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察覺到了,妖族那三位想要幫季恒的妖王,被另外三位給攔了下來。
“你、你與妖王勾結?”季恒心中悲憤與驚駭織,無論如何都猜不到那些妖王為何肯聽白休命的話。
心中最后一希落空,絕充斥著季恒全,偏偏白休命并不就此罷休,他似笑非笑道:“妖族七位妖王,你猜那位不在的,去了哪里?”
與此同時,在距離夔牛一族并不遠的一山澗中,金車架載著雪瑤公主與其四名子正在空中疾馳。
忽然數道強橫的氣息沖天而起,就連距他們最近的夔牛一族似也有異。
小夔牛警惕地停了下來,雪瑤公主也探出,神凝重地往外看去。
可惜他們修為不夠,無法探知究竟發生了何事。
“娘,出了什麼事了?”雪瑤公主的二兒有些張地握住的手,小聲問。
雪瑤公主安似的拍拍的背:“沒什麼,不必擔心。”
話雖如此,心中卻升起了一不好的預,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這時,小夔牛的聲音從外面響起:“公主,可要在此停留片刻?”
“不,我們直接去夔牛一族,若是真有事發生,或許還能幫襯一二。”
車架外,正要回應的小夔牛忽然僵住不,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在他的視線中,出現了一道影,認出來人后,他瞳孔劇烈收。
青嶼山狐王。
雪瑤公主半晌沒有聽到小夔牛的回應,乘坐的車架不但沒,反而落到了地上,蹙了蹙眉,起走了出去。
然后,也如小夔牛一般僵住。
狐王不是應該在夔牛一族等著嗎,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看著站在不遠,面無表的狐王,雪瑤公主心中咯噔一下,似乎有什麼事,超出了的預料。
藏在袖子下的手緩緩握,面上卻依舊是得的微笑,走下車架,向狐王施了一禮:“晚輩雪瑤見過狐王。”
“知道本王為何在這等你嗎?”
雪瑤公主想起了今日小夔牛接去夔牛一族的目的,深深吸了口氣:“是晚輩下不利,任憑狐王置。”
夔牛妖王不在,不敢惹怒狐王,只能做足姿態。
“人族有句話王敗寇,我那六兒子本事一般,卻好管閑事,死了是他無能。”
狐王冷淡的聲音傳來,讓雪瑤公主不由詫異。若對方不是為了死在西陵的六兒子來尋自己,那又是為何?
卻聽狐王又道:“他雖然無能,畢竟也是我的兒子,你因妖皇之死遷怒于他,看來對我青嶼山不滿已久。”
“晚輩并沒有……”
雪瑤公主正想否認,卻被狐王打斷:“有沒有本王并不在意。”
狐王一步步朝雪瑤公主走去,走到面前時,手中出現一本金冊。
雪瑤抬眼看去,目微微閃,那似乎是……地靈冊?
地靈冊不是在北荒王手中嗎,如何到了狐王手里?
“本王不追究過往恩怨,奈何我那孫是個心眼小又記仇的。”說到這里,狐王抬起頭朝雪瑤公主笑了一下,“著我滅你全族,否則就要我不得安寧。”
“不——”雪瑤公主面一白,眼見狐王握住一只手,手心冰涼,想要反抗,卻連掙扎的勇氣都沒有。
狐王的指尖從手腕劃過,頓時涌了出來。
地靈冊無風自,翻到了空白頁,那金頁上并未寫字,雪瑤公主的滴在上面,很快便被金頁吸收。
隨著金頁吸收的越來越多,那空白頁中間出現一個點,點上連出七條線,線盡頭也各自連著點,有四條線就在中間點的附近。
狐王看著金頁上顯現出的圖案,哼笑一聲:“妖族皆知你是妖皇最后的子嗣,卻沒想到,還有兩個沒死干凈。無妨,一會回去的時候,本王順路殺了。”
雪瑤公主聽著狐王的話,心中恐懼已至頂點,狐王并非是在嚇唬。與有緣關系者,全都顯現在了這地靈冊上。
“你不能這麼做。”雪瑤公主聲音發,“幾位叔父,不會允許。”
最大的倚仗便是曾經追隨過父皇的幾位妖王,原本狐王也是其中之一,可如今,卻了最大的威脅。
們說話的時候,一直等在車廂中的四個孩子都走了出來。
他們并未見過狐王,只看了一眼便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雪瑤公主上。
雪瑤公主的大兒子看著難看的臉,以及正在流的手腕,面怒容,大聲質問狐王:“你是誰,你對我娘做了什麼?”
