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著要不要搬到白休命家附近,說不定能安全一點呢。
可惜,計劃還沒開始就被全方位堵死了。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白休命難得好脾氣地問。
阿纏眼珠轉了轉,既然這個辦法不能用,那就只能換一招了。
“大人~”阿纏滴滴的了他一聲,白休命忽然覺到一不妙。
“……說。”
“今日鎮北侯若是不來,我都差點忘記了,慧娘可是被方玉和嚴呈害死的。大人,鎮北侯的兒私下里豢養活尸,還用活尸殺人,這些年,肯定有不無辜之人遇害,實在是太殘忍了。”
“嗯,所以呢?”
“鎮北侯為方玉的父親,單是縱容包庇其行兇一項就該被問責,大人得狠狠參他一本。”阿纏語氣兇狠道,可惜氣勢不足,像是在朝他撒。
白休命故作猶豫:“若是本彈劾他,勢必將人徹底得罪……”
阿纏急切道:“哎呀,反正剛才都已經得罪了,你給了他一刀,他肯定會記恨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抓住這個把柄才好讓陛下懲罰他。”
“聽起來很有道理。”白休命好像被說了。
“是吧。”
“那你想讓陛下怎麼懲罰他?”
阿纏異想天開:“閉門思過三五年?”
白休命笑而不語。
“一兩年總可以吧,他兒害了那麼多人呢。”
白休命搖頭。
“那至得關半年吧?”
“你似乎很想讓他被關起來?”
阿纏已經破罐子破摔了,氣咻咻道:“他看起來就對我和慧娘不懷好意,你看到他臨走時候的眼神了嗎,分明要將我大卸八塊。他要是不被關起來,我以后都不敢出門了。”
白休命扯了下角,若是不去要那五千兩銀子,可能鎮北侯的眼神還不會那麼兇狠。
不過他并未提及這個,只道:“若是鎮北侯沒有被懲罰你要怎麼辦?”
“那我就只能和慧娘收拾收拾,一起去大人家門外風餐宿了。”
“這麼可憐?”
“可不是,大人你幫幫我嘛。”
“本回去考慮一下。”
怎麼還要回去考慮呢?要是突然沒考慮清楚反悔了可怎麼辦?
阿纏不想讓他走,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讓開。
這時,外面卻傳來了封旸有穿力的聲音:“大人,屬下來遲。”
白休命看著阿纏,阿纏不不愿地讓開了路。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后院,再次穿過搖搖墜的房子,走到前面。
明鏡司的人這才姍姍來遲。
“大人,你沒事吧?”封旸看著白休命,面擔憂地問。
得知鎮北侯帶人去了昌平坊,大人用了明鏡司的權柄,控了城中陣法才能以最快速度趕來這里。
那陣法通常是由數人掌控,他一人控陣,勢必會遭到陣法反噬,怕是會傷。
“無妨,回去吧。”
見白休命帶人要走,阿纏委委屈屈地在后面了聲:“大人。”
白休命腳步頓住卻沒有回頭,只是對封旸吩咐道:“留下兩個人,這幾日跟著。”
封旸一愣,跟著?監視人還要這麼明正大嗎?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大人可能不是為了監視,而是為了保護。
他當即點了自己手下最機靈的兩名百戶,讓他們留下保護好季嬋,這才和白休命一同離開。
雖然以這兩名百戶的修為,可能在鎮北侯面前撐不過一招,不過他們是明鏡司的人,有他們在至證明了白休命的態度,暫時應該能唬住鎮北侯了。
另一邊,鎮北侯剛回府,心中的怒火便徹底制不住了。
他大掌一揮,門口的一頭石獅子便了齏。
等他了府,侯府的朱紅大門閉,將府中一切都掩藏起來。
“黃小兒,不過仗著明王的勢,竟敢如此辱本侯。”鎮北侯牙齒咬得咯吱作響,“白休命,本侯遲早會親手擰下你的頭。”
旁親衛見鎮北侯發怒,誰都不敢開口,這時一名穿道袍,材削瘦的中年人走了出來,聽到他的話后笑道:“侯爺何必與他一般見識,那白休命只是一枚棄子,明王收養他也不過是為了制衡西陵王罷了。”
見到那削瘦的中年人,鎮北侯后的親衛齊聲道:“見過軍師。”
此人名為劉周,是鎮北侯的軍師,這些年在西陵,鎮北侯之所以能百戰百勝,與此人的謀劃是分不開的。
