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前,鐘阮星先開去商場給他買生活用品。
停好車,按住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的宋謹行:“你就在車里等我吧,我去買就行。”
“鐘阮星”現在可不是什麼無名無姓的小糊,他要這麼跟去超市逛一圈,保證明天就能上熱搜。嗐,以前不覺得,現在發現這熱搜真是好上啊。
下車走了兩步,又掉頭回來,趴在半降的車窗前問他:“你例假是不是快來了?”
宋謹行黑著臉回答:“是你。”
鐘阮星:“哦,我例假是不是要來了?”
宋謹行:“還有一周。”
鐘阮星了然:“那我買幾包衛生巾以防提前,你接下來幾天得抓跟牛老師學了,例假一來你就練不了了。”
宋謹行淡淡瞥了一眼:“《暗諜》殺青回來后我一直在喝中藥。”
鐘阮星:“所以?”
宋謹行挪開視線:“沒那麼疼了。”
鐘阮星佩服:“中藥那麼苦,你也喝得下去。”
不過想起每次鈴端來辦公室的熱式,很快又想通了。揮揮手,轉朝電梯走去。
傍晚的商場正是熱鬧的時候,推著車車逛了一圈,把洗漱用品和換洗服都買齊了,最后才走到擺放衛生巾的貨架前。找到常用的牌子,日用拿一包,夜用拿一包,安全拿兩包,護墊拿一包。
旁邊兩個生羨慕地嘀嘀咕咕:“快看!有帥哥在買衛生巾!”
“肯定是給他朋友買的吧?”
“肯定啊,難道還能是給自己買的嗎,好羨慕他朋友!”
鐘阮星心說,沒想到吧,我還真是給自己買的!
回到車上時,宋謹行已經給鐘爸打完電話,說了最近不回家住的事。因為的工作質,鐘爸已經習慣兒不回家住,只以為又要趕通告,倒是沒多問什麼。
宋謹行的千萬大豪宅坐落在中庭,自從互換后,他就沒有再回來過。
開門進去的時候,差點沒認出這是自己之前那個冷冷清清的家。
換了沙發,換了窗簾,掛上了壁畫,擺上了綠植花瓶。沒有他的大布置,只是換了一些裝,添置了不擺件,整個房間就呈現出和如出一轍的蓬生機。
鐘阮星把買回來的東西放在茶幾上,掉外套就去開冰箱:“我隨便搞點吃的,煮個泡面行嗎?”
宋謹行看到自己那個之前只有礦泉水的冰箱裝得滿滿當當。
鐘阮星一邊拿出一把上海青,一邊順手拿出一個桃子啃,轉頭看見他定定看著,用牙齒咬住桃子,又從保鮮盒拿出一個,口齒不清地喊:“接著。”
抬手就把桃子朝他扔過來。
宋謹行一把接住,有點冰涼的通過掌心傳開。
鐘阮星一邊啃桃子一邊在冰箱里翻翻找找:“宋謹行,你要幾火?加不加培?”
明明還是同樣的房子,可因為有了,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宋謹行聽見自己的聲音:“都可以,和你一樣就行。”
笑瞇瞇的:“今天讓你嘗嘗我的手藝,我最會煮泡面了。”看他還著桃子站在那,有點好笑:“你去坐啊,還站著干嘛,自己家還不好意思呀?你去試試那個沙發,可舒服了,會往下凹進去。”
宋謹行“嗯”了一聲,走到沙發坐下,果然和說的一樣,像云做的棉花,會深深地陷進去。
以前他不回這里。
下屬說他是工作狂,能待在公司絕不去其他地方。其實他也并不是喜歡待在公司,只是哪里對他都一樣。中庭對他而言,只是一個睡覺的地方,稱不上家。
可如果,它一直是如今這個模樣,他會想要回來的。
是賦予了這個地方“家”的定義。
茶幾上的購袋里有齊全的生活用品,宋謹行挑選出來,對煮面的鐘阮星道:“我先去洗個澡。”
坐電梯上到二樓,之前買房時他將整個二樓打通做了主臥,此刻主臥也和之前不一樣。并沒有如同之前戲言那樣換,只是把那些黑灰系換了單純的白調暖系。
于是房間就變得明亮又整潔,了之前那種暗沉的孤獨。
他走到床邊看著床頭柜上那盞蘑菇形狀的臺燈,低低笑了一聲。
洗完澡下來,泡面已經煮好了。滿屋子都是泡面的香味,鐘阮星期待地看著他:“嘗嘗!”
他吃了一口,隨后抬頭說:“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泡面。”
鐘阮星噗地笑出聲:“過了過了,簡單吹一下就行了。快吃吧,吃完了我給你藥。”
他也就笑了一下。
吃完飯,宋謹行去洗碗,鐘阮星把需要用的藥酒都找出來,滿滿當當擺了一茶幾,等他洗完過來,就把人按在沙發上,起了服。
之前還好,現在淤青浮出來,上腰上胳膊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給鐘阮星心疼壞了:“這牛老師真是!明天你好好跟他說說,別練得這麼狠啊!”
宋謹行趴在沙發上,下下墊著一個抱枕,睡都了上來,出后背大片的。
鐘阮星先上藥,又在掌心倒上藥酒,雙手熱后覆在他腰上開始。
宋謹行突然輕輕了一下。
這明明是自己的,自己,他有什麼別扭的。
他強住心中的怪異,任由從上到下來去,過藥酒的地方有點燙,隨后就傳來一陣清涼溫和的風。
宋謹行偏過頭,看見正鼓著,認真地吹著發燙的位置。
于是那怪異之更濃烈,以至于讓他冒出了汗。
鐘阮星著藥,奇怪地咦了一聲:“宋謹行,你出汗了,你熱嗎?”
他嗓音有點僵:“嗯……有一點。”
鐘阮星站起:“那我就去把窗戶打開。”
宋謹行拽住手腕:“不用了,是藥酒太燙,你先。”
“哦”了一聲,又在沙發上坐下來,剛倒了一捧藥酒熱后抹到他后肩胛骨,正門的碼鎖突然響了。兩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房門應聲而開,宋姝靈提著一大袋蔬菜水果走進來。
“哥哥,我……”
說著話,一抬眼,看見客廳里的兩個人,猛地瞪大眼,抿住了。
鐘阮星一把把到他肩膀位置的睡扯了下來,開口就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宋姝靈緩緩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我什麼也沒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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