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歲卻并不如的愿，開口道：“母親，父親和大哥都能容得下你，他們覺得虧欠你。這個家里，唯一容不下你的人，是我。所以你不用求父親，是我他將你送走的。”

“果然是你，林歲，你這個冷的怪，連自己親娘都要害的畜生！”

“是啊，我就是這樣的人。”林歲面無表，“母親往后在山中修行的時候，盡可以大聲罵我。”

“將軍，將軍你看這個逆，你怎麼能為了將我送去山中？”

林城避開姚氏的目，姚氏便又去央求長子。

“奕兒，娘親對你不夠好嗎，你和你父親走了，娘親日日想著你，怕你上了戰場傷，夜夜睡不好覺，如今，你為了要將為娘送走？”

林奕沉默了良久才道：“母親，這麼多天過去了，你始終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對嗎？”

“奕兒，娘是被他們騙了啊！”

“可是一開始，林婷只是讓你格外喜而已，你不喜歡歲歲，也可以將養在邊，真正決定將自己親兒送走，對不聞不問的人是你。給了姚定邦夫婦機會的人也是你。

二弟與歲歲一同被抓，這次沒有了林婷的影響，你卻對歲歲的委屈視而不見，將一切罪責怪在上。

母親，你于兒子有生養之恩，兒子日后會去山里探你。但這家，你住了二十多年，接下來該到歲歲住了。”

“林奕！”姚氏尖聲著，“你們林家人都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林城，你怎麼能把兒子教的這麼冷！你們林家人都沒有良心！”

在姚氏的掙扎中，被兩個嬤嬤強行押上了車，另一輛車上，裝著姚氏的，以及一些生活用品和吃食。

隊伍準備好之后，林城揮揮手，四名下屬走上前來，抱拳行禮：“將軍。”

“務必將我夫人送去州我老家，然后將我的信給族長，他會知道該怎麼做。”林城拿出一封信，到下屬的手中。

“是，屬下定然完將軍的代。”下屬接了信，鄭重地收好。

“走吧。”林城吩咐完之后，馬車便了。

一開始，馬車里還能聽到姚氏罵林城的聲音，后來只傳來了嗚嗚聲，想來姚氏是被那兩名嬤嬤捂住了。

等馬車走遠了，林歲突然意識到一件事，轉頭問林城：“爹怎麼沒告訴我，要將送去州老家？”

還以為爹會和其他人家一樣，在京郊找一道觀將人送進去呢。

“老家那里安靜，也有族人能幫襯，適合你娘修養。”林城看著眼中有喜悅之的兒，心中有些酸楚。

他們這個家，早就散了，也沒必要強行將所有人都留下，只會徒增怨恨。

“不回來了嗎？”

“對，不回來了。”林城道，“往后父親不在家，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就落在歲歲上了。”

林歲保證道：“父親放心，我會照顧好大哥的。”

林奕失笑，拍拍林歲的頭。

見林歲并未被姚氏影響，林城也放下心，開口問道：“為父一會兒要進宮一趟，你大哥還要上值，你呢？”

林歲抬眼看見不遠的阿纏，朝招了一下手，才說：“我和朋友出去散散心，會盡早回家的。”

說完后，微微一愣，原來也有朋友可以說說心里話了，不知不覺間，很多事都改變了。

“好。”林城想了一下又說，“知道你不喜歡帶著丫鬟出門，我給你留兩名護衛，以防萬一。”

林歲本想說不必，在上京就算子單獨出門，也很會發生意外，當初不想留在將軍府，經常一個人出去溜達。

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拒絕林城的好意：“那就暫時讓他們跟著我，等我修煉有之后就不必了。”

林城笑了起來：“好，那你可要努力。”

目送林家父子離開后，林歲朝阿纏快步走去。

第63章 誰這麼無聊，連話本都要……

林歲聽說阿纏要去茶館聽說書，便跟著一起去了。

兩人穿過兩條街，來到一家聽香茶樓。阿纏之前來過一次，對這里算是輕車路。

要了二樓靠欄桿的位置，這個位置能看到底下的說書先生，聽得清楚視野也好。

這里常駐的說書先生有兩位，一老一，老的那位擅長講古今軼事，年輕的那位擅長講神異志怪，今日的說書先生便是年紀大的那位。

阿纏和林歲坐下的時候，老先生已經講了有一會兒了，側耳聽了幾句，正在講的是十幾年前某位狀元的生平，老先生講到對方十六歲高中解元名府城，差點被當地豪紳捉回家當上門婿。

