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將軍說很抱歉今日有事沒有來參加王妃的生辰宴,他祝您生辰快樂,包裹里頭有他送的禮,還有個紅檀木的小匣子,里頭裝著的是王妃母親生前的之,說是顧大將軍因為實在舍不得王妃母親,便將其帶到了西北,可如今您也大了,他覺著應該把這玉佩留給您,所以便讓顧小將軍給您捎來了。”
許樂芙聞言連忙打開了那個紅檀木小匣子,里頭躺著一塊羊脂白玉雕的玉佩。
的手指輕輕過玉,一溫暖的覺隨之傳來。
幾乎沒什麼猶豫,便將那玉佩帶在了自己脖子上,暖意隨之在心口,就好似母親陪在邊一般,總算微微緩解了許樂芙此時難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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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沒回春堂院,再加上心里裝著事,許樂芙昨夜睡覺的時候翻來覆去直到天微微亮才算睡著,如果不是青容進來醒了,怕是要睡到午后才能自然醒。
“王妃,醒醒。”青容輕輕拍打了上的錦被,將其喚醒。
許樂芙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倏然轉醒只覺頭痛的厲害,可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想到了謝北舟。
青容最是知道睡懶覺,一般無事的時候不會主喚起床,所以以為青容這是有
了謝北舟的消息要同講,連忙半支起子問道:“怎麼了?是王爺好了嗎?”
可青容卻搖了搖頭,道:“是顧小將軍來了,他說要見您。”
許樂芙聽到原來是表哥來了,頓時又卸了力就想躺下去,“表哥有說是什麼事嗎?”
“顧小將軍只說有很重要的事要同王妃講。”青容答。
原本是想等王妃醒了再通傳的,可見顧小將軍神嚴肅,怕是很急又很重要的事,這才提前醒了許樂芙。
許樂芙想不到表哥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告訴,卻也不敢耽擱,只能匆忙起去見他。
茶廳之中,顧云州沒有坐在位置上等待,而是一直站在茶廳中央等待,習武之人聽力極佳,許樂芙遠遠走來時,他便察覺到了靜,于是轉向前走了幾步。
“表哥為什麼不坐?”許樂芙進門檻后問道。
顧云州卻是沒有回答的話,只一味盯著許樂芙的臉瞧。
他聽說了昨日王府替辦的生辰宴聲勢很大,甚至還從側妃晉為了正妃,顧云州聽到這些的時候,固然心中酸,卻也是打心底里替表妹開心,直到今日早晨,另一通消息傳了他耳中
“表哥一直盯著我做什麼?是我的臉沒洗干凈嗎?”許樂芙覺得有些奇怪,還以為是自己方才太匆忙沒有將臉洗干凈,于是抬手擋了擋臉。
許樂芙的臉很小,拿手擋了后便只出了一雙大大的眼睛。
顧云州盯著的眼睛,還有眼下的微微可見的黑眼圈瞧。
許樂芙的很白,只不過是一晚上沒睡好,那黑眼圈便在白皙的臉上浮現而出。顧云州剛進京見到許樂芙的時候還沒察覺出來,現下有了對比才發現,前段日子的容煥發,應當是過的很好,不似今日這般有些憔悴,應當是有什麼煩心事所以才沒睡好。
“表妹是不是知道了?”顧云州問。
許樂芙有些奇怪,應該知道什麼?
站著說話有些累,許樂芙見表哥說話慢吞吞的,便想著先坐下再說,于是朝著離最近的椅走了兩步,剛下坐下時,就聽顧云州的嗓音又響了起來。
顧云州見一言未發的走開,以為是傷心的了,于是心中更是篤定已知曉,連忙道:“若青禾郡主當真嫁王府...我上回說的話還算數,你要是想回西北,我一定能帶你走。”
許樂芙正要坐下的作一滯,以為自己沒睡好都影響到了聽力,有些僵地轉頭,道:“表哥方才說什麼?誰要嫁哪里?”
臉上不敢置信的神太過明顯,顧云州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表妹還不知,他一時有些懊惱,氣自己沒有鋪墊便把事告訴了表妹。
“是青禾郡主,要嫁給攝政王。”
顧云州的聲音再次響起,許樂芙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方才沒有聽錯。
許樂芙眉梢微沉,再開口時語氣中有些不悅,道:“表哥一大早的就來同我開玩笑嗎?我如今是王妃了,青禾郡主還如何嫁王府?”
