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短暫地沉默了會兒,扭頭問訾蘇,“怎麼突然想結婚了?”
訾蘇臉頰微微發熱,總不能說他倆是形婚。下意識地挲著大拇指,“剛好遇到合適的,就結婚啦。”
“惹~”
其他三個人忍不住抱了自己,剛剛才消下去的皮疙瘩又冒了出來。
南洲看著的小作,眸暗了幾分。
沒有說實話。
結婚的事他不能確定是否真假,但后面閃婚的理由絕不真實。
他詢問過為什麼不談,那時說,兩相悅是件幸事,而是個膽小鬼,膽小鬼連幸福都會害怕。
對親的關系都存在恐懼,怎麼可能閃婚?
眾人起哄,嚷嚷著什麼時候可以見見那位大學老師。
訾蘇被大家鬧得怪不好意思的,紅著臉說道:“我得問問他。”
南洲見狀,沒有繼續問,這麼多人在,不可能如實說。
......
解決一件人生大事,訾蘇一輕松,連下班的腳步都跟著雀躍起來。
中午的時候,給寧時遂發送消息:【宣功。(開心.jpg)】
寧教授破天荒回了個萌態可掬的表包:【太太好棒。(親額頭.jpg)】
畫面里是兩只三花貓,一立一蹲。獻吻的那只睜著圓溜溜的琥珀眼,被親的小貓瞇起眼睛,像是睡著了,連胡須都萌萌噠。
訾蘇順手收藏了,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盜來的圖。
天哪,不會是為了向斯哲特地搜的吧!
因為發不出去,才無奈發給。
破案了,他好他。
寧時遂驅車趕來時,正瞧見自家太太舉著手機四取景:一會兒對準天上流云,一會兒對準路旁新的芽。忽而又低頭盯著屏幕癡笑。
他慢慢跟著走了一小段路,眼看要進地鐵了,這才按了聲喇叭。
四月的華城總是先秋后春,上周還滿街飄零金的落葉,這會兒已被新生的翠綠取代,冉冉斜將葉鍍上金邊。
訾蘇回眸時,男人仿佛自這融融春意里闖了出來,墨綠襯衫與滿街新綠相映趣,正含笑朝招手。
收起手機鉆進副駕駛,座椅上躺著束玫瑰,系著藍緞帶。
“這是給我的?”訾蘇將花束擁懷中,抬眼看他。
不管是不是,得先坐在這副駕駛總沒錯吧。
寧時遂慢慢,“禮尚往來,獎勵給這麼勇敢的蘇蘇同學。”
那晚隨口說的話,他竟然記得這麼清楚。
現在聽著倒像是話。
“謝謝。”
訾蘇低頭輕嗅玫瑰芬芳,覺得哪里被輕輕地擊中了一樣,的、甜甜的,發暈,有千萬個紅氣泡自心底咕嘟咕嘟往上冒。
可轉念聯想到他是同,那些旖旎氣泡“啪”“啪”“啪”接連炸裂,全部破了。
一點點的酸楚、失落、憂傷接踵而至。
他這般好。
可再好,都不過只是因為“妻子”這個名分。
換做其他人坐在這個位置上,他也能做得這麼周全。
訾蘇轉頭看旁專注開車的男人,與他相比,沿路的春和懷里的繁花都暗淡了三分。
草木徒有生機,不懂人間冷暖,寧教授不僅生得好看,更如夏日晚風,冬日暖,溫至極。
回到小區,訾蘇眼可見緒低落了,抱著玫瑰一聲不吭。寧時遂苦惱,剛才上車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思前想去,他聯想到中午發的那個貓貓親吻的表包,難不這個也用力過猛了?
他自知沉悶,特地討教了帶的研究生,人之間適合發什麼表包,那群學生跟炸了鍋似的:
【老師!這個這個!師母一定喜歡!(一套熱中的三花貓)】
【還有這個!(一套互)】
【老師,這個我箱底的!(一套升級趣)】
害,要是平時開組會,們這麼積極就好了。
寧時遂發了個紅包表示謝,秦川領取得最積極,再附上一張搔首弄姿的表包【“來呀,寶貝”.jpg】送給他。
寧時遂眼睛都沒眨一下,發送信息:【你畢不了業了。】
然后關上手機,不管秦川在群里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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