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霽被他喂了一口水,有意見:“不要吃酸的,麻婆豆腐才好。”
張初越就往廚房過去了,溫霽跟在他后:“我跟你商量件事。”
男人從木架上了把刀,神容冷峻,溫霽輕咳了聲,指尖揪著指尖說:“回到學校后,你會跟別人講你結婚了嗎?”
這件事多有些刺激,在大家都還是學生的時候,居然已經結婚了,覺一下就格格不了。
“會。”
他不假思索地落了個字,然后開始剁。
溫霽說:“那張初越,你覺得我該不該說呢?”
本想說不公開的,但張初越現在手里有刀,不敢跟他意見相左。
男人手里的刀拖過,沉聲:“你怕被人議論?”
溫霽猛點頭,開始賣乖:“還是老公最懂我!”
張初越看出的討好了。
還不如跟他吵呢,至他能拿一點主權。
“可以循序漸進。”
他垂眸的眼:“先說談了對象。”
溫霽顯然對他這個建議不太滿意:“你是學保的,這點事為什麼不能保呢?”
張初越凝眉,開始打量的意圖:“我這個對象讓你需要保?”
“不是不是!”
溫霽連忙順捋,開始賣慘:“我拿了國家獎學金和助學金,如果讓別人知道我談了,肯定會說那個溫霽拿著國家資助的錢搞男關系。”
聽到這個理由,張初越顯然臉微沉:“你現在不需要申請任何貧困助學金,這筆錢我轉給你,至于國家獎學金,那是足夠優秀頒給你的,跟你結婚沒有關系。”
溫霽聽到他說要給轉錢,就有些不符合獨立自主的人格了:“你看吧,我現在不僅結了個包辦的婚姻,還要拿男人的錢,那我當初為什麼要考大學,我直接去找你結婚好了,費什麼勁呢?”
這番話讓張初越略微陷回憶,高中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啊不對不對。”
溫霽自顧自說:“我就是因為在北城上大學,戶口轉到了學校,你才要找我辦事的,不然我沒有利用價值,你也不會和我結婚。”
張初越斂眉,刀鋒將砧板剁得梆梆響:“你現在這副拼命要我做地下人的語氣,怎麼,你在學校還有別的男人?”
作者有話說:
暗爬行張初越:剁了。
算了一下,嘟一場能保三天不吵架。
第42章 第42日
◎什麼都是兩份的。◎
溫霽這番陷沉思的兩秒鐘里, 張初越把剁了泥,冷淡道:“看來確實得事先說清楚。”
“之前不是說好等你工作分配落實后,就去辦離婚的嗎?”
溫霽眼眸安安靜靜地著張初越看, 像一只貓爪子, 勾了勾他的手。
刀柄讓他斜在木砧板上, 轉去洗手,嘩啦啦的流水仿佛在給他降燥,張初越語氣平定:“要是有人找你問,張初越是為了不打回原籍跟你結婚的麼?你到時怎麼答?”
溫霽眨著烏黑的眼瞳說:“我又不是笨蛋, 自然講我們是兩相悅。”
“你邊的人都不知你和我在談,怎麼個兩相悅?”
被他一反問,溫霽愣了下。
張初越眼眸定睛看, 直把得吐出一句:“如果說是父母安排結婚的, 豈不是目的明顯?”
還為他著想。
張初越扯了下,看穿:“你確實不想讓人知道你的婚姻是家里包辦的。”
“我只是覺得反正都要離婚,就沒必要公開了吧。”
到時不免循環陷各種的辯解和流言之中。
只是話一出口,張初越眼眸便沉沉暗暗地看著, 直看得心慌, 步子往后退了退, 講:“我先出去忙了。”
要怎麼跟同學解釋為什麼嫁給張初越呢, 說他家曾資助過自己念書, 所以以相許?
這聽來實在令人乍舌。
晚飯的時候, 兩個人還因為不歡而散的對話而沉默。
溫霽用勺子舀了一口麻婆豆腐, 盛到張初越的碗里。
男人起眉棱看,又用筷子給夾了。
溫霽客氣:“你吃吧。”
“我喜歡吃豆腐多點。”
溫霽又想到賣豆腐的那位西施姐姐, 嘟著說:“想不到你一個養牛的糙男人, 還吃的。”
張初越夾菜的筷子一頓, 溫霽本是跟他開玩笑,以緩解這低氣,但他顯然跟不在一個頻道上:“你是想說我老牛吃草麼?”
溫霽伶牙俐齒:“可不是說你老,雖然你是老公。”
張初越靠到椅背上,雙手環地看:“明天我去趟鎮里,要跟我這頭牛去嗎?”
溫霽忽然似想到了什麼,忍不住笑出了聲:“好啊,你這頭牛給騎嗎?”
在很小的時候坐過牛車去鎮上,板車拉得慢,沿途的一束花也是風景,躺在乎乎的干稻禾上,看累了便睡,睡醒了還在牛車上。
現在回想,那時候確實是車馬慢,書信遠,一生只夠一個人。
眼前的張初越忽然起,在頭頂的勾勒過他側影的廓,他落來一句:“看來是不疼了。”
話一落,溫霽愣了片刻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手覆在心上,臉頰促著紅道:“再躺一晚總歸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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