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歡步步近榮王妃，“養男寵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王妃不如就承認了吧。”

在姜歲歡的威下，榮王妃連連向后倒退兩步。

“胡說八道，我從未養過那種玩意兒。”

姜歲歡毫不理會的辯解，“聽說王妃的小男寵們個個未及弱冠，水靈得很呢。”

退無可退的榮王妃終于怒了，揚起手臂就要姜歲歡掌。

“大膽，連當朝王妃都敢污蔑，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姜歲歡抓住榮王妃揮來的手臂，譏笑著問：“王妃此刻是不是恨得要將我生吞活剝？”

榮王妃怒道：“明明是你信口開河，顛倒黑白。”

姜歲歡松開的手，“像王妃這樣沉穩淡定之人被誣陷時都會氣得揮人掌，郡主小小年紀被人惡意激怒也就很好理解了吧。”

“抱歉王妃，我對您并無惡意，只想讓您切會郡主每次朝人揮鞭時的無助與憤恨。”

“人被冤枉時的第一反應是自證清白，一旦有理說不清，便會用暴力的方式解決問題。”

“相信王妃娘娘平時定是很溫的人，可您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屈辱朝我舉了手。”

“郡主是王妃上掉下來的，秉隨了王妃，難道不是人之常？”

姜歲歡這先兵后禮這番作，讓榮王妃心變得很復雜。

雖然這不知名姓的小姑娘言行舉止不合禮法，可說的似乎又有些道理。

方才被冤枉時，的確氣得很想揍人。

這是不是意味著，兒每次朝人揮鞭相向，也過人的言語攻擊？

看到榮王妃向自己投來質疑的目，秦悠悠意識到大事不妙。

“母親，休聽此人在這里挑撥我們的母關系。”

“從我踏王府大門那刻起，無論父親，母親還是妹妹，都是我心中最的至親。”

“只要你們開心快樂，哪怕犧牲掉我這條命也無所謂。”

“我真的希一家人可以和和樂樂在一起相，沒想到妹妹對我的見這樣大。”

說著說著，秦悠悠又哭了。

“早知如此，我當年寧可絞了頭發去廟里當姑子，也不王府討妹妹生厭。”

秦悠悠的眼淚果然是拿榮王妃的最佳利。

“悠悠別哭，你永遠都是我的兒。”

秦朝朝滿以為母親終于會到這些年所遭的憋屈。

等來等去，等來的卻是榮王妃與秦悠悠抱在一團的刺眼畫面。

希落空，上天給的仍是失。

姜歲歡不客氣地問：“既已知道你的存在讓王府的親生兒生了怨恨，何不現在就絞了頭發當姑子？”

秦悠悠還沒急，榮王妃先急了，“你說什麼？”

姜歲歡故作無辜，“方才親口說，只要王府的人開心快樂，命拿去也無所謂。”

“擺在眼前的問題很明顯，王府的親閨因為養的存在不開心。”

“養絞了頭發當姑子，所有的矛盾都會解決。”

“秦大小姐既已有了這個認知，還等什麼？現在就把頭發絞了唄。”

秦朝朝差點當場笑出聲。

以為自己說話已經夠直接了，與相比，這位才是個中翹楚。

為了不讓姜歲歡的話落地，秦朝朝義正言辭地點點頭。

“只要改回從前的姓氏，再絞了頭發當姑子，我保證從今往后再也不拿鞭子傷人。”

秦悠悠淚眼婆娑地看向榮王妃。

“母親……”

榮王妃還來不及反駁，姜歲歡發出靈魂質問：“絞了頭發當姑子這種話，不會只是你上隨便說說的吧？”

“畢竟榮親王府作為京城出了名的權貴門閥，別說被賜了國姓當了養，就算在府里謀份丫鬟的差事，也比普通百姓高出一等。”

“寄人籬下的王府養，看到嫡出小姐被父母寵掌心明珠，羨慕的同時也在嫉妒。”

“憑什麼郡主可以嫁高門，而同樣都是在王府長大的養卻不能這份待遇？”

“人心一旦生出貪，廉恥道德必浮云。”

“很多不該發生的事，也會在嫉妒的驅使下悄然發生。”

“順便提醒王妃娘娘一句，郡主才是您十月懷胎，掉下來的親生骨。”

姜歲歡這番話說得可謂是尖銳又犀利。

而針對秦悠悠，也是有跡可尋的。

通過阿忍調查回來的消息得知，近日與蕭令儀走頻繁的幾位貴，除了相府那個假貨，便是想討假貨歡心的王府養秦悠悠。

在不明真相的況下，秦悠悠沒幫姜知瑤和蕭令儀咒罵自己不得好死。

姜歲歡很無語。

招誰惹誰了？

直到親眼目睹秦悠悠用激怒秦朝朝的方式來實現污蔑對方的目的，姜歲歡才決定出手教訓對方一番。

榮王妃神似乎有所松。

看了看秦悠悠，又看了看秦朝朝。

就連自己也說不清楚，心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偏的。

不知不覺，曾經那個喜歡膩在懷中撒的寶貝兒，好像被越推越遠。

取而代之的，是養在王府，又被賜了國姓的秦悠悠。

“母親……”

秦悠悠被榮王妃看得心頭一寒，總覺得心積慮這麼多年的計劃，要在今日功虧一簣。

“王妃娘娘，悠悠，原來你們在這里呀，可真是讓我和母親一通好找。”

氣氛陷僵窒中時，一道突兀的聲音闖了進來。

是相府千金姜知瑤。

被姜知瑤挽住手臂的不是別人，正是丞相夫人盛婉書。

盛婉書后也跟著幾名丫鬟婆子，其中便有柳玉紅。

“錦寧，正殿那邊就要簽了，你怎麼還在這邊磨磨蹭蹭。”

盛婉書口中的錦寧，是榮王妃的閨名。

兩人未嫁前便是閨中友，嫁人后也時常走，多年來從沒斷過聯系。

秦朝朝小時候，與姜知瑤也曾一起玩過。

后來秦悠悠住進王府，所有屬于秦朝朝的朋友，就都被秦悠悠搶走了。

看到盛婉書母趕來此，秦悠悠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哭著朝對方撲過去。

“姜夫人，知瑤，求你們勸勸我母親，方才聽信旁人誣陷，要把我趕出榮親王府。”

一句重話都沒說過的榮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