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本就對姜知瑤沒有好,得知對方便是搶占小姐份的假貨,火氣更是不打一來。
小姐才是相府真千金,卻被假貨盡相府資源。
沒想到小姐不爭不搶,假貨竟然著臉跑來小姐面前耀武揚威。
姜云霄沒想到一個婢竟敢口無遮攔,不對姜歲歡生出了一反。
“好一個奴大欺主的婢,這樣的丫鬟,在我們相府是要被拖下去賞板子的。”
姜歲歡皮笑不笑地挑釁道:“很憾,我的府邸,沒有相府那麼殘酷的規矩。說幾句實話就要被拖下去打板子,也不知道相府這些年平白害死了多冤魂。”
姜知瑤怒目圓睜,“你好大的膽子。”
姜歲歡姿態優雅地吃著干果,“關于我膽子大這件事,并不是什麼驚人的。被你這樣說出來,倒顯得有些大驚小怪。”
姜知瑤幾時地這樣的氣,抬手便要姜歲歡掌,手剛舉起,就被阿忍一把攥住。
阿忍只是言寡語,行方面卻是強者。
力道很大,一掌下去,險些把姜知瑤的手腕斷。
看到妹妹吃了眼前虧,姜云霄豈能袖手旁觀,“住手!”
阿忍眼神如刀,“我家小姐需要一句道歉。”
敢向小姐揮掌,簡直找死。
姜知瑤惱道:“什麼份,也配我堂堂相府千金向道歉?”
阿忍加大指下力道,姜知瑤也痛得低呼一聲。
在姜云霄劍之前,姜歲歡云淡風輕地下令,“阿忍,放手。”
阿忍心中帶著不甘,“要向小姐揮掌。”
姜歲歡笑了一聲,“足以證明相府養出來的公子和小姐最擅長的就是仗勢欺人。”
“人家可是堂堂相府,而我們只是小老百姓。”
“即便今日占了上風,誰知明日會不會招來相府報復。”
“畢竟相府權勢滔天,死我們就像死螞蟻那麼簡單。是吧,姜三公子?”
這幾句話,聲聲刺耳,字字誅心,懟得姜云霄一時之間無從辯駁。
他從小到大順風順水,人生第一次遇到姜歲歡這種厲害茬子。
明知他是相府出,還這麼明目張膽的與他做對,有點膽量。
小姐下了令,阿忍自是絕對服從。
松開姜知瑤的手,不輕不重地推一把。
力氣使得并不大,姜知瑤偏要裝出害者的模樣,向后退了幾步就想摔倒。
過于夸張的作,連姜云霄都被驚住了。
妹妹這是在做什麼?
然而預期中的摔倒并沒有出現,有人從后扶住了姜知瑤。
“姜小姐,怎麼這樣不小心。”
回頭一看,扶住自己的,是國公府世子容瑾,也是姜知瑤心儀數年的夫君人選。
本來對義賣這種事毫無興趣。
通過容音之口意外得知,哥哥容瑾對今天義賣的東西很興趣。
為了制造與容瑾見面的機會,便求著三哥帶自己來玩。
“瑾哥哥。”
姜知瑤俏臉微紅,瞬間化為小兒之態,輕聲也變得的。
九兒狠狠打了個寒,低聲對邊的阿忍說:“這變臉速度真是讓我等塵莫及。”
阿忍涼涼回了四個字:“賤里賤氣!”
好在二人聲音夠小,不然又是一番腥風雨。
容瑾側同樣跟著一位妙齡子,年紀與姜知瑤相仿,容貌絕,態婀娜,神態氣度妥妥就是大家閨秀的最佳典范。
“知瑤,方才發生了什麼事?”
姜知瑤依依不舍地與容瑾分開一段距離,作親昵地挽住對方的手臂。
“容音,你怎麼才來,我被一群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刁民給欺負了。”
“我想挨著你那一桌,可位置被人搶走了。”
“三哥提出與們調桌,還愿意添些銀子補償,不但被們斷然拒絕,還膽大包天的對我使用暴力。”
“你看,我手腕都讓那個奴才紅了。”
聲音不大,足以讓姜歲歡那一桌聽得清楚。
容瑾和容音兩兄妹二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姜歲歡。
雖然京城從來不缺,到姜歲歡這種地步的,目前為止并不多見。
如同清晨盛開的花朵,弱又易碎,忍不住讓人生出莫名的保護。
容瑾并不欣賞太氣的子,總覺得們膽小又麻煩。
可姜歲歡給他的覺卻完全不同。
明明外表弱得不堪一擊,卻有一種無形的魅力,致命吸引著他的視線。
容瑾打量姜歲歡時,姜歲歡也在容瑾的臉上掃了一眼。
鎮國公府世子爺,兼任大理寺卿職務。
西爵給的京城權貴名單中,此人的名字位居榜首,可見其背景很不一般。
很好,不過來參加一場義賣,相府和國公府的人都在面前亮了一相。
“哥哥,我與知瑤約好在這里見面,可我們中間隔了一桌。”
容音的聲音,將容瑾的思緒拉回到現實。
容瑾知道妹妹與相府千金是閨中友,便笑著問:“你是不是與姜小姐之間有話要聊?”
姑娘家聚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悄悄話。
姜知瑤忙不迭替容音點頭,“我是有許多小要與容音分。”
想借容瑾的勢力,給那不識好歹的姜歲歡施。
容瑾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和音音坐我那桌,我去坐你三哥那桌。姜三公子,不介意吧?”
姜云霄后悔方才為何沒想到這一點,非要提議與人換位,還平白搞出無謂的事端。
“當然不介意,正好有些公事要向世子討教。”
姜知瑤:“?”
不,這并不是想要的結果。
之所以急著與姜歲歡換桌,是因為想挨著容瑾坐。
“瑾哥哥,其實我……”
姜知瑤還想再爭取一下,今天的義賣已經開始。
好在貴賓區發生的這段小曲,并未引起太高的關注。
隨著義賣正式開始,姜知瑤不得不著頭皮與容音坐一起。
中間隔著姜歲歡,想看容瑾一面都了問題。
反倒是容瑾與姜歲歡之間近得只有一臂之遙。
真是越想越不甘。
第一件展品是一套澤華麗的瑪瑙首飾,致的做工,很快便吸引了一眾買家。
大晉朝雖然延續著男尊卑的傳統。但在元帝的治理下,民風漸漸變開放。
不再強迫子必須囿于后宅,無論未婚還是已婚,皆可以出席一些公眾場所。
只要事做得不過格,朝廷對拋頭面的容忍度還是很高的。
所以出席今天這場義賣的賓客中,買家占了一小半。
姜云霄與容瑾是舊識,既然坐到一起,免不得要聊幾句家常。
“世子今日為何而來?”
容瑾也沒瞞著,“聽聞廣平侯當年穿過的金甲是今日義賣的軸之寶,便帶舍妹過來瞻仰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