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和棠知送走了來幫忙的李老師,兩個人都很興。
“我覺得李老師好厲害啊,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已經五十歲了,材從背后看跟二十歲的小姑娘似的。”葉輕羨慕又慨。
“是啊,干一行一行,李老師為了自己的事業對自己真是太狠了,我聽說,為了保持材,已經堅持十幾年不吃晚飯了。”
葉輕心中已經是敬佩了。
只要是自己的喜歡的職業,做就要做到極致。
“程子給我發信息,約我吃宵夜,你也一起啊?”棠知看了眼手機對葉輕說。
葉輕剛想說好,突然改了口,“我還不是不去了,阿池這兩天嫌我陪他時間,我得哄哄他。”
“那我陪你,我跟程子約的地兒離這里不遠。”棠知剛說完就瞧見池裴那輛黑的大G開了過來,“得,你老公來了,我走了。”
棠知上了車,又跟葉輕說了再見這才離開。
“阿池,你知道嗎,這個李老師專業技真是過,都五十歲了看著神頭比我還足,我腰要是也那麼細就好了,要不我今天晚上別吃飯了,我也減減吧。”
葉輕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上,邊說邊興頭系安全帶。
忽然旁邊傳來一聲輕笑。
葉輕手一僵,緩緩抬起頭。
就說今天池裴不僅沒有下車來接,上了車還那麼安靜。
方弈衡單手支著方向盤,眉眼和,角帶著笑。
見看過來,微一挑眉,“我不覺得你需要減,后面的車主應該也不希你減。”
后面的車主?
葉輕抬頭看了眼后視鏡,正看見池裴黑著的車以及黑著的臉。
這可真是丟臉他姥姥給丟臉開門,丟臉到姥姥家了。
“哈,小叔啊,那個不好意思啊,你這個車跟阿池的車一樣,我沒注意看車牌,對不起啊,”葉輕說著就去解安全帶,“那我先走了啊,抱歉哈。”
方弈衡微微頷首,看有些慌,忍不住出聲,“慢點兒。”
葉輕小跑幾步拉開池裴的車門,坐上副駕駛。
“嘿嘿。”心虛朝他一樂。
“嘿。”池裴沉著臉說:“我喇叭都按到底了,你也沒回頭看看。”
葉輕撓撓鼻子,“我沒想那麼多,我以為是你擋路了,后面車滴滴你呢,就想著快點系上安全帶然后走呢,誰知道上錯車了。”
不是,小知都認錯車了。
“笨蛋。”池裴探過去拉過安全帶給系上,“說什麼了,那麼投,也不看看旁邊是不是自己老公。”
葉輕一樂,在池裴坐正之前,扯著他的領子把人拽過來,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池裴的臉徹底緩和了。
“我就說今天遇到的那個李老師。”
葉輕重新把剛才的話復述了一遍,外加想要減的事。
“不可能,你又不靠跳舞吃飯,我一口一口給你喂出來的這幾斤容易嗎?你好意思減?”池裴手了肚子上的,“這都是我的,你減得先打報告申請。”
“那我能申請嗎?”
“不能。”
“那能把你爪子從我肚子上拿下去嗎?”葉輕咬著牙說,這人真是得寸進尺,再不攔著手就進來了。
“嘿嘿。”池裴把這聲笑還給了。
方弈衡坐在車里沒下車,從后視鏡看了會兒小兩口的溫馨日常,又目送著他們車子離去。
他拿了支煙過來,打火機的火焰剛要到時,他突然熄滅了火。
煩躁的把火機和煙一同扔在中控臺上。
閉上眼,靠在椅背上。
靜下心來,仿佛還能聞到葉輕剛才帶來的淡淡香水味。
上的味道好聞卻不單一。
上次是茉莉香,今天是帶著甜味的果香。
每一種都很好聞,清甜不膩人。
他心里有點,是一種年輕時才有的期待與沖。
不知道下一次遇到,上又會是什麼樣的味道。
突兀的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略帶不耐地接通電話。
“三哥,來喝酒啊。”祁禮已經喝了一,醉醺醺的,“有漂亮妞兒,有你喜歡的那種類型,來玩啊。”
“我喜歡哪種?”方弈衡問。
祁禮嗤笑一聲,“你不是一直都喜歡熱奔放的麼,來吧,給你留著。”
方弈衡呼出一口濁氣,“你自己留著用吧,我嫌臟。”
“干凈的,來吧,我剛失,你這都不陪兄弟。”
“…”
方弈衡最終還是去了。
祁禮已經七分醉了,摟著他不撒手,“三哥,你說我怎麼這麼失敗,明明把阮立夏按照大家閨秀養的,怎麼就那麼一子小家子氣。”
跟在他邊那麼多年,吃過見過,更是知道這個圈子里都是人和利益。
偏偏瞧不清,得了人不行還要名,不給就背地里搞小作。
“你說蠢不蠢,我媽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打算理了,可好,自己鬧到我爺爺跟前去了。”祁禮靠在方弈衡肩膀上,“蠢貨啊蠢貨。”
方弈衡抬手讓所有人都出去,關了房間里雜的音樂聲。
“你要喜歡就再找回來,一個人罷了,值得你祁爺深夜買醉。”
“我不要了,讓我覺得惡心,”祁禮像是喝多了,又像是沒醉,“你知道麼,三哥,我剛提了讓回老家,第二天就跑去勾搭之前想要包養的金主,我喝酒不是因為,是覺得自己失敗。”
也算上心養了好多年的人,不僅不諒他,反倒是一點忠貞都沒有。
本來沖著干干凈凈的人和心來的,結果是這麼個結局。
“三哥,我后悔啊,我當時怎麼就在一堆學生里挑中了呢。現在想想,也很一般麼。”
“不是你失敗,是阮立夏骨子里就是卑劣的一個人,你再如何教養,依舊是這樣。”方弈衡這樣說著,眼前卻浮現起當年十幾歲的葉輕。
明,心地善良又學。
如果當初他聽祁禮的話,把也帶回邊養著,現在一定是最、最懂事、最拿得出手的人。
“祁禮,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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