狐王任由他們怒視,卻并未理會,只對雪瑤公主道:“你是個聰明的,天賦不夠,便綿延子嗣,日后未必不能生出一個能繼承妖皇天賦的孩子。”
一語便道破了雪瑤公主的心思。
雪瑤公主確實有這個想法,這幾個孩子的天賦都沒有達到預期,但這不意味著不重他們。
語氣急促道:“他們都還是孩子,不會對您有任何威脅,求請您放過他們。”
狐王聽著雪瑤公主的哀求,目落到了那四個孩子上。
最大的那個,個子已經與雪瑤一般高了,畢竟有人族脈,才十幾歲就長這麼大了。
他們似乎已經覺到了什麼,眼中帶著警惕與的恐懼。
看起來,都是聰明的孩子。
緩緩抬起手,雪瑤公主見狀撲上前跪在面前,抓住的擺:“狐王,求您不要,不要——”
尖利的聲音并沒能掩蓋住骨骼被生生碎的聲音,狐王的手落下,雪瑤眼睜睜看著的孩子們扭曲的尸倒在地上。
“啊——”痛不生的哀嚎聲穿了山澗。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還是孩子,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雪瑤公主渾抖著,絕地朝狐王喊。
狐王俯下,著的下,將的合上。
聲音異常冷酷:“輸了就要認命,誰讓你沒有我那孫的本事呢。為了殺你全族,可是費了好一番心思,我總要讓心想事。”
說完,帶著雪瑤公主,還有地上的四尸一同消失在原地。
萬古宮的廢墟中,季恒聽到白休命的話后,心中一片冰寒,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雪瑤。
他們不止是沖他來的,還想要雪瑤和他幾個孩子的命!
“何至于此?”季恒咬著牙,“一人做事一人當,背叛大夏的是我,為何要牽連無辜之人?”
子清脆悅耳的笑聲打斷了季恒的痛徹心扉。
他轉過頭,看見兩名陌生的年輕子相攜走來。
阿纏挽著阿綿的胳膊,緩步走到了距離季恒幾米之外。
臉上的笑意尚未完全散去,用審視的目看著跪在地上狼狽萬分的男人,這個人就是季嬋的生父,造悲劇一生的罪魁禍首。
見季恒朝自己看過來,阿纏輕聲開口:“晉侯可真是慈父,自己命難保,還想著給你的妻兒留一條活路,著實讓人。”
“你是誰?”季恒看著阿纏,覺得莫名悉,卻又不記得自己曾見過。
阿纏輕笑:“自我介紹一下,我阿纏。我還有一個名字,季嬋,四季的季,嬋娟的嬋。”
季恒一臉駭然:“季、嬋?”
“看來晉侯還記得這個名字。”
季恒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阿纏,他終于知道那莫名的悉從何而來了,那是源自于緣的羈絆,可此時他只覺得荒謬,季嬋,他的大兒,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不是普通人嗎?
“你為何、會在這里?”他問。
阿纏輕描淡寫地回答道:“自然是為了親眼看著你全家去死啊。”
這樣的回答著實刺激到了季恒,他怒道:“這些年,林氏就是這般教你的?我是你親生父親!”
他無法接,自己心中惦念的大兒是如今這副模樣。
不尊禮數,不懂倫常,毫無人!
阿纏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我記著呢,你可以不用這麼大聲。你放心,念在你我這層緣關系上,在你死前,我定會讓你一家團圓。”
“你……”季恒抖著,半晌說不出話來。
阿纏的目從季恒上移開,問一旁的白休命:“這里只有他一個活著的嗎?”
“還有一個。”
白休命手一張,瑟在角落中的小五便落到了他手中。
此時的小五看起來并不算好,方才三人手,到余波沖擊,若非上有護法寶,怕是也同那半妖一般被碾碎了,即便如此,也了不輕的傷。
被抓過來時,眼中滿是驚懼,看起來就是個被嚇壞了的孩子。
“爹爹。”小五不停地掙扎,本能地去季恒。
阿纏給白休命遞了個眼神,白休命松開手,小五立刻撲向季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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