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一一答復。
寧曦義憤填膺,“這小區安保也太差了,怎麼能放這種人進小區?”
“那個人也是小區住戶,警察查了他的信息,他昨天剛租的房子。”
寧曦張圓了,“姐妹,你最近得罪誰了嗎?昨天搬進小區,今天就尾隨襲擊你,還知道你住25樓,這不妥妥沖你來的嗎?這可比隨機作案可怕太多了。”
姜音嘆了聲,“我也覺得很可怕,現在想想還脊背發涼。”
“抱抱你,我真想立刻就飛過去陪你。唉?你要不找個室友合租吧,這樣要是再遇到今天的事,第一時間就能有個可以依靠的人。”
姜音點點頭,“好。”
洗完澡,在幾個租房平臺掛了招合租室友的信息,已經凌晨兩點。
第二天困得眼球都是痛的,趕慢趕還是遲到了十五分鐘。
今天姜音需要匯報季度營銷計劃實施方案。
董事會照例是一通刁難,姜音只好帶著方案回爐重造。
中午沒去食堂,一杯咖啡兩袋餅干,往死里加班。
“姜副總。”企劃部部長董雪敲了敲姜音辦公室的門。
“進。”
“姜副總中午不吃飯嗎?”
姜音指桌上餅干,苦笑:“這幾天補品吃多了,減減。”
生活嘛,就是要在火大的時候用冷笑話給自己降降溫。
董雪笑了笑,走近兩步,“姜副總,有件事跟你說,我剛在茶水間聽見他們議論,上午有個自稱姜副總父親的男人,在公司一樓大堂拉橫幅鬧事,不過這會兒已經被保安轟走了。”
姜音的腦子“轟”一聲炸開,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董雪觀這模樣,趕忙找話安:“那個人瘋瘋癲癲的,肯定不是姜副總的父親。”
姜音不自然地扯了扯。
董雪心里暗自苦,又道:“其實就算是,現在大家的思想都很開明自由,早就不會困在愚孝的枷鎖里了,更不會因此對姜副總你指手畫腳的。”
“我知道,謝謝你董雪。”
董雪出個笑,膽戰心驚地退出了姜音的辦公室。
姜音按了按跳的眉心。
董雪說的沒錯,鬧事的是南榮定,不是,沒必要為此擔驚怕。
南榮定在法律上和本就是沒有關系的兩個人,如果公司非要因此遷怒,辭退,也無能為力。
所以不必張彷徨,只需全力做好當下應該做的事。
「小音,我出院了。」
手機振,姜音點開屏幕看了一眼,是姜渡發來的消息。
回:「這麼快?不再觀察觀察嗎?」
姜渡接著發來:「晚上我來接你下班。」
姜音下意識想拒絕,可昨晚的經歷實在太可怕,最終還是回了個“好”。
「以后遇見昨晚那種事,第一時間聯系我,我不想再從寧曦里知道你遇到了危險。」
姜音看了一眼消息,沒回,埋頭理手頭工作。
晚上八點半,姜音整理完方案,關電腦下班。
統管三個部門,這個時間還有不人在加班。
“大家在群里報個數,我給大家點茶和夜宵。”
隨之響起一陣歡呼,“謝謝姜副總!”
姜音彎彎,走進電梯。
姜渡的商務車早早停在Z.T公司樓下,他穿著及膝的灰風,兜靠著車門,隨又儒雅。
“哥。”
姜渡淡淡過去。
姜音今天穿了件香檳吊帶,外搭短款小香風外套,淺牛仔勾勒出部細長的線條,銀涼鞋與整裝扮相得益彰。
都二十八了,打扮依然像個小丫頭。
“上車。”
姜音依言坐進副駕駛,“哥,你這麼早出院沒事嗎?”
姜渡出車禍至今才過去十多天。
“沒事。”
姜音覷他,怎麼好像不太高興。
“哥,你吃晚飯了嗎?”
“待會兒吃。”
一直是姜音問,姜渡簡短地答,從始至終沒有多問姜音一句話。
至此,姜音基本確定,姜渡就是生氣了。
生氣原因也不難猜——出事之后沒有第一時間聯系他。
“哥,你生氣啦?”姜音歪頭看他。
姜渡一腳剎車,車子停在路邊,他沉沉呼氣,“小音,你知道寧曦和我說你差點被一個陌生男人綁架的時候,我的心有多慌嗎?”
他的眼神里滿是質問,迫撲面而至,姜音慚愧無地垂眸,“對不起,我怕你擔心。”
姜渡自嘲:“我們什麼時候生疏到需要你害怕我擔心你了?”
姜音鼓腮,沉默。
姜渡的臉,“小丫頭,你在跟我避嫌?”
姜音如臨大敵,下意識往車門的方向。
姜渡嗤了聲:“還真是。”
姜音甕聲:“哥,我們都長大了,得避嫌。”
姜渡重新發車子,“我看你就是翅膀了欠揍。
讓你在我邊幫忙,不肯,非要到壁。
讓你住我買的房子,也不肯,非得自己租個破公寓吃苦。”
一通臭罵,姜音窘得耷拉著眉眼,忽然意識到:“這不是回小區的路。”
姜渡瞪:“還回那個破小區干什麼?再被人盯上,誰能保證你還有昨晚的運氣?”