鎮北侯見到劉周后有些詫異:“你不是有事要辦遲些回京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事已經辦妥了,在下擔心侯爺被皇帝為難,便提早趕回來了。不巧,侯爺剛出府我就回來了。”
鎮北侯冷哼一聲:“皇帝還沒靜,就有人先按捺不住了。”
劉周勸道:“侯爺,這里畢竟是上京,還是要收斂一些。”
“你讓本侯如何收斂?本侯唯一的脈被一頭活尸害死,明鏡司不但放任不管,竟還阻攔本侯。若不是明王……”
劉周打斷了他的話,說到:“我知道侯爺心中苦悶,但您才剛回來,貿然得罪明鏡司實屬不智,若是真想要那頭活尸債償,可以徐徐圖之,白休命又不可能整日盯著。”
鎮北侯皺了皺眉,他其實并不喜歡軍師的行事方式,他更喜歡直來直往,誰讓他不痛快,他就將誰直接按死。
在遠離上京的這些年,也從來沒人敢讓他如此不痛快。
但很多時候他不得不承認,軍師的辦法確實能夠避免許多麻煩。
考慮半晌,他才終于不愿地點頭:“就按軍師所說,暫且將此事放過,等風頭過去再將那頭活尸捉來,本侯要將挫骨揚灰。”
“侯爺英明。”
在劉周的勸說下,鎮北侯好容易打算將外孫的仇推后再報,卻不想第二日一早,他還沒發作,白休命先發作了。
白休命上書彈劾鎮北侯縱容其方玉,私下豢養活尸害人,導致京中大,百姓死傷數人,罪不容誅。
看完白休命呈上的奏折后,皇帝并未發怒,反而看向鎮北侯,語氣平淡地問:“鎮北侯可有話要說?”
鎮北侯大步上前:“陛下,昨日臣與白大人產生了一些誤會,臣心知白大人對臣不滿,但涉及到小生前的名聲,臣萬萬不能認下。小生前雖然行事荒唐一些,卻絕不會做傷天害理之事。”
“白休命,你說呢?”
白休命開口道:“陛下,臣抓到了為方玉養活尸的人,據那三人代,二十年中,方玉與其子利用活尸殘害不下百條人命,臣已據對方提供的線索命人去尋找骸骨,在上朝之前,已經找到了三十八無名尸。”
“陛下,這一定是有人要陷害臣。”鎮北侯語氣急促道。
白休命依舊不不慢:“另外,那頭作活尸的頭顱臣今日帶來了,或許鎮北侯能為陛下解釋一下,為什麼二十年前鎮北侯府的護衛,會變活尸,還你兒的控?”
鎮北侯突然緘默不語,若不是白休命提起,他甚至已經忘記了這件事。
他們竟然查到了那頭活尸的份。
“或許,是機緣巧合,那名護衛意外亡,被別人煉活尸。”鎮北侯依舊試圖挽救。
“或許,是鎮北侯為了讓兒煉制活尸,害死了那名護衛。”白休命見鎮北侯似乎還想反駁,當即道,“陛下,臣已將所有證據呈上,還陛下明察。”
皇帝高坐龍椅之上,看著下面據理力爭的鎮北侯,突然開口:“鎮北侯,此事你可知?”
鎮北侯心頭一滯,失了先機,他已沒了辯駁的機會,只能道:“陛下,臣多年來一直在外征戰,此事并不知。”
這時,有史站出來道:“陛下,養不教父之過,鎮北侯教無方,其與其外孫仗著他的權勢殘害百姓無數,他難辭其咎,理應重罰。”
其余朝臣也紛紛出聲,要求嚴懲鎮北侯。
倒是有些武將出的勛貴替鎮北侯說了幾句好話。
徐國公站出來道:“陛下,鎮北侯畢竟鎮守西陵有功,他兒做錯事,并非鎮北侯指使,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等底下大臣吵完了,皇帝才道:“鎮北侯縱容其犯下大錯,便責令閉門思過三個月吧。”
第46章 白大人果然是吃不吃……
“陛下,萬萬不可,鎮北侯才立下戰功便被如此重罰,世人該如何看待陛下?”這一次站出來為鎮北侯說話的卻是鮮在朝堂上開口的兵部尚書齊海。
向來與兵部尚書不對付的禮部尚書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開口道:“齊尚書此言差矣,國有國法,若陛下只為了些許軍功便將此事輕拿輕放,才是涼了天下百姓的心。”
齊海加重語氣道:“沐大人從未去過西陵,本不知在西陵百姓眼中,為他們在西陵邊境阻擋異族的鎮北侯有著怎樣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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