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歲看了眼旁邊兩名姿拔的護衛：“你們要是不滿，可以去質問長公主為什麼派他們守著這院子。”

“行了，閉。”林婷瞪了丫鬟一眼，那丫鬟頓時不敢再說話了。

“我們今日便要回家了，父親讓我來問你，要不要與我們一起回去，如果要同行，巳時三刻在荷園外候著。”

“知道了，我會準時到。”

“可別遲到。”林婷說完，帶著丫鬟走了。

等們走遠，林歲對一旁的護衛道：“這位大哥，能勞煩你幫我個忙嗎？”

“姑娘請說。”護衛對很客氣。

雖然院中的幾位都不是名門貴，只憑們能住進那位白大人的院子，就不能輕易得罪。

“煩請大哥替我去尋安西將軍，問他在何時何地出發回京。”

那護衛也不多問，當即應下：“姑娘稍等。”

不過片刻功夫，護衛回來，對林歲道：“姑娘，安西將軍說巳時初馬車會在荷園外候著。”

“多謝大哥。”

聽到與林婷說的完全不同的出發時間，林歲都不覺得驚訝了。

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樣惡心了，之前還與姚氏鬧過，結果沒人覺得林婷有錯，只說林婷是小孩子心，反而是，被母親說惡意揣測姊妹，被罰跪了一個時辰。

林歲很快就不再想這些不高興的事了，轉回到院子里的時候，發現高不知何時走出了房間。

嚇得趕忙上前扶住高：“小，你怎麼出來了？”

高朝擺擺手：“沒事，就是有些頭暈而已，我出來解個手，順便活一下，這幾天躺的渾都疼。”

見他站得很穩，林歲才松了口氣，卻沒有放開他：“等你好了再出來走吧，快回去歇著，當心扯到傷口。”

“知道了。”高應了聲，目卻看著門口的方向。

“姐，剛才來找你的那兩個人是誰？”

“哦，是林婷和的丫鬟。”林歲隨口應道，扶著他慢慢走進房間。

“就是林婷……”高似乎想到了什麼，“姐，我好像見過。”

“誰，林婷？”林歲表詫異，“你在哪里見過？”

高努力思索：“我記得……好像買過我的東西。姐，你記不記得三年前，我在山上挖到了一山參，我來城里賣參的時候正好撞到也進了藥鋪。”

林歲點點頭，那時候過世不久，家里雖然有些銀錢卻沒有進項，高便經常跟村里的大人一起上山，有一次運氣好，挖到了一人參，緩解了不力。”

“買了你的山參？”

“不是，從我手里買了一草，那草我原本是想讓藥鋪掌柜鑒定一下的，看看值不值錢，結果藥鋪掌柜也沒見過，卻把我了出來，花了二兩銀子將草買走了。”

隨隨便便一草賣了二兩銀子，也不怪高會記這麼久。

“你什麼時候賣過草，還這麼貴，怎麼沒跟我說？”

高頓時一臉心虛：“其實……其實遇到那草的地方有些遠，我怕你知道我進了深山又嘮叨，就沒敢告訴你。”

“那草長什麼樣子？”阿纏在一旁聽他們姐弟說了半天，才終于出聲問道。

高回想了一下：“那草大概有我手掌長，是翠綠的，上面長了好多葉子，我記得是開黃花的。我發現那草的時候，它旁邊還圍著一條蛇，后來蛇被我趕走了，我想著村里的老人都說有野守著的很可能是靈草，就挖了回來。”

“阿纏，你認識這種草？”林歲問。

阿纏略微思索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詹草。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有特殊作用的那種東西。既然被林婷買走了，想來應該很悉這東西。”

“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林歲難掩意外。

陳慧在旁提醒道：“你就沒想過，為什麼屢次借林衡的手來害你弟弟？”

林歲立刻反應過來：“你是說知道了小是我弟弟，是怕他將這件事告訴我，才決定借刀殺人的？”

之前林家來接的時候是府中的管事出面，所以林家的人其實是沒見過小的。

林歲急忙問高：“小，你最近來過上京嗎？”

高猶豫了一下才點頭：“之前村子里有人在京中打聽到了你的消息，說你搶了人家未婚夫什麼的，我有點擔心你，就去了京中，本來想著看看你，結果你那兩日都沒出過門，我倒是見到了之前來家里的那個管事。”