“青禾郡主昨日知曉你晉為王妃后,連夜進宮,哭著嚷著要嫁給攝政王,更是揚言即便是做側妃也愿意。”
顧云州頓了頓,眸中擔憂的神更甚,有些不忍心說出后半句話,可為了讓表妹早些想清楚,他還是咬了咬牙說出了口:“太后娘娘,...同意了。”
茶廳陷了一片寂靜之中。
好半晌,許樂芙才找回了自己的嗓音,只見有些艱難地扯了扯角,生地牽起一個笑容,“害,多大點事啊,太后娘娘同意了不代表王爺也同意了嘛,王爺答應過我的,他說他不會娶別的人。”
顧云州剛想開口說話,卻見許樂芙咬了咬,語言開始有些混起來,絮絮叨叨地又重復了一遍方才的話,“對,他說他不會娶別的人,他答應過我的。”
許樂芙的話音剛落下便抬跑了出去,青容見狀趕忙跟上,茶廳之中頓時只剩下顧云州輕抬著手臂想要挽留,可話到了邊到底還是沒能出聲。
許樂芙提著擺跑出了茶廳,在心里不斷安自己,沒事的,只要王爺不同意青禾郡主進門,那就什麼事都不會有。
可從昨日起便一直很強烈的不安在此時被徹底放大,的右眼皮不斷跳著,可此時卻什麼都顧不得,只想讓自己跑得快些,再快些,想要聽到謝北舟再一次的承諾。
好不容易跑到了謝北舟的寢房門口,汪和田七果然還在門口守著,可許樂芙卻腳步未停,直直闖過了汪因為要攔而抬起的手臂。
“砰。”房門被一把推開。
雖然現在是白日,寢房卻因為拉著簾子顯得有些昏暗,可許樂芙還是一眼便瞧見了半坐在床簾后的謝北舟。
明明是要問青禾郡主的事,可話到了邊,許樂芙還是先問了一句:“王爺好些了嗎?”
“好多了。”謝北舟的語氣沒什麼波瀾。
許樂芙又走近幾步,問道:“王爺聽說青禾郡主的事了嗎?”
謝北舟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那王爺怎麼說?”
許樂芙繃的嗓音剛落下,便聽到謝北舟幾乎是沒什麼猶豫的回答:“本王沒意見。”
將指甲用力攥進掌心后,許樂芙才有些克制住自己的緒,從沒想過,在聽了謝北舟這樣的話后,竟還能用上撒的語氣同他講話,只是嗓音卻有些發:“王爺之前不答應過我,不會娶別的人嘛。”
許樂芙等了又等,卻遲遲沒有聽到回話。
好半晌,顧云州的聲音才再次從床簾后頭傳來,這回他的語氣終于有了些變化,可他卻并沒有回應許樂芙的撒,而是沉聲道:“這件事是顧云州告訴你的吧?他是不是又像上回那樣說要帶你回西北了?”
許樂芙聽到他的語氣,知道謝北舟這是在生氣了,沒想到,謝北舟竟然在此刻翻起了舊賬。
“是,但是...”
話還未說完,就聽謝北舟冷笑一聲:“顧云州既如此執著,你何不給他一個機會?”
“王爺這是想讓我離開,好給青禾郡主騰位置?”許樂芙咬著不敢置信。
謝北舟冷冰冰道:“于青禾嫁王府,你依舊是王妃,沒什麼騰不騰位置的。”
許樂芙滿腦袋都是謝北舟方才那句“于青禾嫁王府”,剩下的話再也聽不進去,當即不住委屈跺了跺腳轉離開。
“臭謝北舟,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許樂芙跑回春堂院后,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快速打包了幾樣東西,背起包袱就要離開。
一旁青容言又止,想要勸王妃留下來,卻又開不了口,因為知道自己是勸不住王妃的,最后只能在許樂芙挎起包袱離開的時候跟著追了出去。
自許樂芙離開后,東院又寂靜了許久。
汪端著又熱過兩次的飯菜送到了王爺的床前,勸道:“王爺多吃些吧,您午膳便沒吃,現下都快到用晚膳的時辰了,您不吃也捱不住啊。”
床簾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不一會兒,謝北舟終于開了床簾,問道:“王妃走了嗎?”
汪輕嘆一聲,“回王爺,王妃已經帶著包袱離開王府了。”
謝北舟聞言有些麻木地起下榻。
汪見狀跟上,“王爺這是要去哪兒?你的...”
“本王的自己清楚,你別跟來。”謝北舟頭也不回,徑直離開了東院。
往日謝北舟只需半盞茶便能走到的春堂院,今日他卻花了整整兩刻鐘才堪堪走到了春堂院門口。
他不知是自己的原因在作祟,還是因為他不敢,不敢去看那個以后都沒有許樂芙存在了的春堂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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