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煜沒有意識到自己夫人那一瞬間的錯愕,他的心十分舒暢。
在去見老爹的時候,步伐都十分輕松。
在路口的時候,看到了同樣被父親喊過去的弟弟。
陸景煜發現這個弟弟都比尋常,順眼了許多。
陸航之因為宿醉,再揣著沉甸甸的心事,導致一晚上沒睡好,神憔悴。
他看著兄長,有一些好奇,“大哥,你這是遇到什麼高興的事了?”
陸景煜笑了笑沒解釋,而是問道:“航之,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香囊?上面繡著竹葉那種。”
陸航之眸子一,搖了搖頭,“沒有看到,怎麼了?”
陸景煜:“你大嫂專門給我繡的,被我不小心給弄丟了。你回頭也問問你院子里面的人,有沒有見過。”
陸航之突然覺懷中藏著的那個香囊,實在是燙得慌。
他干笑一聲,“好,回頭我問問下人們。”
兄弟倆進了屋子的時候,秦國公先是教導了二兒子一頓。
陸航之一臉愧疚,“父親,昨天大哥也教導我了,從今天開始,會好好讀書,絕對不會再沉溺在后院的事里。”
秦國公眉宇中的嚴厲,松了一些,“航之,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你沒有你大哥優秀,以后也沒有爵位可以承襲,只有好好讀書,才會博得一個前程。”
“是。”
“既然你暫時不想休了那沈氏,就不休吧。不過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科舉考試了,這段時間你就吃住都在北墨書院,一直到考試結束!”
陸航之一愣。
隨后也明白了父親的苦心,他現在的確也被后院的幾個人,折騰得心俱疲。
他點頭,“兒子都聽父親的。”
秦國公欣地點點頭,“那好,我跟你大哥說一些朝廷上的事,你先回去讓小廝收拾東西,今天就搬去書院吧。”
陸航之只好點頭,心頭被苦蔓延著。
父親果然還是更看重大哥啊。
這邊門關上,秦國公趕低了聲音問道:“景煜,朝中到底是何人害你,已經有眉目了嗎?”
陸景煜搖了搖頭。
秦國公:“那可如何是好?對了,我最近不好,打算提前從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卸任,你看蘇廣能否勝任?”
陸景煜皺眉,“可是蘇貴妃找你了?”
蘇廣是蘇貴妃的堂弟,也是他們秦國公的姻親。
但是那個人在陸景煜看來,能力不足以勝任大理寺卿一職。
秦國公:“蘇貴妃的確找過我,那蘇廣在吏部已經做到了侍郎的位置,做了許多年了。”
陸景煜:“就是因為他跟吏部尚書年紀相仿,能力又不足,知道在吏部升遷無,所以才打起了大理寺的主意吧。”
秦國公:“景煜,那你的意思是……”
陸景煜:“父親,大理寺卿是重要位置,陛下當初信任您,才讓您在這個位置上。不管是蘇廣還是其他人,這個人必須得是陛下信任的人才行。”
秦國公了胡子,被兒子夸得飄飄然,“的確如此,陛下很信任我。雖然說舉賢不避親,但這件事,還是讓陛下來決定好了。”
陸景煜點頭。
提起蘇貴妃,秦國公就想起來打算給三皇子做續弦的沈家人了。
秦國公低了聲音,“景煜,你認為那沈家人會得償所愿嗎?”
陸景煜搖了搖頭,“父親,這件事,我們國公府還是不要摻和為好。”
這件事畢竟陛下還在那關注著。
而且陸景煜知道,陛下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三皇子妃出事的。
秦國公也鄭重地點了點頭。
在父子倆談著朝堂之事的時候,二公子要搬去書院住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全府邸。
馮氏對兒子依依不舍,“這天寒地凍的,聽說書院那頭住得也不暖和,何必這個時候去啊?”
陸航之:“是父親讓我去的,母親您放心吧,左右就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回來了。”
馮氏心疼兒子,“那你把棉被褥之類的都帶足了,對了,你要不把碧月或者琳瑯也帶上?”
陸航之哭笑不得,“母親,我是去讀書的,就不帶們了,帶兩個小廝就行了。”
馮氏慨不已:“我兒懂事了,航之加油,考個功名回來,你爹肯定會重用你!”
陸航之一想到現在正跟大哥說政務的父親,心頭閃過一抹酸。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能夠趕得上大哥。
母子倆正說著話,碧云急沖沖地從外邊進來,見到陸航之在這里,連忙福了福。
馮氏:“碧云你怎麼也冒冒失失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碧云遲疑地看了看陸航之。
馮氏:“你看航之做什麼?整個國公府,沒有任何人在我心中的地位,會有航之重要。有什麼事,趕說!”
碧云只好點頭道:“夫人,您之前說讓人盯著松濤閣小公爺跟大夫人相得如何。剛剛,奴婢剛剛聽說,他們昨天晚上圓房了。”
馮氏一臉詫異,“他們圓房了?景煜竟然愿意顧青檸?”
在馮氏看來,景煜是太講究道義了,才沒有休了顧青檸。
而且,顧青檸之前可是航之的未婚妻,景煜怎麼會喜歡,怎麼會呢?
馮氏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看邊的親兒子。
陸航之一臉鐵青,角抿著,但卻時不時搐一下。
馮氏看到兒子這樣,也心里面不是滋味,瞪了瞪碧云,“你是不是聽錯了,他們倆只是同房而寢,并沒有圓房?”
碧云手,舉出了三手指,“昨天晚上他們了三次水,千真萬確!”
“母親,我收拾好東西,去書院了!”
陸航之聽不下去了,他猛然起,踏步走了出去。
他心頭酸難得不行。
明明顧青檸當初那麼慕他,怎麼大哥才回來沒多久,竟然就跟大哥圓房了?
的喜歡,這麼容易消失的嗎?
陸航之正難著,突然聽到了一道悉的聲音。
抬起頭,他看到顧青檸正好站在不遠,同陸管家說著什麼。
陸航之了藏在袖子里面的香囊,立刻沉著臉朝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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