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懷里抱著小狗兒窩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明明平時往池裴邊一靠就困的。
其實池裴現在好說話的,要是好好跟他解釋,他們兩個只是同床,不做別的,他是不是能乖乖不。
但是吧……又怕他流氓起來問東問西,萬一說了,他又要讓自己用手幫他。
正翻第十二個的時候,房門被人用鑰匙打開。
池裴高大的影出現在門口。
“阿池?”葉輕從床上坐起來,“怎麼了?”
池裴嗓音沙啞,“輕輕 ,我做噩夢了,我害怕。”
“你夢見什麼了?”葉輕手打開床頭燈,看他臉不好,連忙起。
池裴不語,彎腰抱著,臉埋在頸窩,鼻尖蹭著的細的皮,“七八糟的,夢到你被綁在木頭上,哭得好可憐。”
抬手他的背,“都過去了,阿池,這是之前的事,沒準你睡一覺醒來,記憶就恢復了呢。”
“那你回來陪我睡吧,我看房間里東西都是對的,還有很多的東西,肯定不是我的,你騙我輕輕。”池裴說的可憐,一米九的壯漢,委屈的。
葉輕一時語塞,忘了細節了。
池裴看不說話,委屈加倍,“你寧愿陪狗睡都不陪我睡?你是不是生氣我把你忘了?”
“哎呀,不是不是,”葉輕趕哄他,“我只是怕你、怕你……”
“怕我耍流氓手腳是不是?”
該說不說,池裴對自己的認知是相當清晰。
“嗯。”葉輕回答的也實在,“你現在不記得之前的事,我會覺得很別扭。”
“行吧,”池裴垂眸嘆口氣,下一秒他說:“我保證不你,就抱著你行不行?輕輕,我真害怕。”
葉輕最不了池裴可憐兮兮地撒。
跟著池裴回到臥室躺下的那一刻,突然有種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覺。
但池裴還真跟以前一樣說話算話,就只抱著,不。
“輕輕,給我講講我們兩個的事吧,”池裴嗓音低低的,“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我們啊,是高中同學,一開始不在一個班,后來你轉到我們班,咱倆前后排,”葉輕閉著眼睛回憶,“高中三年,我們沒在一起,大學我們又是同校,那時候才開始談。”
嗓音輕好聽,池裴心里溫水過似的那麼舒服。
“我表白的是不是?我怎麼跟你說 的?”池裴問。
葉輕想了想,開始胡編造,“不是,是我追的你,你是育生,校籃球隊的隊長,追你的生排著隊,我天天給你寫書給你送好吃的,過五關斬六將,最終拿下了你。”
池裴對于這件事是一個字都不信,“不可能,我在醫院看見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了,怎麼舍得讓你拼命追我?你勾勾手指頭我就來了。”
葉輕:“……不許說話,趕睡覺。”
想都不用想,再多說兩句,池裴這人就把話題帶黃了。
沒過多久,葉輕就睡著了。
池裴借著床頭那盞暖黃小燈,細細看著葉輕的睡。
角上揚,越看越滿意。
準備抬手關燈睡覺,忽然瞥見葉輕左手上戴著一條的腕帶。
從見的時候,就一直戴著。
當時也沒覺得怎麼樣,可現在都洗漱完睡覺了也不摘,就有點奇怪了。
池裴抬起的手臂,輕輕地拽下了那個腕帶。
看著手臂側四道紅猙獰的疤痕,整個人瞬間愣住了,心臟疼得像被萬箭穿心一般,凝固片刻后,瞬間沖向四肢。
過了好半天,閉著眼睛俯輕吻了上去。
他的吻虔誠又輕。
池裴張開眼,眼底滿是看向睡的人,“小騙子。”
這幾天都沒好好休息的葉輕實打實睡了個好覺。
醒來的時候,旁邊的位置已經沒有人了。
下樓沒看到杜華杜雨兩兄妹,廚房倒是像往常一樣傳來做飯的聲音。
“阿池。”葉輕看著池裴門路做飯的背影,一陣恍惚,“你怎麼做飯了?頭還疼不疼?有沒有難?我們其實可以點外賣的。”
池裴笑著轉,瀟灑挑眉睨了一眼,“接著吃麻辣燙?還是吃僵尸預制菜?葉輕輕,你可真該打屁。”
悉的語調和表,葉輕眼淚‘唰’地一下掉下來,“阿池,你想起來了?”
“哭什麼,”池裴關了火,走到葉輕邊,抬起的下,調侃中帶著意,“才吃一頓垃圾食品沒吃夠是不是?”
葉輕“噗嗤”一聲,破涕為笑投池裴的懷抱,閉著眼睛靠在他前,“我好想你阿池。”
沒再逗,池裴將摟在懷里,親了的額頭一下又一下,“輕輕,我也好想你。”
三十六歪著腦袋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小狗不懂失憶不失憶,它只知道爸爸媽媽又像以前一樣擁抱在一起,開心又幸福。
“什麼時候想起來的?”葉輕問。
池裴牽起的手,看已經把護腕戴上了,“昨晚幫你摘這個的時候,看見下面的疤,我就一下子都想起來了,對不起輕輕,又讓你難了。”
葉輕不好意思地收了下手,但沒功,“你送我的手鏈被季聽然弄壞了,我昨天急著見你,隨便找了個護腕戴。”
“摘了吧,捂得難。”池裴順手扯下來丟進垃圾桶,“手鏈多的是,等下我拿給你。”
早餐吃什麼已經不重要了,葉輕從沒發現,自己居然這麼貪池裴。
像池裴以前那樣,跟屁蟲似的跟在他后,一會后背一會兒腰的。
池裴難得不行,本來昨晚抱著睡,小池裴就已經有意見了,這會兒在旁邊勾的他更是沒心思做飯。
火一關,圍往臺面上一扔。
“等會再吃吧,”池裴轉一把抱起葉輕,“昨晚你騙我那事怎麼算?”
葉輕一愣,“我騙你什麼了?麻辣燙?”
“這個另算,”池裴親了下的,“你說你追的我,這件事,是不是撒謊了?撒謊就要付出代價,輕輕,我難了一晚上了,你多負點兒責吧。”
葉輕臉一紅,湊過去親了親池裴的角,“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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