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纏又看了幾眼,在人群之后瞧見了徐老板的影便趕忙了出去。
“徐老板,你還好吧?”來到徐老板邊,問道。
徐老板嘆了口氣:“今日幸虧是聞先生來了,不然我這鋪子也保不住了。”
“聞先生,是他幫了你?”阿纏驚訝地回頭看了眼人群中的聞先生。
徐老板悄悄對阿纏道:“京兆府的衙役稱呼這位聞先生史大人,之前我見他為人溫和又有禮,還以為是書院的教書先生,沒想到是位大。”
“多大的?”
徐老板左右瞧了瞧,聲音更小了幾分,比劃了一個三的手勢:“左副都史,正三品。”
阿纏一手捂住:“這麼大的?”
“可不是。”徐老板眉飛舞道,“說起來早些年我應該是見過這位聞大人的,可惜記不好,過去十幾年差點忘了。”
“你們以前認識?”
“那倒不是。”徐老板道,“當初這位聞大人考中狀元的時候,我可是見過他游街,他那時候還不到二十歲,人長得好還是當年的狀元,那時候的場面可壯觀了,聽說還有好幾位公主過來給聞大人砸花,游街之后,天街上的花香持續了一整天都沒散去。”
阿纏瞪大眼,說書先生口中的人變真的出現在面前了?
一會兒可得多瞧那位聞先生幾眼,十六歲的解元,十九歲連中六元,可惜不用科舉,不然說什麼也要蹭蹭聞先生上的才氣。
兩人說話的時候,被圍在人群中的聞重已經投子認輸,他面帶微笑地對宋硯道:“宋小友,在下認輸。”
宋硯放下手中白子,回以同樣的微笑:“承讓。”
第64章 登聞鼓響了
“聞先生還要再來一局嗎?”宋硯問。
“當然,今日既是小友所邀,定然得下夠本才行,小友不會不奉陪吧?”聞重笑地問。
他與這位宋小友只在書鋪見過兩面,下過幾盤棋,從未自報家門,只與對方當棋友相,昨日卻恰好在下值的路上遇到了對方,對方邀他今日來書鋪下棋。
誰知來了之后,就遇到了京兆府的衙役。想來邀他下棋是假,讓他解決書鋪的麻煩才是真。
聞重也不惱,誰讓他是史呢,若是旁的事也就罷了,此事還是要管上一管。
宋硯將棋子一一收回棋罐中,爽快道:“自當奉陪。”
這一局因為聞重不時與圍觀的人說話,他們下得稍微慢了些,宋硯也不急,耐心地聽著。
“這兩日京中可是發生了什麼事,衙門的人都開始封書鋪了?”聞重落下一子后,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
開口的是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語氣中滿是抱怨:“還不是因為話本,也不知那個話本的作者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人,這兩日凡是賣過話本的書鋪都被封了,害得我想要買兩刀紙都跑了三個坊。”
“小伙子一看平日里就在認真讀書,沒時間看閑書。”旁邊一個富態的中年人笑呵呵道,“現在到都傳,那話本影了宋國公府,那可是國公爺,說要封了書鋪,誰敢不讓啊。”
宋硯安靜地聽著,見聞重落子后,立即也跟上一子。
“宋小友對這件事有什麼想法?”聞重看向宋硯。
“在下一介草民,不敢隨意說。”
“但說無妨。”
宋硯依舊搖頭:“聞先生可知因言獲罪,今日能封了書鋪,抓走書鋪的老板,來日隨意議論之人怕是也躲不掉,還是謹慎些好。”
聞重失笑,聽出了對方的言外之意:“哦,在下看出來了,宋小友對此事頗為不滿。”
宋硯垂下眼:“在下只是覺得,本就是個話本而已,又沒有指名道姓,何必鬧出這般靜?書封了也就罷了,偏偏還要抓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對方是個什麼十惡不赦的人。除非……那話本中了某些人的痛。”
“倒也未必,說不定宋國公就是心狹窄呢。”聞重說道。
周圍人聽到他的話都跟著笑了起來,宋硯先是一愣,也笑了。
可能是方才一起嘲笑過朝廷重臣,大家也變得更健談了些。雖說都是市井中人,說的也都是些蒜皮的小事,但大家說得興起,聞重也一邊下棋一邊聽,偶爾還要點評兩句,倒是讓書鋪外面一片歡聲笑語。
又是一盤棋下完,外面日越來越曬,兩人方才收了棋盤,拎著桌椅板凳回到書鋪。
書鋪中,兩名復仇記的資深書迷還在抱怨不休。
阿纏:“我很懷疑寶木先生的劇寫錯了,當年被換的,說不定還有宋國公的腦子!”
