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妖，你怎麼來了？”雪瑤公主看向被帶來的黑影，好看的眉頭微皺。

影妖支支吾吾沒有立刻開口，雪瑤公主擺了擺手，原本圍在邊的幾名兒當即懂事的先行離開，只有季恒依舊握著的手，坐在旁。

見幾名小主子走了，影妖才出聲道：“公主，屬下被送去大夏上京的后輩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

“屬下那后輩被大夏明鏡司的人抓走了。”

“怎麼可能？難不是白斬荒毀約，將它們的行蹤出去了？”雪瑤公主面一變，似又想到了什麼，飛快看了眼季恒。

迄今為止，北荒王死的消息還未傳出，還不知道自己合作的對象早已為一枯骨，心中只記得自己將影妖的后輩安置在了晉侯府中。

心知自己這相公雖然毫不猶豫地改換了種族，但對緣親人還有幾分在意，故而當初才費盡心思找了一個替，替他支撐侯府門楣。

人族又最是喜歡連坐，若是讓晉侯府因此到牽連，他怕是會不高興。

遲疑了一瞬，還是問了出來：“你可知曉晉侯府如何了？是否因此到了牽連？”

影妖看了眼季恒，說道：“傳來的消息說，晉侯因為賣鬻爵，全族都被抓了。”

他話音才落，不止影妖，連雪瑤公主都覺到上一寒。

雪瑤公主側過，面上帶著愧疚道：“相公，是我思慮不周，恐怕季家人都是因我了牽連。”

見他沉默不語，便又道：“這個罪名，想來大夏皇帝并不會趕盡殺絕，我可以派人將他們救出來，給他們改頭換面，重新安置他們。”

良久后季恒才道：“罷了，他們也不過是我的執念，本該早早放下，卻讓你掛心至今。”

“相公……”雪瑤公主聽到他的話，瞳孔微，心中仿佛有驚濤駭浪。

在心中猜測，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曾經讓季末做的事？

可是相公與在一起之后，一心為了修煉，其余時間都與一，從不曾關注大夏之事。或許，是多想了？

季恒反握住的手：“季家的事，不必管了，生死有命，這都是他們的命數。”

“好。”

“……那個孩子，還活著吧？”

這沒頭沒腦的話讓雪瑤公主一個機靈，幾乎瞬間就知曉季恒問的是誰。

原來他真的什麼都知道。

雪瑤公主的表有些僵，但還是回答了對方的問題：“還活著。”

并未過多關注季嬋，只是這次派人過去的時候才從季末那里得到了季嬋的消息，那個孩的命很，沒死。

這一年來發生的事太多，無暇關注季嬋，便放任了對方活下去。

季恒淡聲道：“畢竟是我的第一個子嗣，就讓自生自滅吧。”

雪瑤公主眼眶微紅，點了點頭，鄭重應下：“好。”

季恒轉頭，見委屈的模樣，輕嘆一聲，將人攬在懷里輕聲安：“我知道委屈了你，可是……”

雪瑤公主輕輕搖搖頭：“我并不覺得委屈，我只是怕有一天，你會離開我，回到們邊。”

口中的們，自然指的是季恒在大夏明正娶的妻子林氏，與他們的兒季嬋。

季恒語氣中滿是無奈：“你和孩子們都在這里，我們的家在這里，我怎麼會離開。們于我而言，就與季家一樣，其實早已與我無關。”

“若是有一天你見到了呢？”雪瑤公主似乎依舊不安心。

“沒有那一天，只是個沒有資質的凡人，壽命不過六七十載，沒資格走到我面前，你永遠不必將放在心上。”季恒的話理智卻又格外冷酷。

聽到這番安，雪瑤公主的微微放松，看起來終于不再患得患失。

當天傍晚，上京城的上空沉沉的，戌時一刻左右，天上下起了雨。雨滴順著房檐垂落，像是串的珠子。

雨天悶熱，阿纏推開后窗，著窗外的一涼意。

在窗邊站了一會兒，便去了屏風后沐浴，浴盆中的水聲與窗外的雨聲相呼應，將輕微的開門聲掩蓋了過去。

等攏著一頭發走出屏風后，才發現屋中多出一人。

白休命坐在梳妝臺前，手中還拿著的梳子，似乎正等著為梳頭。

阿纏慢吞吞朝他走去，走到他邊，帶來一淡淡的清香。

“怎麼今日過來了，案子查完了？”

