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兩人會不會走到婚姻那一步，至現在，不想因為沒影兒的事與姜歲歡老死不相往來。

打消戒備心的第一步，便是堅定自己的立場。

讓知道，自己對沒太多想法，免得被越推越遠。

姜歲歡多聰明的人，自然會順著臺階往下走。

從他手中接過雪團兒，姜歲歡打開妄自菲薄的標準模式。

“我也覺得當時有點自作多，怎麼會誤解七哥對我有非分之想呢。”

“七哥份尊貴，手握重權，容貌生得又這般俊俏。”

“不知多名媛貴等著嫁過來給你當妻子，像我這種被人休棄過的子，給七哥做暖床的小妾都不配。”

“除非七哥眼睛瞎了，才會對我產生心思。”

西爵：“……”

小丫頭可真是夠毒的。

他還什麼都沒說呢，就把后面的路給堵死了。

好好好！

為了擺他的糾纏，是一點都不介意把自己貶低到地里。

雖然心中略有不快，想到能主登門，火氣已經消了大半。

隔閡打開，兩人也就沒了顧忌。

姜歲歡主還了令牌。

想了想，放開雪團兒，將歸塵贈給的機關球從荷包中取拿出來。

“球里放著一道心愿符，歸塵大師說，年初一前把符燒了，可以實現一個心愿。”

“我的心愿很簡單，找到父母還有哥哥們的尸骨，讓他們早日土為安。”

“歸塵大師還提點我，世上能打開這只球的，只有七哥。”

“左右我今日都來了，要不你發發善心，幫我個忙？”

西爵看著遞過來的機關球，“所以你此刻是在求我？”

姜歲歡也不矯，“對啊，我在求你。”

西爵笑了笑，“幫忙沒問題，不過我的人可不好欠，是要付出代價的。”

姜歲歡面防備，“你不會趁機讓我做你的暖床小妾吧？”

西爵在額頭彈了一記腦瓜崩，“你腦子里能不能裝些正經玩意兒？”

姜歲歡捂著微微麻痛的額頭問：“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西爵說：“明日是榮親王的生辰，我要去王府給他拜壽。邊缺一位提禮的婢，這個差就由你來當。”

姜歲歡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西爵還是當年那個一點虧都不肯吃的西爵。

一丁點兒委屈，就會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可真有他的。

“樓殿每日與你寸步不離，我貿然搶了他的差，他該不會記恨我吧？”

西爵說：“樓殿是做大事的，提禮這種小事，自然不到他來做。”

姜歲歡：“……”就多余問。

“只要七哥答應幫忙，做你一天差使丫鬟又如何。”

當年在幻靈山，兩人因為某事打賭，西爵輸了時，也曾做過的小廝。

算來算去，不吃虧。

見答應得這麼爽快，西爵霾多時的心瞬間轉晴。

果然心里不快活時，最好的良藥就是姜歲歡。

說話的工夫，發現雪團兒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姜歲歡騰地起，“糟了，雪團兒會不會被小乖吃了？”

雖然小乖被養得很乖，可它到底是一只年白虎，吃掉小貓就是幾口的事。

“喵嗚！”

角落傳來雪團兒的聲，才發現雪團兒不知何時與小乖竟然玩到了一起。

只是一虎一貓玩鬧的樣子讓姜歲歡有點接不能。

不知小乖是不是父泛濫，用殘留著渣子的老虎舌頭，一下一下著雪團兒。

皮被打理得蓬松的小白貓，在小乖的“”下，變得本沒眼看。

滿白被小乖得變一縷一縷，圓滾滾的貓腦袋上，也頂著兩塊紅的渣。

姜歲歡瞪得眼睛都圓了，“小乖，放開雪團兒，別再了。”

小乖表很無辜，看了看姜歲歡，又看了看小雪團。

最終還是出舌頭，在雪團兒本就面目全非的腦袋上又了一下。

西爵被這一幕逗得前仰后合，哪還有皇城司總指揮使冷酷傲慢的高貴形象。

不愧是他一手養大的虎大兒，果然沒有丟他的臉。

天黑之前，姜歲歡抱著滿狼狽的雪團兒起告辭。

西爵想要留在這里吃晚飯，被姜歲歡沒好氣地拒絕了。

“雪團兒被這個樣子，我得回去給它洗個熱水澡。”

雪團兒從小就有潔癖，如今被得面目全非，姜歲歡一刻都不能忍下去。

推門而出時，金喜還在外面罰跪。

姜歲歡并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不是郡王府的人，自然不會參與別人府中的務。

西爵親自將送出門。

外面的冷風吹在臉上，刮得他皮生疼。

“歲歲，等一下。”

住姜歲歡的腳步，西爵將一只小盒子遞過去。

“十八歲的生辰禮，接你出大理寺那天就想送，拖到現在，希不遲。”

那天也是被氣糊涂了，連生辰禮都忘了送。

當著姜歲歡的面打開盒蓋，里面放著一只玻璃種帝王綠手鐲。

滿綠，冰，背后的價值不可估量。

姜歲歡向后倒退兩步，“七哥，這太貴重了。”

西爵一把捉住的手腕，霸道地將玉鐲套了上去。

“再貴重的東西，在你面前也只能作配。”

姜歲歡本就是一個發，值得世間最昂貴的。

看著手腕上多出來的玉手鐲，姜歲歡心頭浮出一片激。

爹娘和兄長們過世后，西爵是唯一還記得生辰的人。

玉鐲背后的價值姑且不論，貴重的是他這片心意。

“多謝七哥。”

西爵心地幫攏了攏袍。

“天涼，注意保暖，路上小心，明天早上等我去接你。”

金喜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不近的祈郡王像呵護至寶一樣呵護著姜歲歡。

不但膝蓋跪到失去知覺，整顆心也空得像是要失去什麼。

直到姜歲歡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金喜才怯怯地抬起頭，“郡王，奴婢已經知錯了。”

天寒地凍，足足在這里跪了半個時辰。

西爵垂頭看向金喜時，眼中的笑意已經消失不見。

“你在歲歲面前說的那番話，我一字不的聽到了。”

金喜只覺得眼前一黑，沒頂的恐懼迎面而來。

“奴婢，奴婢不知……”

西爵看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郡王府不養蠢才，杖斃吧！”

留下這道催命符，西爵頭也不回地走了。

金喜想要開口求救，周圍竄出四道黑影，捂了的，暴地將拖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