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公公低聲說:“北荒王一個時辰前突然來拜訪,畢竟是皇族小輩,王爺便在書房見了他。”
白休命的目中帶著些許玩味:“這位北荒王進京之后,倒是很活躍。”
一日之見兩次面,這是巧合嗎?
到了書房外,門外的守衛見到是白休命來了,都沒用他示意,便替他敲了三下門。
書房,原本正在聽白斬荒說話的明王臉上忽然泛起一笑痕,抬高聲音:“滾進來。”
護衛將房門打開,白休命邁步走進書房。
“父王。”白休命朝明王行禮。
“嗯。”明王應了聲,上下打量著他,目在他花哨的腰帶上停留了一下才移開。
明王并沒有給兩個小輩互相介紹的意思,白斬荒卻主站起,姿態謙和:“白大人,久仰。”
“北荒王,又見面了。”
即便書房很寬敞,但兩個材高大的年輕男子杵在這里,也有些擋。
明王饒有興致地看著只說了一句話,氣氛便不太對勁的兩人,總覺得,這兩人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最后還是白斬荒先開口:“王叔既然還有事,小侄便先行告退了,待您得空,改日再來拜見。”
“你有心了。”明王點點頭。
白斬荒朝明王行禮后,便往書房外走去,白休命將他送出門口,白斬荒才又開口:“白大人留步。”
白休命立即停下腳步,沒有毫客套:“北荒王路上小心。”
管事公公見這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奇怪,趕忙上前引路:“北荒王這邊請。”
等白斬荒走出園子,白休命才回到書房,書房的門才一關上,他忽然偏了下頭,抬手夾住了刺過來的筆。
的筆尖刺過來時,上面的毫可是如針尖一樣尖銳。
“反應速度不錯,看來修為又有進。”不悉的晚輩走了,明王也不像方才那麼沉默了。
“在巫族參加了一場祭祀,得了不小的好。”
明王有些意外:“看來巫族的大祭司對你印象不錯,竟然讓你一個外人留下參加祭祀。”
“只是恰好趕上了。”
知道這小子只是敷衍自己,明王也沒有深究。孩子大了,總不能事事過問,所以明王只問他:“你這腰帶是從哪弄來的?”
白休命低頭看了眼:“別人送的。”
“看著不錯。”
“我也覺得。”
白休命在椅子上坐下,提起一旁的茶壺,替明王添了杯熱茶,才問:“白斬荒來找您干什麼?”
明王接過茶杯,點了點桌上那一摞書冊:“來送這些東西的,說是北荒王府的收藏,還有當年從尚家奪來的籍。”
白休命拿起最上面的一本隨意翻了翻,和留在趙家暗庫中的籍看著確實像是一脈相承。
“他倒是很坦。”
“是個聰明的,來京之后便直接進宮向皇帝請罪,不但補齊了當初從尚家奪走的半數家財,還奉上一大筆銀錢充作軍餉。”
皇帝雖然對北荒王府心有芥,卻也被白斬荒這番舉哄的心大好。
白休命早就從龐七那里得到了消息,并不意外:“他來只是單純的送書?”
明王笑了一下:“他和本王說,荒林原本是北荒王府護衛,如今犯下重罪被關押在鎮獄,希能見對方一面,勸說對方如實代。”
在明王面前,任何謊言都是徒勞的,所以白斬荒選擇了最坦的流方式。
明王對他沒有什麼好,但確實不算討厭。
“您答應了?”
“嗯。”
“見一面也好,我也想知道,荒林能說出什麼。”白休命可不覺得白斬荒要見荒林真的是為了配合調查,他很好奇,荒林能給白斬荒帶來什麼好?
白斬荒被管事公公送出明王府后,他才上了停在外面的馬車。
馬車駛離明王府的范圍,又行駛大約小半個時辰,才停在了一座宅院外。
北荒王多年不進京,在京中并無王府,如今的住所只是臨時的落腳之地。
白斬荒進了府,府中下人不多,都是跟著他從北荒過來的。
管家見他回來,迎上前道:“王爺,暮食已經備好了,您要現在用嗎?”
白斬荒點點頭,邁步自己的院子走去,走了幾步轉頭問:“荒舞回來了嗎?”