陳慧搖搖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林婷的心思還算縝，都想到了殺人滅口。就是太貪心了，什麼好都想要，結果什麼都沒得到。”

高這番話，讓們終于弄明白了這件事的原委。

雖然還只是猜測，但是顯然，這個猜測真的可能超過九。

林歲越想越后怕，如果林婷早些時候發現了小是弟弟，恐怕在自己無知無覺地時候就對他下手了。

就如慧娘說的，要不是林婷貪心，想要一箭雙雕，利用林衡除掉小，還想讓和林家翻臉，也不會有這些后續。

陳慧拍拍林歲的肩膀：“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別擔心。”

林歲的神放松下來，隨即有些遲疑地問阿纏：“阿纏，你既然認識這種草，那有辦法……”

只說了一半，便覺得自己有些強人所難。

阿纏卻笑道：“有啊。”

“有？”林歲驚愕。

“克制詹草的東西還是有的，等回了城里，我給你配些香，你可以尋一個被詹草影響過的人，用香熏兩日，對方可以暫時抵抗住詹草帶來的效果。”

“真的？那麻煩你幫我配些香。”

“好，后日你來我府上取。”阿纏說完，有些好奇地問，“你想好怎麼對付林婷了嗎？”

“想好了。”見林歲有竹的樣子，阿纏越發的好奇起來。

不過林歲暫時不想說，便沒有追問。總覺得按照林歲的格，可能會給一個巨大的驚喜。

林歲與林家人一同離開的第二日，阿纏們就帶著高離開了。

林歲離開之前們便商量好了，暫時將高留在阿纏的莊子里養傷，等傷養好了再放他離開。

在這件事上，高沒有一點說不得權利，只好任由三個人將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將高安置好了，陳慧帶著阿纏，以及一車廂的菜和糧食還有兩只母回了城。

城熱鬧的景象和城外的安靜悠閑形了鮮明的對比，明明才離開了幾日，卻又像是離開了很久。

回去的路上，們先繞道去了西市。

阿纏去獵鋪買了兩玉骨，恰好鋪子里有貨，了一百八十兩銀子直接將貨帶走了。

陳慧瞧見玉骨的時候不有些驚奇，問道：“這東西是玉做的嗎，看起來可真漂亮。”

那兩骨頭只有掌大小，晶瑩剔，堪比上好的玉石，在日下熠熠生輝。

阿纏將骨頭包好，才對陳慧道：“這是尸的骨，詹草就是從它們的尸上長出來的。”

“尸？”

“傳說尸是上古帝王的兒死后所化，是真是假已經沒人知道了，它們長得矮小，外形類人，以草木水為食，死后尸骨不腐會化為玉。”

“那豈不是可以充做上好玉石售賣？”

阿纏苦哈哈道：“是啊，但是它們的價格比玉石還要貴。”

雖然現在不缺銀子了，可每次來獵鋪，都覺得自己被搶劫了。

買到了玉骨，兩人回到家里便開始研磨。

幸好有陳慧幫忙，阿纏沒用多時間便得到了一堆玉骨末。

然后找了幾種味道濃郁的香混在一起調了個香，這種香恰好可以將玉骨略微有些腥的味道遮掩下去，燃燒的時候也不會被人發現異常。

香調完后的第二日，一大早，林歲便來了家里。

阿纏被陳慧醒，打著呵欠走出房間，接過遞來的水喝了兩口，總算是清醒了一些。

“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吃完飯沒事做，就過來了，我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們。”林歲神兮兮地說。

“什麼消息？”

“昨天我聽人說，林婷的親生父親從雍州調回京里了，據說外放的時候表現優異，回京至是個四品。再過三日，他們全家要來將軍府拜訪我爹。”

“全家？他們家中有多子嗣？”

林歲道：“兩個兒子，長子是青州解元，次子也考中了秀才。”

這倒讓阿纏有些意外：“兒子倒是養的不錯，想來父子倆很快要同朝為了。”

“是啊，聽說早些年林婷的生父還只是個不得志的七品，如今他們一家也算是富貴返京了。”

阿纏將昨夜裝好的香遞給林歲，意有所指道：“他們能不能繼續富貴下去，還得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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