他很發脾氣,從小到大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都對姜音百依百順。
所以姜音很怵生氣的姜渡,總覺他像變了個人。
良久,“哥,你要帶我去哪兒?”
“回家。”
“我不回去,我都和他們沒關系了。”
姜渡一字一句:“我給你買的家。”
車子駛進別墅群,經過一間院墻爬滿薔薇和月季的別墅,開進了它的地下車庫。
姜音抿,這棟別墅真的好漂亮,很符合的心。
“你在孤兒院畫的家,還記得嗎?”
姜音“啊”了聲,搖頭。
姜渡哼笑,“小沒良心的。”
兩個人從車庫進了別墅負一層,又上到一樓。
裝修風格是姜音最喜歡的油法式風。
姜音一屁陷進呼呼的沙發里,舒服得直喟嘆。
“以后你就住這兒,我再聘個保姆照顧你。”
姜音臉上的笑意忽然定格,這話,傅硯禮也曾對說過。
婚禮結束,他帶回到別墅,因為喝了酒,整個人站都站不穩,三句話有兩句都是搭著姜音的肩說的。
姜音一臉天真,“我們分開住?”
傅硯禮垂眸盯著,深邃的眸子宛若神的黑曜石,眸晦暗又迷離,且不清白。
“婚前協議是廢紙嗎?寶貝兒。”
姜音的臉霎時燙得宛如沸水,傅硯禮壞笑,“不僅得同居,還得同床呢。”
“不是,”姜音擺手,“你說請保姆照顧我,我才會以為就只有我一個人住在這里,其實我——”
傅硯禮抬了抬眉,“其實什麼?”
姜音心一橫,“其實要是就我一個人住在這里的話,我還失的。”
這其中深意可大了去了。
傅硯禮秒懂,直接將人打橫抱上二樓,咬耳朵,“那我可不能讓你失。”
云城的人都知道,殺伐果決人見人怕的傅二爺只有一個軟肋。 就是跟他定了娃娃親的小祖宗厲貝貝,哪怕她的小祖宗要騎在他的頭上,他都會彎下腰怕她爬不上去。不僅如此,外人眼中完美如神祇的男人還總遭到小祖宗的嫌棄,嫌他老,嫌他太有錢,嫌他進門總是先跨左腳,甚至嫌棄他家樓頂的月亮不夠圓。所有人都看不下去了:“二爺,你家小祖宗被你慣壞啦!”傅二爺:“我樂意,誰有意見?” 自己的小祖宗跪著也要慣一輩子。 --------- 我喜歡你,認真且慫,從一而終 ——傅驚墨...
譚惜覺得,既然當了金絲雀,那就要有金絲雀的自覺。 當他的真愛來臨,再拉拉扯扯就沒意思了,所以她果斷選擇拿錢走人。 再次相遇的時候,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臂,淡定體面的跟他打招呼:“周總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他舉著酒杯沒說話,眼神中卻跳躍著危險的火焰。 轉眼,她就被一雙大手扯到了無人的角落。 他呼吸滾燙,輕笑著逼近:“我好不好,你不知道?”
到適婚年齡,陸宜聽從家裏安排選擇聯姻結婚。 林家是京市頂級豪門,長子林晉慎,留學時便打理家族海外產業,回國後成爲新一任掌權人。 據說人如其名,古板嚴肅,了無生趣,是隻知工作不懂風月的神人。 在確定結婚之前,兩人只正式見過兩面。 第一面,他着深色西裝,Stefano Ricci領帶,彆着支銀質領帶夾,一絲不苟到刻板的程度。 疏冷目光落在她身上,嗓音低沉:“陸小姐。” 第二面,他撞見她跟其他男人相親,離開時他高大身形融入夜色,分析利弊,各方面比較,林家都是最好的選擇。 還有一點,其他人未必做到,他可以。 陸宜好奇問:“什麼?” 林晉慎語氣疏冷:“對伴侶的忠誠。” — 身邊人不理解陸宜的選擇,是找老公不是給自己找活爹,他林晉慎眼裏只有工作跟利益,嫁過去不過是個擺設。 陸宜覺得沒什麼不好,各取所需,她拎得清。 然而婚後想的跟她想的有所出入。 婚前他說工作忙出差頻繁,留給家庭的時間不多,事實上,從新婚夜起,該做的一次不落。 出差仍有計數累積,回來後分期支付。 婚後數年,陸宜首次問他要不要生個寶寶。 手機那邊靜默片刻,問:“現在?” 她說是:“你怎麼想?” 助理看着向來持重的老闆,拿過外套後大步邁出辦公室,嗓音低沉問:“你在哪?” — 陸宜印象深刻的那個晚上,是半夜醒來,林晉慎握着她的手抵着自己下頜,臉上是難得的溫情:“有些話,我一直沒跟你說你。” “在我的人生裏,結婚是計劃之內,跟你結婚,是意料之外,是世上絕無僅有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