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煜不明白,那沈若櫻為何要到自己跟前賣慘。
他剛要開口,就聽到川谷進來稟告。
“主子,夫人,二爺帶二夫人前來,那個樣子好像是興師問罪。”
陸景煜皺眉。
顧青檸卻搖了搖頭,“看來想要讓小公爺您憐惜,您沒有反應,就換個人求憐惜了。”
就好像,之前沈若櫻以為陸景煜陣亡了,就迫不及待地改嫁給陸航之了。
別的不說,陸航之一向很吃沈若櫻這一套。
陸景煜的表好像是吃蒼蠅一樣難,他也弄不懂,那沈若櫻到底是如何想的。
他現在都是夫君的兄長了,怎麼還會憐惜?
顧青檸卻開口道:“走吧,去看看二爺如何對我興師問罪。”
陸景煜:“那沈若櫻幾次害你的事,你打幾個耳,都是便宜了,航之憑什麼來問罪?”
要說問罪,陸景煜倒是想要問問自己這個好弟弟。
你撿到你嫂嫂的香囊,為何不歸還,還攜帶?
顧青檸幫他整了整袍,“剛才我沒打,不過待會就不一定了。”
夫婦倆相攜來到花廳的時候,那邊陸航之正對沈若櫻噓寒問暖,讓下人拿來冰塊,幫敷一敷微腫的臉龐。
陸航之抬起頭,眼神復雜地看著顧青檸:
“大嫂,之前的事,的確是若櫻有錯,但你怎能打?”
顧青檸走到沈若櫻跟前,“你告訴他,你的臉是我打的?”
沈若櫻眼神躲閃,“不,我沒有說,航之,不是大嫂打的,真的。”
陸航之:“你就不要為說話了,你從松濤閣哭著出來,又怎麼能是別人打的?”
總不能是大哥打的吧?
陸航之抬起頭,卻發現兄長陸景煜眼神冷酷地看著自己,他下意識地有一些心虛。
而就在這個時候,顧青檸揚起手,對著沈若櫻的臉頰,猛然就甩了一個耳。
啪!
這個耳,把所有人都打愣了。
顧青檸認真道:“看到沒,這一掌才是我打的。至于其他的,都是自己打的。而若櫻為什麼跑來松濤閣自己打自己呢,二爺,都是因為你啊。”
陸航之:“因為我?”
沈若櫻立刻道:“顧青檸,你閉!”
要上前一步,阻攔顧青檸開口,旁邊的陸景煜上臂一,直接把顧青檸給護在了后。
沈若櫻一愣,喃喃道:“小公爺,你,你為何這樣護著?”
陸景煜:“是我夫人,我護著不對嗎?”
沈若櫻:“……”
明明之前跟他訂婚那麼多年,他從來沒有護過自己啊。
顧青檸站在陸景煜邊,看著那對表各異的夫婦,開口道:
“陸航之,你還不懂嗎?沈若櫻嫁給你后,后悔了,就特意來松濤閣小公爺跟前,找存在。剛才你是不知道,在你大哥跟前,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啊。”
陸航之詫異地扭頭看沈若櫻,沈若櫻后退半步,“不,航之,我沒有!”
陸航之:“你后悔了?行啊,那就和離吧!”
陸航之看到大哥那樣維護顧青檸,本來心中就難,再聽說沈若櫻后悔了,他頓時怒火攻心。
他丟下一句話,轉就走了。
沈若櫻氣得不行,回頭瞪了顧青檸一眼,趕去追陸航之了。
陸景煜:“航之那邊,禮部的任命下來了。這個時候,航之跟沈若櫻吵架,而沈家嫡又沒有順利進宮得寵的話,母親應該會給航之再尋一個正妻。”
顧青檸:“你真的一點都不心疼沈若櫻?”
陸景煜:“又不是我夫人,我心疼做什麼。我更心疼你,倘若不是我僥幸活著,你現在在國公府的境,會十分艱難。”
見他說得認真,不像作假。
不過,就算是他真的陣亡了,沒有活著回來,顧青檸也不會讓自己的境變得十分艱難就是了。
他們推斷的沒有錯,馮氏見到兒子對沈若櫻失了,想要和離,頓時開始張羅起來。
沈若櫻并不想和離,無奈之下,回侯府搬救兵。
他們鬧什麼樣,顧青檸不在乎。
收到廖起讓人遞進來的消息,說江南那邊有信兒了。
所以第二天,顧青檸就穿著常服,去了自己名下的一家鋪子,看到了風塵仆仆的廖起。
廖起拱手行了行禮,“主子,我帶人趕到江南的時候,得知王為山被抓了。”
顧青檸:“他為什麼會被抓,被誰抓了?”
廖起:“是小公爺的人,至于原因是什麼,我愚鈍,沒有查出來。”
顧青檸:“……”
坐在圓椅上,著扶手,皺著眉頭。
“小公爺做的事,肯定都跟國家大事有關系,自然不會讓別人輕易查出來。”
顧青檸猜不到,王為山那樣無足輕重的人,又怎麼會被陸景煜關注到?
要跟陸景煜攤牌嗎?
顧青檸:“你有沒有查問王為山的家人,他們可知道當年林家的事?”
廖起:“王為山原來的夫人,脾氣火,他很害怕,當時林家出事的時候,他夫人帶著孩子回了娘家。”
“后來,王為山就有了一筆銀子,休了原來母老虎夫人,去江南重新娶妻生子了。”
“所以,他的家人本不知道當初林家的事。”
顧青檸瞇了瞇眼,“他得了一大筆銀子,這個就是重要證據,當初,肯定有人買通他,讓他做了偽證!”
說到底,重點還是要撬開王為山的。
看來也只能去問陸景煜了。
雖然事變得更加棘手,但卻也有了進展,顧青檸快速調整心態,又吩咐了廖起其他的事。
理好事后,顧青檸上了馬車,決定回國公府。
半夏在馬車中陪著,而墨羽就坐在外邊趕車。
馬車行進到了一偏僻的街市,突然停了下來。
不一會兒,外邊竟然響起了打斗聲!
半夏張道:“主子,讓墨羽斷后,奴婢護送您離開!”
顧青檸掀起簾子,看著外邊的況:四五個大漢將墨羽團團圍住,本沒有人過來對們手。
冷聲道:
“對方是沖墨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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