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林歲卻并不覺得高興,他只說了補償的辦法,卻只字不提害了弟弟的林衡。
“知道了。”林歲語氣冷淡下來。
林城依舊耐十足道:“今日你大哥也回來了,家中人齊聚,你也回去……”
林歲打斷了他的話:“我就不回去了,阿纏生病了我不放心,我要住在這里。”
知道林城想說什麼,但是本不想看他們一家團圓。
林城微蹙了蹙眉,這時陳慧開口道:“若是林將軍不介意,可以讓林姑娘在我們府上住些時日,免得回去了,心中還惦記著。”
想到進門前兒的話,林城終于還是同意了。
林歲就這樣在阿纏家里住了幾日,期間林城又來了一次,帶著回了府,在將軍府住了兩日,又跑了回來。
阿纏知道林歲與母親關系不好,也不多問。
這日天氣晴好,三個人打算去逛逛馬市,一開門,卻見對面的將軍府門口停著兩輛馬車,丫鬟婆子正扶著姚氏與林婷上馬車,林衡則騎在馬上,他們似乎打算出門。
見到林歲走出來,林婷突然停下,繞過馬車朝著們走了過來。
林歲見到,上就像是長了刺的刺猬一般,尖銳得讓人難以靠近。
林婷站在幾步外,朝笑了一下:“姐姐這是要外出散心嗎?”
“與你何干?”
“倒也沒什麼干系,只是告訴姐姐一聲,母親接了福寧長公主的帖子,要帶著我與二哥去荷園賞荷花,這幾日姐姐就不要回府了,免得沒人為你做吃食。”
林歲本來就對賞花沒興趣,林婷的話毫沒有刺激到。
但林婷卻并不愿意就此罷休,又特地補充了一句:“哦對了,福寧長公主還特地囑咐了母親,讓務必不要帶著你這樣……不知禮數的人一起去的園子。”
林歲的臉沉了下來,上一次林婷在長公主的宴席上與鬧起來,說自己搶了的未婚夫,讓長公主很是不悅。
看來自己那位母親說了什麼,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自己上,倒是讓林婷全而退了。
“對自己的長姐說出這樣的話,林二姑娘也算不得懂禮。”陳慧在旁隨意說了一句,便轉頭對林歲道,“林姑娘,我們還要去看馬,別浪費時間了。”
“好。”林歲不在理會林婷,與阿纏們一同離開了。
林婷看著林歲的背影,表逐漸沉了下來。
凡是見過的人,都很喜歡,偏偏只有林歲和邊的人看不順眼,討厭這樣的特例。
去馬市的路上,阿纏突發奇想:“我們干脆買一輛馬車算了,們要去荷園賞花,我恰好有個莊子在荷園附近,那里也有荷花池子,我們也去賞花。”
林歲眨眨眼,心道這麼隨意嗎?
陳慧笑道:“也好,反正最近也沒事做,那莊子之前一直沒去,是該去瞧瞧。”
說著又轉向林歲:“林姑娘也可以趁機去城外看看你弟弟,那莊子距離你弟弟住的村子應當不遠。”
聽到這樣說,林歲也搖了:“那好吧。”
于是阿纏挑了匹馬,又買了車架,三個人在路上買了一堆吃食,就這樣直奔郊外的莊子去了。
人已經出了城,林歲還是覺得這次出行實在有些過于隨意了,但阿纏和慧娘好像都不覺得有什麼。
今日邀出城賞荷的人家似乎不,道上不時有勛貴或高家的馬車駛過,阿纏們倒是不急,路過一家茶棚的時候,還停下來要了茶。
這家茶棚就設在路旁,里面坐著兩個行商模樣的人,還有幾個曬得黝黑的過路村民。
那幾個村民中的一人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林歲時,眼睛突然亮了亮,高聲道:“這不是高家的小歲嗎?”
林歲的目看過去,面容不由緩和許多,與那幾人打招呼:“福貴叔,福貴嬸,王三。”
這幾人是曾經住的那個村子里的村民,都是看著長大的長輩,與生前關系都不錯。
“呦,還真是小歲,有兩年不見了,聽小說你回了自己家,最近可還好?”
“一切都好。”林歲聲音放緩,“我聽說小摔傷了,他還好嗎?”