往下探了探頭，見底下竟然沒人對那位狀元的年紀提出異議，這事兒八就是真的了。

十六歲的時候還山上和其他狐貍崽子們互相拔撓臉，這人距離當就只有一步之遙了，人類有時候真讓人覺得恐怖。

阿纏轉過和小二要了一壺紫蘇飲一壺酸梅飲，又點了一盤果脯和一碟狀元餅。

小二才把飲子端來，忽聽樓下有人高聲道：“貴客打賞吳先生十兩銀。”

十兩銀子對于說書先生來說可算是不菲的打賞了，那老先生立刻起，整了整冠才拱手道：“多謝客人賞，敢問貴客可有想聽的故事？”

這是茶樓的規矩，若是有大額的打賞，對方是可以指定故事的。

“吳老先生可看過百戰神將錄？”說話的是位穿著富貴的年輕公子，長得也稍微富貴了一些，他坐在距離說書臺案最近的那張桌子上，后還站著兩名神嚴肅的護衛，想來份不凡。

老先生立刻點頭：“老朽聽過，貴客可是想聽？”

那年輕公子晃著手上的扇子：“非也，本公子更喜歡看后出的那本復仇記。”

聽到這個名字，底下頓時起了一片附和聲：“確實，復仇記開篇便跌宕起伏，懸疑不斷，比之百戰神將天天打仗，還是他孫子的故事更吸引人。”

還有人不服，立刻反駁：“你們懂個屁，大丈夫當然要上戰場，他兒子和孫子嘰嘰歪歪的，那都是什麼腌臜事。”

“怎麼能腌臜事呢，高門大戶的這種事才是最常見的，這寫實，你簡直有辱斯文。”

聽得下面人議論聲不斷，還有吵起來的，那公子也不惱，略微抬高一些聲音：“聽聞吳老先生博古通今，本公子就是想知道，老先生能否從復仇記這個故事推測出，百戰神將的家族是如今的哪一家？”

“公子有些強人所難了吧，你怎麼知道復仇記的故事是現在的啊？”有人認為那年輕公子在為難說書先生，忍不住開口。

“本公子就是知道。”那年輕公子笑而不語，可惜他嘟嘟的臉讓他失去了一層神，平添兩分喜。

老先生朝方才替他說話的客人微微頷首，捋了捋胡須，略遲疑了一下才道：“老朽只是略有猜測，貴客與諸位看聽個熱鬧就是。”

“還真知道啊？老先生盡管說來聽聽。”

下面說的正熱鬧的時候，林歲悄聲問阿纏：“他們說的復仇記講的是什麼？”

阿纏便簡略給林歲講了一下復仇記，林歲以前沒看過話本但認字，對于這個故事還興趣，打算一會兒回去的時候也去書鋪買一冊復仇記。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吳老先生已經坐下，他拍了下驚堂木，說道：“接下來講的，皆是老朽一家之言，若有謬誤之，還請諸位海涵。”

接著，他便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諸位皆知，百戰神將回京后封國公，若此書作者并未隨意編造一個爵位，那我們的范圍就小到了當朝四位國公，英國公、理國公、徐國公以及宋國公。

如今這四位國公的父輩都是以戰功起家，我們不看父輩，往子輩看。

英國公府上兒雙全，嫡子至今只有一位，看似與書中況相近，且待后續分析。

再看理國公，理國公府上有三位嫡子，前兩位文武雙全，且都了軍中，與復仇記略有不同，但理國公夫人早逝，這一點且記下。

徐國公是老朽個人覺得最不可能是書中原型的，眾人皆知徐國公與國公夫人青梅竹馬，府中并無妻妾，且當代徐國公世子并無修煉天賦，卻很有經商頭腦，與書中完全不符。

至于最后的宋國公府……”

說書先生緩了口氣，下面立刻有人急不可耐地嚷嚷：“你倒是說啊，宋國公怎麼了？”

“這宋國公嫡妻早逝，國公世子剛出生不久便被立了世子。”老先生只開了個頭，底下的人就安靜下來，他們都覺察出不對了。

“且宋國公為了嫡子，一直沒有再娶，而是讓家中妾室照顧世子。那妾室后被扶正，多年之后才生下了自己的兒子。而宋國公府世子是人人稱道的武學奇才，去年已經突破三境，前不久更是取代鎮北侯拿到了西陵軍權，如今已在西陵執掌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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