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卻疏離,點到為止。
在合適的年齡遇到不合適的人,拒絕也是一種仁慈。他從來沒想過將就著試試,既然注定無緣,那從一開始就不要給希。
宋雅垂眸盯著杯底晃的紅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再抬頭時,眼底氤氳著水:“謝謝師兄。”
酒局散場時,領導拍著宋雅的肩:“小宋啊,務必安全送你師兄回賓館。”
晚風涼爽,宋雅踩著高跟鞋跟在寧時遂的后頭。和那群人隔開了距離,寧時遂轉站定,“你回去吧。”
他沒有無恥到讓一個醉酒的人送自己回賓館。
宋雅搖頭,帶著懇求的語氣,“我想走一走,就讓我送你一次。”
也許,這就是最后一次了。
看著人泛紅的眼角,寧時遂沒有再拒絕,生怕下一秒就崩潰哭起來。孤男寡,要是拉扯,他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兩人一前一后不不慢地走著,快到賓館時,宋雅快步走上前來,和寧時遂并肩而行。
“師兄,我最近在寫銘文研究的論文,你......有空幫我看看嗎?”想了半路,總算找了個聊天的切口。
研究生期間,寧時遂對知無不言,的論文給他看,他總能提出新思路和新問題。
寧時遂對學一向很寬容,但也僅限學。
“如果我有空,”他的嗓音淡得像風,“可以看看。”
宋雅間泛起酸,這句“可以看看”像救命稻草,讓想起從前。
應了一聲,可一切又都沒變不是嗎?他還是那個溫潤如玉的師兄,還是那個仰慕著他的師妹。
好不容易開口了,話又斷了。
走得再怎麼慢,終究走到了賓館樓下,寧時遂回頭表示謝意:“我到了,回去路上小心。”
“嗯。”
寧時遂轉要進賓館,忽然后被人撞了一下,細的手臂環住他的腰。
這天氣悶熱得要命,隔著薄薄一層襯衫,溫熱軀上他的后背,不回頭也能覺到人的凹凸有致。
他喝的酒不多,被這麼一撞,更是清醒得不得了。
寧時遂下意識繃,結滾了滾:“松開。”
后那人卻加了力度。
浩大的喜歡落下帷幕了,他一句“不談”把打地獄,如今還狼狽著,他轉頭娶了別人。
這讓如何能釋懷?
宋雅把頭埋進他后背,淚水浸襯衫布料:“師兄,我喜歡你……”尾音帶著抑的嗚咽,“一次也好……”
要他,哪怕只是短暫的一晚。
寧時遂沉默了片刻,“答應幫你看論文已經預支了我的時間。”他掰開腰間的手,嗓音近乎冷漠,“你還想讓我賣力,是不是過分了點?”
一句話讓人瞬間清醒,含脈脈他不要,投懷送抱他也不要。
宋雅一秒止住了眼淚,真是喝醉了才會說這種瘋話。
學了這麼多克己復禮,怎麼還能輕賤自己到這種地步?
“是我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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