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凜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眸驚疑不定。
容燼是真的知道他們的行蹤,還是故意在詐他?
司凜為了避免自己被人定位,手機本沒帶在上。
若真有什麼事,用手下的電話,也是一樣的。
而唐夙在中午的時候,就被司凜急來。
唐夙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自然隨攜帶電話。
當然,就算司凜不讓他帶電話來,唐夙也不可能答應。
他和司凜沒那麼,萬一司凜想要伏擊他,他連求救都做不到。
唐夙也大概聽到了司凜和容燼的對話,他輕聲道:“不管是真是假,一旦陸行舟他們定位到我的手機,我們的行蹤會很快發現。”
唐夙將電話遞給手下銷毀,“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們該馬上走了。”
司凜也知道這個道理,但他不甘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夏星。
他沉默了片刻,說道:“來人,把這兩個人,也給我帶上。”
唐夙一怔,眼皮突突直跳。
“司凜,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人已經教訓過了,差不多就行了。
現在J市被封鎖,我們兩個想離開J市,都沒那麼容易。
還帶著兩個人,目標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
帶著們,我們很容易被發現。”
唐夙覺得,司凜真的是瘋了。
云曦是私生的事,到底是不是夏星曝出去的,還不確定。
雖然讓云曦的名聲不那麼好聽,可說到底,云曦也并未到太大的傷害。
司凜還不依不饒的折磨夏星,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司凜也沉了幾秒,他似乎也覺得,帶著兩個人目標太大。
就當唐夙暗暗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就聽司凜又道:“把那個喻的人暫時放了,讓去吸引那群人的注意力,我們借著這個機會,可以離開J市。”
說來說去,還是想帶走夏星。
唐夙看了夏星一眼。
這個夏星,是殺了司凜的全家嗎?
他不再勸說,“既然你堅持,我也不勸你了。不過,這件事在我這里,到此為止。
一會離開的時候,我們也分頭走吧。”
唐夙想和司凜劃清關系了。
司凜也不在意。
已經到了這個份上,現在放走夏星,和帶走夏星繼續折磨,似乎也沒什麼區別了。
總之,留一命,也就足夠了。
二人分開行。
喻被司凜的手下,帶到另外一輛車上,作為吸引陸行舟注意力用的。
夏星則由司凜親自看管。
……
車上,司凜用刀,將夏星的手,釘在了后座位的沙發座上。
鮮染紅了干凈的沙發墊。
夏星的長發,凌的披散著,閉著眼睛,仿佛昏迷過去了。
這個時候,夏星昏迷倒是好事,免得大喊大,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司凜看著夏星,心中輕嗤一聲。
這個人,倒是識趣。
若不是云曦的仇人,他或許會網開一面。
可惜,如今的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車子在路上平穩的行駛著。
司凜所乘坐的車子,簡單低調,并不引人注目。
上車之后,司凜的手下,為司凜的面部,進行了化妝理。
如今的化妝技,已然到了出神化的程度,毫不遜于從前的易容。
若是妝化的好,男人能變人,人也可以變男人。
司凜想要躲過追查,實在再容易不過。
J市被全面封鎖。
所有的車,都要接排查。
司機看著前方的路障,小聲道:“司先生,有檢查的。”
司凜瞥了夏星一眼,見夏星一不,薄輕啟。
“怕什麼,反正他們也認不出我們。”
很快就到司凜的車子接檢查。
司凜向司機使了個眼,司機便下了車。
他將自己的行駛證遞了過去,行駛證里,還夾了一疊鈔票。
司機道:“我們趕時間,希諸位行個方便。
我這輛車里,并沒有大家要找的人,不信幾位看看。”
前面的車窗開著,司機的對話聲,清楚的傳了車廂之中。
司凜很配合的降下了車窗,但也只降下一半。
而夏星,早被扔在了腳墊之下。
幾位檢查人員并沒有收下司機的錢,而是朝里面掃了幾眼。
“里面真沒別人了?”
司機說:“沒有,就只有我們二人。”
全程,夏星都垂頭趴在地上一不。
似乎意識已經陷了昏迷之中,連求救都做不到,毫無反應。
司凜的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
他用眼神示意一下檢查人員。
這幾個檢查人員,其實也是司凜安排的一出好戲。
目的就是讓夏星品嘗到徹底的絕之后,真正的崩潰。
他就是故意將夏星丟在后座位,給向其他人求救的機會。
讓以為自己得救之后,再將送到他的面前。
那個場面,絕對很有趣。
只可惜,這個人似乎徹底陷了昏迷。
這讓司凜又了一樂趣。
他也不敢將時間一直浪費在玩弄夏星上面,畢竟陸行舟的人,還在尋找他們。
司凜開口道:“走吧。”
司機重新上了車。
汽車重新行駛。
窗外的夜,漆黑如墨,已經是后半夜了。
凌晨的街道上,車輛很。
司機又專挑比較僻靜的地段去開,周圍很是寂靜。
司凜一路上,都在聽著手下的匯報。
他們帶著喻的車,剛進主路,就被注意到了,現在有不車輛正跟在他們的后面。
司凜將所有的手下,全部派到那邊,去吸引火力,他這邊則只帶著司機一個人。
畢竟,帶的人越多,越容易引起注意。
而唐夙那邊,也被人盯上了。
他的手機雖然被手下銷毀,但他的助理也帶著手機。
他助理的手機,居然也被人定位到了。
現在,還有一伙人,跟在唐夙那邊。
看來,和唐夙分開走,倒是正確的選擇。
夜深了,司凜也到了幾分倦意。
他閉著眼睛休息,思索著接下來的對策。
在汽車顛簸之下,司凜竟然漸漸的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司凜忽然生出一極為危險的覺。
這是他曾在生死邊緣,才會有的覺。
他猛地睜開眼睛,一道雪亮的刀劃過他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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