認真的？”

宋謹行說：“嗯。”

鐘阮星在心底無聲尖，但電話那頭平淡的聲音又很快讓冷靜下來。

不，這不是告白。

他口中的確定關系，只是為了讓兩人今后的生活更便利化，讓他們在外人眼中有了更正當的理由來往。可以幫他拒絕白月，他也能幫擋去娛樂圈那些爛桃花。

是一件兩全其的方針。

符合宋謹行一貫的行事作風。

鐘阮星說不上現在心里是什麼覺，卻不得不承認，剛才有那麼一瞬間，是心的。可那只是單方面的錯覺罷了，怎麼能妄想一個患有淡漠癥的人會因為心而提出確定關系呢。

如果他知道的想法，會嘲笑異想天開嗎？

大概不會，他這麼溫禮貌的人，只會冷靜又徹地告訴，就算沒有，我也會選擇和你在一起。

可越是這樣，才越失落。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下來，宋謹行握著的手機不自覺發，心頭生出一種他從未有過的慌。

過了會兒，他低聲問：“你不愿意嗎？”

鐘阮星抿了下，終于笑起來：“這有什麼不愿意的，互惠互利的方法，好的。那等白月下次聯系我，我就這麼跟說。”

宋謹行覺得的話有點怪怪，但卻不知道哪里不對，只好道：“好，我也會跟你父母和冉聽說的事，說過要提前做公關。”

鐘阮星卻拒絕了：“不用吧，又不是真的談，只是拿來應付的借口，要是公開了麻煩也多的。”

宋謹行沉默了一下：“好，聽你的。”

今晚掛電話的時候，鐘阮星沒有跟他說晚安。

而互換后再也沒有睡眠問題的宋謹行也見的失眠了。

第二天，鐘阮星頂著兩個黑眼圈到公司補覺。

快到中午的時候，付嶺敲門把睡回籠覺的鐘阮星醒，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清醒一下，出來后聽到付嶺說：“老板，世融地產的小程總想約你今天中午吃個飯。”

鐘阮星想到程燁文干的那些事就不想和他見面，但宋氏集團和世融正有項目合作，也不能真的不見，于是點頭應下。

程燁文似乎真的有事找，地點就定在宋氏大樓不遠的西餐廳，鐘阮星過去的時候，程燁文已經到了。

這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在外人面前總是裝得正經，只不過上那懶散的氣質總是掩不掉。看見走過來，程燁文的視線充滿了深意的探究。

鐘阮星在他對面落座，也不跟他廢話：“程總找我有什麼事？”

程燁文盯著，語氣有些沉：“宋總，作為合作伙伴，你做這樣的事，恐怕不地道吧？”

鐘阮星想起之前讓付嶺去調查程家和田家的事，心里大概猜到了他今天自己來的原因。

果然，程燁文從一旁的文件袋里拿出幾份文件摔倒面前：“我母親娘家的電子工廠在供貨渠道全被截斷面臨倒閉的況下被你旗下的公司低價收購。宋氏家大業大，想來是看不上這幾家小小的電子工廠的，不知田家哪里得罪了宋總，要被你下如此狠手？”

鐘阮星面無表拿起文件看了看。

這件事是宋謹行安排付嶺去做的，他居然連掩飾一下都沒做，仿佛就是等著程燁文查上門。

鐘阮星想了一想，很快猜到他的意圖。

程燁文和他媽以為是一個沒背景的小明星，才敢這樣隨意欺辱。可現在宋謹行站了出來，就是要明晃晃地告訴他們，他是的靠山。

那個人，是在明正大地為出頭呢。

鐘阮星心底有些容，但面上還是冰冷一片，在程燁文冷的視線中冷笑了一聲：“我為什麼這麼做，程總不知道嗎？”

果然，程燁文神了，良久，出一個譏諷的笑：“原來是你。”

鐘阮星懶洋洋將手中的文件扔回去：“程總，我朋友警告過你們的。今日你找上門來，那我也不妨再警告你一次。”眼神冷下來，“不要再去擾，否則，倒閉的就不止田家了。”

程燁文臉繃得很，眼神冷盯著。

朋友？

哈？朋友？

堂堂宋氏的繼承人，居然就這麼大方地承認了一個黑料纏的明星是自己的朋友？

傳聞宋謹行不近，六親不認，可竟然，會這麼護著一個明星？

直到鐘阮星走了很久，程燁文依舊坐在原位。

助理從旁邊隔間走過來，有點遲疑：“程總，世融那幾個流標的項目……”

程燁文說：“不用查了，肯定也是他做的。”

助理確實沒想到那位鐘小姐居然是宋氏集團繼承人的朋友，程總這次可算是踢到鐵板了。不過這樣也好，程總若知難而退，他也能省去很多工作。

正這麼想著，突然聽到上司古怪地笑了一聲。

“和宋謹行搶人麼，也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