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元昭也如期來了池府為了沈棠寧邊的一名護衛。
這事兒在池二夫人跟前過了明路,因有沈棠寧傷的意外在前,對請護衛的事很贊。
沈棠寧的腰傷好得七七八八,忽然想起這麼個人,來到窗前輕叩窗欞,沒一會兒,元昭的影悄無聲息出現在面前。
他抱著劍一板一眼:“主子,有何吩咐?”
沈棠寧一開始還會被他突然的出現嚇一跳,現在已經能很好地適應,支著下打量面前的人:“問你個問題。”
元昭被的目瞧得頭皮發麻,不由后退一步,謹慎地開口:“您問。”
“那日你為何會出現在云安公主府?”這個問題困擾許久。
想不通,一個公主府究竟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大費周章,哪怕頂著被人發現的風險也要冒險潛的。
聽到的問題,元昭神僵了僵:“我能不回答嗎?”
沈棠寧倒也不意外,只是語氣淡定地道:“你我如今同在一條船上,是一繩上的螞蚱,難不你擔心我會害你不?”
元昭神顯現幾分猶豫:“我并非這個意思,只是知道太多對主子而言并非是件好事。”
沈棠寧緩緩眨了眨眼:“你難道不知道,這樣說我更好奇嗎?”
“……”最終,元昭在的目之中敗下陣來,調整了表眼神復雜道,“我去公主府,為的是找一個人。”
眸微:“什麼人?”
元昭遲疑地搖了搖頭:“我并不知道的份姓名,只知道是名子,年齡大概在三十五歲左右,容貌有損。”
沈棠寧在腦海里搜尋了一番,沒什麼印象:“那你為什麼要找,這總該知道吧?”
“不是我要找,找的另有其人。”元昭頓了頓,解釋道,“幾個月前,我接了個懸賞任務,便是追查這名子的下落,我沿著線索一路查到公主府,誰知人沒找到……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沈棠寧若有所思點點頭,藏公主府,一個毀了容貌的子,一聽就很有故事。
彎了彎:“我幫你留意一下。”
元昭搖了搖頭:“找不到也不礙事。”
反正如今他已經金盆洗手了。
從前風餐宿,干的都是刀尖上的勾當,掙得那點黑心錢還不夠治傷看病。
來到池府的這些日子他不由心生悔意,他從前過的都是什麼苦日子!
——
“殿下,三皇子又來了。”
引芳低頭進來,朝著跪坐在團上的燕明儀輕聲道。
燕明儀懶洋洋睜開眼,眼底掠過一抹不耐:“讓他滾。”
“順便轉告他,要做就做干凈點,本宮這次是念在同族的份上才大發慈悲幫他擺平,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引芳心知肚明,長公主這是對三皇子失了,心下鄙夷。
也是,對付一個小姑娘竟還用上了死士,三皇子可真出息!
引芳如實轉告了長公主的話,三皇子一貫笑意盈盈的臉有了裂痕,他緩了片刻,鄭重其事鞠了一躬:“勞煩引芳姑姑替我向姑母轉達,此次是我莽撞了,不過我本意也只是想嚇唬嚇唬那沈家大小姐,絕無其他意思。”
引芳不接話茬,只笑著他:“三皇子的話,奴婢會向殿下轉達。”
燕行舟垂眸斂去眼底翳,失魂落魄道:“既然姑母不愿見我,那我下次再來拜訪。”
說完,他便轉離開了。
聽見引芳回來的靜,燕明儀漫不經心問:“人走了?”
引芳點點頭。
“可算是清凈了。”燕明儀看了眼窗外枝繁葉茂的菩提樹,眼底劃過一茫然,“山中不知歲月長,本宮躲到這種地方,還是免不了要卷那些紛爭之中。”
引芳拭了拭眼角的潤。
殿下從前最是好,生不喜拘束,隔三差五便要去京郊跑馬,先帝在時,專門為建造了一片跑馬場。
這樣的人卻甘愿在這寺中蹉跎十余載,陛下若是還在,不知該有多心疼。
……
侍衛長青迎了上來,見三皇子這副臉就知道:“長公主還是不愿見殿下?”
燕行舟神陡然一沉,瞇了瞇眸:“分明之前還好好的,自打橫空冒出來個沈棠寧后,本宮便諸事不順!”
長青不慨:“這沈家小姐確實有幾分能耐,竟然能和長公主搭上關系。”
燕行舟神一凝,眼底掠過一危險:“我倒是忘了,這沈家大小姐是我那皇兄的表妹,說起來,本宮也該喚一聲表妹呢。”
長青覷了眼自家殿下的臉,心中了然:“殿下是想?”
燕行舟扯起角徐徐笑了下:“親不久,本宮打算給補上一份新婚賀禮,就是不知,本宮這份大禮會不會喜歡?”
長青垂眸恭敬道:“殿下親自送禮,那是沈大小姐的福氣。”
燕行舟眼里劃過一抹似笑非笑。
他不喜歡超掌控的存在。
不確定的因素,那就一律抹殺好了。
*
已至七月,酷暑難耐。
角落里放置著冰鑒,里頭堆著半融化的冰,勉強為室添上幾涼意。
雪青嘆息一聲:“這冰化得可真快,要是放在普通人家,夏天怕是只能靠熬過去。”
不乏有人冬日鑿冰藏于地窖,可這是個力活,更何況大多數南方地區冬日是不下雪的,更遑論湖面結冰。
須知二房是沒有資格領到朝廷發放的免費冰塊,想要就只能自己買。
然而這玩意兒貴不說,購買渠道也有限,饒是二房不缺錢,冰塊也只能省著用。
池宴看書看的腦袋大,聞言坐直了子:“為什麼要買?制冰這玩意兒又不難!”
沈棠寧抬起頭來著他。
提到跟讀書不相關的他就來了勁兒,興致地道:“有硝石就可以制冰啊!出去打聽一下哪有賣的,我來給你們一手!”
雪青遲疑地扭過頭,滿眼狐疑:“姑爺真能制冰?”
池宴一臉不爽:“你這丫頭,怎麼還從門里看人呢?”
雪青茫然啊了一聲:“奴婢何時從門里看人了?”
他痛心疾首地拍了拍脯:“把人給看扁了啊!”
沈棠寧忍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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