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歡此刻的心不太妙!
早點攤子,換掉夜行的姜歲歡和阿忍坐在桌前填著肚子。
想到昨天夜里那場不太功的刺殺,姜歲歡臉始終的。
就連口的早飯都味同嚼蠟。
阿忍坐在一旁小心勸道:“小姐,這次刺殺不功,就再籌謀第二次。未來的日子還長著,想搞死一個人,總會尋到合適的機會。”
兩人目前所在的地方,距雁北王府至相隔十里地。
昨夜離開王府后,姜歲歡與在府外接應的阿忍沒有立刻回永安府。
永安府周圍被安了趙璟的眼線,這個時候要是回去,必會把姜云霄給連累進來。
甩開一路追蹤的王府暗衛后,姜歲歡住進阿忍提前準備的客棧。
整整一晚,姜歲歡的臉都很郁。
阿忍本來就話,不像九兒那樣懂得開解自家小姐。
便以為小姐心差這個樣子,定是因為刺殺失敗陷了一種自我懷疑。
“阿忍。”
嚼了兩口乎乎的白面饅頭,姜歲歡興致不太高的開了口。
“廣平侯府出事前,我曾去過一次云城,在那里結識了一個人,年紀虛長我一兩歲,方方面面都很優秀。我與他……”
姜歲歡很認真的尋了一個合適的措辭。
“脾氣相投,好也差不多,雖然相時間不長,但彼此間有著一種天然的默契。”
“我們相識那段日子,都很聰明的沒有自報自己的真實姓名。”
“他告訴我的名字白澤,我告訴他的名字忘憂。”
“后來發生了一些事,就斷了聯系,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與此人集,沒想到……”
姜歲歡五指微微收,手中白白的大饅頭,竟被了一只小面團兒。
直覺告訴阿忍,小姐接下來給出的答案一定會讓顛覆認知。
姜歲歡也確實沒讓阿忍失。
“你猜得沒錯,當年那個白澤的男子,就是雁北王,趙璟。”
莫說阿忍覺得這個答案顛覆認知,姜歲歡此刻也有相同的想法。
過去那幾年,從沒想過白澤的真正份居然就是傳聞中的雁北王。
事實上,當年那件事發生之后,被白澤舍棄下來的姜歲歡,便將此人封印在記憶中的某個永遠都不想被打開的角落里。
姜歲歡從不喜歡傷春悲秋,也懶得將大把時間浪費在回憶中。
一旦發現那個人不值得耗費一一毫的心神,會果斷舍棄,連被回憶的機會都不配有。
要不是上次與西爵出行,在索橋出了一場小意外。
白澤這個名字,將被無限期的封印下去。
沒想到,被恨之骨的雁北王趙璟,便是當年與結緣之人。
趙璟就是白澤?白澤就是趙璟?
若非刀刃相接時迸出的火花讓看到了趙璟的臉,姜歲歡也不會在失神之下錯失把趙璟腦袋砍下來的大好機會。
而且這種多年前是朋友,多年后變仇人的覺,也讓姜歲歡心中陣陣犯嘔。
萬沒想到,爹娘和兄長之死,竟然會有白澤的手筆。
這是不是意味著,眼不行,識人不清,連最起碼的忠好壞都辨不出來?
明明記得,白澤人品正直,守正不撓,是個與凡夫俗子完全不同的良善之輩。
否則也不會讓高看一眼,甚至還愿意編出一個假名與對方結為默契的伙伴,去無相門經歷了一次冒險之行。
姜歲歡自認自己看人的眼從不出錯。
可白澤,確切來說是趙璟,竟讓破了例。
遇到這種事,阿忍也不知該怎麼勸。
默默在心里消化了一陣,阿忍問:“既如此,那雁北王,小姐還準備繼續殺嗎?”
姜歲歡一刻都沒有猶豫。
“殺!為什麼不殺?”
即使當年有過一場,姜歲歡的初衷永遠都不會變。
兩人之間結下的是殺親之仇。
白家人死于趙璟之手,趙璟的一雙弟妹也死于姜歲歡之手。
事已經演變到了這個地步,兩人不死方休的局面已經不可逆。
而且姜歲歡也不是那種,我們曾經有,就可以對你網開一面,放你一條生路的圣人。
白家與趙家之間結的是死仇。
別說當年與趙璟只是萍水相逢,即便兩人已經結為伴,得知事真相后,姜歲歡也會趁對方睡著時,一刀劈碎他的心臟。
這世上最讓在乎的,永遠都是當年救了,且給予了無數親和疼的爹娘和兄長。
想到四哥說,親人死前曾遭遇殺,姜歲歡就恨不得殺回雁北王府,與趙璟來個二次決一死戰。
阿忍也覺得這件事有點狗,想勸幾句,又不知從何勸,只能低著頭,默默吃著碗中的早點。
空氣瞬間靜了下來,早點攤子其他客人的說話聲引起了主仆二人的注意。
只聽其中一人高聲說道:“這種謊話,可不能說,傳揚出去,會不利于我大晉與北齊之間的團結。”
另一人:“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豈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被抓走的那個人,自稱是京城來的祈郡王,穿著打扮很是不俗,行事也非常囂張高調。”
“我雖然沒見過祈郡王本人,但有關于他的傳說,可早就從京城傳到了北境。”
“如今北境十七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祈郡王是京城出了名的活閻王。”
“死于他手的細作不計其數,被他欺負的員也數不勝數。”
“別管他是不是真心為了朝廷辦事,囂張跋扈的名聲可早在多年之前就被坐實。”
“這種人,生來就不是消停的主兒,幾乎把能得罪的人全都給得罪了。”
“得罪本國的人也就算了,連人家北齊的王爺都敢得罪。”
“那北齊千歲,將來可是要做天子的,豈容他這樣詆毀辱罵?”
兩人議論的這個話題,很快就吸引了姜歲歡和阿忍的注意力。
雖然姜歲歡已經從南楚小卒子口中知道了一些零散的線索,卻不清楚西爵為何會招惹到北齊那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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