徐老板:“誰說不是呢,一個國公,天天不務正業管人家看閑書,真是閑得慌。”
阿纏:“看不到復仇記的第二冊 ,他們宋國公府全都有責任。”
“唉!”徐老板嘆氣,“現在看來,第二冊 怕是沒指了,只盼著寶木先生不要被抓走才好。”
接連走進來的聞重與宋硯二人都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聞重心道,陛下只見到了宋國公的委屈,或許也該聽聽民間百姓的不平才是。看來,他也該看看那本復仇記了。
而后面的宋硯見到鋪中二人義憤填膺的模樣,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徐老板看見有人進來了,才停止與阿纏閑聊,起招呼道:“聞先生與宋公子的棋下完了?”
“還沒過癮,只是外面日頭太曬,進來歇歇。”聞重放下手中的棋盤與棋罐,說道。
“兩位快坐,我這就去端涼茶。”
徐老板去后面端茶,聞重才與阿纏說話:“季姑娘,又見面了。”
阿纏起:“聞先生安好,聽說聞先生想要買香丸?”
“是,最近天熱了,蚊蟲多了些,姑娘的香丸實在好用,在下便想再買兩丸。”
“再過五六日我的店鋪就要重新開業了,若是聞先生不急可以等到那時候再來。”阿纏提議道。
“也好。”聞重欣然應下。
與聞重談之后,阿纏轉而看向宋硯:“牌匾上的提字宋公子可是寫好了?”
宋硯忙道:“已經寫好了,不知道姑娘什麼時候來,便都給了徐掌柜。”
徐老板上了茶之后,又回到后面取來一捧紙卷。阿纏挨個打開來看,果然如他們之前定好的一樣,而且大字看起來著實氣派。
阿纏很是滿意,忍不住又贊道:“宋公子的字寫得真好。”
方才便湊過來一同欣賞的聞重也點頭道:“宋小友不但棋藝湛,這字已有大家之風,確實好。”
知道聞先生的份后,再聽他夸贊宋硯,阿纏頓時覺得自己賺大了。
徐老板也不甘示弱,言道:“宋公子的畫技可不比書法差。”
“如此大才,宋小友可曾想過考功名?”聞重問道。
雖說琴棋書畫與科舉并不是一個路數,但能三道齊頭并進,可見宋硯天資不凡,若將心思放在科舉上,以他的聰慧,未必不能得了功名。
宋硯略有些憾道:“早些年曾試圖考過功名,可惜接連落榜,后來我便想,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便一路從老家來了上京,果然見識了許多不同的風貌。若是將來有機會,還是會再嘗試科舉的。”
“如此也好。”聞重一副過來人的態度道,“科舉晚些考也無妨,若是年輕的時候太過上進,早早便要朝為,實在算不得好事。”
阿纏與徐老板對視一眼,這種煩惱,大概也只有二十歲不到便中狀元的聞先生才能有了。
宋硯飲了一口涼茶,轉頭看著書鋪外刺目的,科舉啊……
可惜,他沒辦法考。
與幾人聊了一會兒,阿纏將余下的銀子給了宋硯,才抱著的一摞牌匾提字離開。
還要與慧娘去訂做牌匾,免得太晚了,趕不上幾日后的新店開業。
不管如何,今日見到徐老板沒事便也心安了。
爬上馬車的時候,又想,之前聽到宋公子與聞先生說了話本的事,也不知道聞先生有沒有放在心上?若是明天能順便參上宋國公一本就好了。
第二日一早,阿纏還在酣睡的時候,朝會已經開始了。還不知道,昨天一個隨意的想法,今早竟然實現了。
一個時辰后,朝臣們議事結束,正要退朝的時候,聞重站了出來。
從皇位上往下看,眾朝臣的腦袋整齊劃一地轉向了聞重。
皇帝開口道:“聞卿還有話要說?”
“臣要彈劾宋國公。”聞重字字清晰,讓皇帝想要裝作聽不見都不行。
“哦,宋國公最近犯了什麼錯,不妨主承認?”
宋國公立刻站出來:“陛下,臣并未犯過錯,不知聞史因何要彈劾臣?”
“近日宋國公借著被人詆毀的借口,大肆封各坊書鋪,不但嚴重干擾了百姓的生活,還造了十分惡劣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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