“差不多。”白休命隨口回答著，眼中只剩下阿纏的影。

里只穿著淺紫的小與同長，外面的罩衫輕薄，手臂抬起拭頭發時，袖子堆疊在手肘，出一截雪白藕臂。

白休命盯著看了一會，手握住的小臂，那細膩的讓他不敢用力，只是輕輕一拉，便將人拉到了上坐下。

阿纏被他攏懷中，并未掙扎，只是稍稍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白休命作輕地替將發烘干，每烘干一縷發，還要用梳子梳上一遍，這樣頭發會更順。

阿纏懶洋洋地靠在他懷中，早已習慣了他的伺候。

“既然案子都查得差不多了，那我要的答案呢？”枕在他肩頭，還沒忘記問正事。

“別急。”白休命聲音不疾不徐，“你想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阿纏微微揚起頭：“那就先說公主吧，是誰？”

“雪瑤公主，疑似是妖皇最后的子嗣。”白休命言簡意賅地回答。

“妖皇子嗣？”阿纏似不信一般又和他確認了一遍。

“嗯。”

阿纏眼中閃過一抹異，這倒是意外的收獲。妖皇，竟然還有后代活著。

“那季恒呢，他如何了？”

“季恒已經改換脈，為半妖，并且在不久前功進階五境。如今，應該在妖族的流盡山中。”

阿纏眉宇間出幾分恍然，輕聲說：“五境嗎，還真是，出人意料啊。”

第207章 白龍王，有失遠迎

阿纏在心中算了一下，季恒如今應該還不到五十歲。

“他的天賦這麼高嗎？”低聲喃喃，這實在算不得一個好消息。

“若是天賦真的高何必舍近求遠，他會突破應當與妖皇當初留下的手段有關，得了好，必然會有相應的限制。”白休命道。

父王之前便說過，走這條捷徑會制于妖皇，妖皇雖然不在了，但脈并未斷絕。

當初雪瑤公主費盡心思奪取妖璽，失敗后又不惜得罪龍族奪走龍珠，費了這麼大力氣，不可能只是為了讓旁人突破。

若是真的那麼天真，也不會為妖皇最后一個活著的子嗣了。能將與季恒牢牢綁在一起的，不會只有利益和。

阿纏想著白休命的話，覺得很合理，如果不是有天大的利益引著，季恒何必放棄大夏的侯爵之位與大好前途。

能突破五境，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值得。

只是可惜，季嬋與娘，為了這個男人野心的犧牲品，至死都被蒙在鼓里。

“他與雪瑤公主現在是什麼關系？”阿纏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手指無意識地勾著白休命的襟。

“夫妻，他們有五個子，天賦都不錯。”白休命將這兩日明王得到的消息告訴。

阿纏毫不覺得意外：“夫妻和睦，兒雙全，那位雪瑤公主的生活大概很順心。”

“嗯？”白休命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若不是平日里過得太舒心，也不會想起早已被季恒拋棄在大夏的季嬋母。”阿纏勾了下，語氣中滿是嘲諷，“真貪心，占盡了好，還覺得不夠。”

白休命抬眼看著阿纏清泠泠的眸子，問：“很生氣？”

“是很生氣。”阿纏沒有否認，盡管季嬋什麼都不會知道，但阿纏還是替覺得委屈。

“只是為了自己的喜惡，為了擔心季恒為五境后會念舊，所以要季嬋死。這樣的理由聽起來，都會臟了回的路。”

白休命抬手遮住阿纏的眼睛，在邊輕聲說：“別生氣，我替你殺了他們，好不好？”

眼前的黑暗并未讓阿纏安分下來，的手靈巧地探白休命微敞的襟中，指腹與他致溫熱的相，指尖下是他有力的心跳聲。

著他的心臟，問他：“為什麼是你去，明王呢？”

季恒背叛了大夏，不知道還好，若是知道了，大夏絕對不會放過他。

但阿纏以為，至應該是明王出手。

白休命頓了頓：“父王若是出手，會引起兩族戰，我更合適。”

阿纏皺起眉：“只有你？”

白休命輕“嗯”了一聲，薄印在瓣上，緩慢廝磨。

大夏的五境自然不止他與他父王，但是其余的五境都不在大夏境，如果為這件事將先祖們回來，父王怕是要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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