“好著呢,前些時日有大夫又去看他,說只要好好養著,以后走路看不出病,娶媳婦肯定沒問題。”福貴叔笑呵呵道。
林歲卻沒有笑,知道自己弟弟想要的不是娶媳婦。
既然這幾位是林歲認識的人,阿纏便多點了兩壺茶,還有兩盤點心,坐著與他們聊了起來。
說到林歲弟弟斷的事,王三低聲音道:“小的運氣已經很好了,遇到了山君只是斷了,反而撿了條命,我聽說隔壁村子有人上了山就沒再下來過。”
福貴嬸見阿纏瞪大眼睛聽得認真,忍不住笑道:“哪有您老說得那麼玄乎,那山君早就被京中來的大人打殺了,要我說鄰村的那個何老三分明是欠了賭債跑山里躲了起來。”
王三卻偏偏不認同這個說法:“你怎麼知道山上只有一頭山君,說不定還有一頭沒被抓到呢?”
福貴嬸也較起真來:“咱們村里的張獵戶之前還在山里過了夜呢,第二日還不是完好無損地下來了。”
福貴叔在旁幫腔:“確實,張獵戶打了不野兔,還分了我家半只,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沒賣去城里?”
“可能是嫌野兔賣不上價格吧,張獵戶說山里野兔泛濫,最近村里不人都進山抓起了兔子,你可別去,當心遇到危險。”福貴嬸提醒福貴叔。
“知道了,就你膽子小。”福貴叔也不反駁,笑呵呵地應了。
聽著幾人閑聊了一會兒,又喝了兩杯茶解,阿纏們才與福貴叔一家和王三告辭,聽說過幾日們要去村里,王三還說要請阿纏吃飯。
與同村人分別后,或許是打聽到了弟弟的近況,林歲心也好了許多。
又趕了一個時辰的路,他們終于來到了莊子外。
阿纏發現福寧長公主的荷園距離的莊子還真不遠,似乎就在不遠的山里,去荷園恰好要經過這里,現在路旁還有幾輛馬車在緩慢前行。
阿纏們下了馬車后,一名胖婦人迎了出來,見到們后神很是警惕:“你們是什麼人?”
“這座莊子的主人。”阿纏回道,“讓莊頭出來見我。”
那婦人上下打量了阿纏幾眼,轉跑了回去,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個中年男人帶著幾個人不不慢地走了出來。
還沒等阿纏說話,莊頭就道:“我們這莊子的主人可是晉侯夫人,你是誰,竟敢冒名頂替?”
阿纏拿出一張文書道:“這是府的文書,這莊子現在屬于我了。”
那男人非但不看文書,反而手就要去撕。
不過他才剛手,就被陳慧一把住手腕,隨手一甩,人就飛出去幾米遠,直接滾到了路旁。
阿纏微微張開,贊嘆道:“慧娘,你的力氣又大了。”
陳慧回道:“沒有,只是學會了一些發力技巧。”
兩人說完,又看向莊頭。這人看起來不是不知,而是故意的。
那莊頭從地上坐起來,見旁邊有貴人的馬車經過,竟然干嚎起來:“打人了,有人搶了莊子還想打人!”
原本行進就不快的馬車這會兒都停了下來。
其中一輛馬車的簾子掀開,出了薛氏的臉。
那莊頭顯然認得薛氏,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到薛氏的馬車外:“侯夫人,這莊子的主人明明是您,這人卻莫名其妙地說莊子是的。”
薛氏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下馬車,其余馬車也不往前走了,里面的人紛紛探頭往外瞧。
比之前削瘦許多的薛氏來到阿纏面前,上下打量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這莊子我不點頭你是收不走的,我想買下這里,你可以開個價。”
那莊頭在旁幫腔道:“對,我們莊子里的人只聽侯夫人的話,其他的什麼人我們是不認的。”
莊頭帶出來的幾人也都甕聲甕氣地附和:“我們只認侯夫人。”
阿纏沒理會薛氏,只對莊頭道:“既然不認,那從今日起你就不是莊頭了。”
“憑什麼,我在這莊子里住了十幾年,侯夫人都沒說話,你有什麼資格趕走我。”
薛氏微微一笑,似乎在贊同那莊頭的話。
這莊子里都是的人,只要一句話,就算季嬋拿著地契,也收不走這莊子。
原本早就想好了整治季嬋的辦法,只是沒想到季嬋今日才來了莊子里,還恰好撞見了自己。
“就憑……”阿纏話還沒說完,突然眼前一亮。
朝不遠騎馬的男人不停招手:“白大人,這里。”
突然聽到悉的聲音,白休命勒住韁繩,轉過頭。
在這里見到阿纏,他不由有些意外,下的龍馬并未收到指令,卻踢踏著馬蹄來到阿纏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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