“還沒有。”
“等回來,讓直接來見我。”
“是。”
白斬荒用過了飯,換了寬松舒適的常服,一個人坐在榻上擺上棋盤,自己與自己對弈。
棋下了兩局,荒舞的影才終于出現。
“王爺,屬下回來了。”
白斬荒的注意力依舊放在棋盤上:“說吧。”
“白休命與季嬋是在去年上元節相識,他將季嬋送鎮獄,似乎用過刑,然后又將人送了出去。后來二人因為季嬋的姨母小林氏的案子有了集,那次季嬋生病,白休命用明王的手令開了宮門請太醫為診治……”
荒舞的話還沒說完,忽然聽到砰的一聲,擺在一旁的棋罐忽然掉到了地上,里面的黑棋子散落一地。
荒舞立刻閉上了,卻聽白斬荒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那聲音中滿是寒意:“繼續說。”
荒舞只能著頭皮將自己調查的,關于兩人的一切都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雖然只有短短一年的時間,但兩人的集著實不。即便對一事并不多了解,但也能看得出,這兩人的關系是越發親,白休命對季嬋更是逐漸放縱。
最近一次,兩人一同離開上京,去向不定,但似乎是出了大夏地界,兩個月后又一起歸來。
孤男寡結伴出行,可能相安無事嗎?
荒舞將調查來的消息說完之后都不敢抬頭看自家王爺的表。
一陣讓人窒息的死寂之后,白斬荒的聲音才又響起:“白休命呢,你查到了什麼?”
這一次荒舞有些為難:“屬下無能,白休命的消息很,只知道此人深皇帝與太子看重,平日里幾乎不與朝臣來往,沒有太多把柄可抓,唯一值得詬病的,就是他親手覆滅了西陵王府一事。”
“本王記得,白休命與西陵王的仇恨源似乎來自于西陵王妃?”
“是,西陵王利用妖族害死了西陵王妃。白休命似乎對妖族很是厭惡,從他坐鎮上京之后,京中許多被豢養的妖族都被清理掉了。”
白斬荒忽然笑了:“你說,他知道阿纏的真實份嗎?”
第186章 自欺欺人可不好
荒舞猜測:“應該是不知道的吧?”
“他一定不知道,阿纏絕對不會將這個告訴他。”白斬荒語氣篤定,只有他才知道阿纏的,也只有他,才能無所顧忌的接阿纏原本的份。
荒舞聽出了白斬荒話語中的意思,試探著問:“王爺,您打算如何做?”
白斬荒擺弄著手中的白棋子,披散的發隨著他低頭的作垂落在肩頭,也遮住了映在他臉上的燭。
那張藏在影下的俊臉上帶著與往日截然不同的冰冷森寒,聲音中卻帶著些許笑意:“自然是找個合適的時機,讓他發現真相。”
“白休命一開始應該探查過阿纏姑娘的份,想來的偽裝很完。”連都很好奇,阿纏究竟是如何在上京奪舍功,還不被發現的。
“完麼,那可未必。那樣的子,怎麼會愿意長時間偽裝另一個人,只要有所懷疑,必定……”
話說到這里,他忽然失了聲。
如果真的如他所說,白休命又為何沒有深究?
他所知道的白休命,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除非對方本就不愿意深究。
白斬荒的角牽了一下,很快又恢復正常。
沒關系,這件事不是白休命愿不愿意可以決定的。自欺欺人可不好,很多事,就是要黑白分明。
當一切攤開在他面前,他還能裝作無事發生嗎?
“季嬋還有關系親近的親人嗎?”白斬荒問。
荒舞思考了一下,回答:“與晉侯是否有緣關系尚未可知,除此之外,在上京并無親人。不過,聽聞被流放的外祖一家已經被陛下赦免,很快就要歸京了。”
“外祖一家……想來與季嬋的關系應該很親近。”
“王爺是想利用那家人?”
白斬荒沒有否認:“有些真相,只有從親近的家人口中說出,才更有說服力,找到那家人,給他們制造些麻煩,然后送他們回京。”
吩咐完,白斬荒似乎覺得還不夠,問道:“雪瑤公主的人,還在試圖聯系本王?”
“是,西陵王已死,東平王膽子又小不敢與妖族牽扯,現在只有北荒是最好的選擇,這半年來他們一直沒有放棄求見王爺。”
“同他們說,本王要與雪瑤公主做一筆易,事關大夏下一任明王的人選,讓派個聰明的來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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