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火鍋的時候,許念意果然又跟宋朝聊了起來,那火熱程度堪比桌子中間那鍋煮得滾燙冒泡的火鍋。
宋朝格開朗,說話也蠻有意思,兩人聊得也大都是現在娛樂圈那些東西。
阮云珩和謝厭聞兩個娛樂圈文化的文盲基本不上話。
本來阮云珩還有點兒擔心的,擔心許念意剛哄好的人又發脾氣,待會兒直接給鍋掀了。
可明顯他多慮了。
謝厭聞此刻的緒非常穩定,神也格外平靜,對于許念意和別的男人聊天聊到忘我這件事兒好像完全不在意。
他甚至還坐在許念意邊,從頭到尾只安靜的給許念意燙菜,倒水,伺候老佛爺似的。
蝦要剝了才放到碗里,就連那本來就沒啥刺兒的魚都要挑了又挑才喂過去,辣到了要喂水,燙到了要吹吹。
阮云珩心復雜的旁觀著,掉了一地的皮疙瘩。
被惡心的。
這TM,還是想說臟話。
太離譜了。
他自認為自己是做不到的,哪怕許念意是他兒,他也做不到。
謝厭聞竟然這麼有賢妻良母的大房氣質?
果然是謝甜甜,他竟然從小就看準了人!
這瞬間,阮云珩覺得,這世上除了謝厭聞還真沒人能做他婿了。
阮云珩了手臂,不能再看了,再看怕被惡心到吃不下。
所以他將注意力放回了許念意和宋朝上,主要還是擔心許念意真移別,當然其實移別也沒關系,可宋朝以后是要進娛樂圈的男人,真不合適。
不過聽著聽著,他就覺出不對了。
他們倆說別的阮云珩或許不懂,可許念意后來慢慢的,將話題轉回了宋朝上,問他,“你都大二了,就沒有接過什麼公司嗎,有沒有想簽的公司啊?”
表演系的很多學生剛進學校就開始接圈里的資源了,就好像許念意那個請假十來天的室友。
資源好的,大二大三就已經開始在外面接戲接演出了。
“當然有接的,不過暫時還沒有適合的,這些東西我覺得不必太急,急著簽約的很多后面都會后悔,畢竟我們現在沒有什麼話語權,大多簽的都是霸王合同。可是如果要再解約,就不是那麼容易。”
“也是……”
“不過現在我們學校很多都在跟許氏旗下的浩海娛樂接,浩海是行業里的老大,能簽進去,資源就不用愁了。”
“你也想簽浩海?”
“浩海的人之前是聯系過我,不過我還沒答應。”
“這是得好好考慮啊,其實也才大二不用太著急,畢竟現在浩海是厲害,可誰知道會不會忽然有更厲害的公司冒出來呢?”
“這個可能應該也不是很大,我在遲疑,只是想等一個更好的時間,一個自己能擁有更多話語權的時間,再去提簽約的事。”
顯然,宋朝是很有主見并且想得還蠻長遠的人,當然他對自己也很有信心。
許念意點點頭沒再多說。
如果記得沒錯,宋朝后來應該是簽了浩海的,在浩海十年,到期不續后才自己立了工作室。
不過他最黃金的那幾年,幾乎是頂流到了沒地方可再頂的程度,已經給浩海賺了足夠多。
許念意開始對娛樂圈有了解的年紀其實已經過了宋朝的黃金期,可宋朝在娛樂圈已經了一個時代的代表。
從無數人口中聽到過他曾經創造過的神跡,后來那麼多的頂流也無人能比。
所以在咖啡廳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驚了,這財神自己送上門來了!
阮云珩聽到這里也終于反應過來了。
許念意昨天晚上跟他說過想讓阮氏搞娛樂。
難道,想簽宋朝!
這臭小子,以后會火?
阮云珩心念了起來,看宋朝的眼神也變了,就好像看著明晃晃的金子。
他起給宋朝倒了杯酒,態度忽然間熱了百倍,“來來來,說了這麼久的話,喝杯酒潤潤嗓子。”
宋朝寵若驚的捧起杯子:“謝謝珩哥。”
阮云珩哎呀一聲:“什麼哥啊,弟。我年紀可比你還小幾個月呢,以后,你是哥我就是你弟!”
“?”
宋朝手抖了抖,酒水差點灑出來,“珩哥開玩笑了。”
阮云珩嘿嘿一笑,用力拍了下他的肩,“朝哥別謙虛了。”
“……”
這下就連謝厭聞都若有所思的抬眸瞥了阮云珩一眼。
阮云珩這忽然一百八十度轉彎的態度,很難說不是跟許念意有關。
而謝厭聞冷靜下來,已經聽他們說話聽了許久,早就發現,許念意跟宋朝說話的時候,大都是繞著宋朝以后的職業規劃在走。
這麼關心宋朝的未來?
他想到許念意在電梯里說的:我當時眼睛里看到的其實不是他。是未來!是錢!
所以,許念意和阮云珩到底想做什麼?
謝厭聞垂眸思索,而許念意也跟宋朝聊得差不多了,對這個人大致了解了,更多的,還得等周末回去見過了阮云珩的父母再說。
當然,就算是阮家不肯搞娛樂,自己也是要搞的。
大不了……
許念意偏頭看了眼邊伺候了一晚上吃吃喝喝的男人。
大不了就找他投資,賺的錢分他一半,再等他們結婚后把那些錢變共同財產。
許念意想著,快樂的眨了兩下眼。
謝厭聞抬眸就對上充滿算計的目。
“……”
謝厭聞好笑,“怎麼了?”
許念意特別乖巧的模樣,關心起他來:“你都喂我一晚上了,你自己怎麼不吃?”
夾了他剛放到碗里的鮑魚丸子喂到他邊,“你也吃呀。”
謝厭聞微愣,跟對視兩秒,還是張將喂到邊的丸子咬了進去。
“好吃嗎?
許念意眼睛亮晶晶的,謝厭聞慢吞吞將丸子嚼細咽下,這才腦袋,“念念喂的,什麼都好吃。”
許念意笑彎了眼,又夾了松茸喂給他,“那你再試試這個,這個也好吃,是我最喜歡的。”
“好。”
謝厭聞笑容溫,喂他,他就吃。
兩人簡直像是忘了這桌上還有其他人,直到旁邊忽然傳來阮云珩的嘔吐聲,許念意才皺眉看過去,嫌棄道:“你吃撐了?”
阮云珩捂著胃部,一臉作嘔的模樣:“是你們倆太惡心了好吧?”
他有些想不明白:“不是,許念意,昨天誰跟我說要跟他保持距離,已經開始厭煩他的來著!你現在這是在干嘛呢?”
“距離這個東西,就是要若即若離,總是保持距離,就會想著靠近,怎麼能徹底厭煩呢?”
許念意胡言語起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只有這樣,想靠近的時候就靠近,想保持距離就保持距離,才會更快煩了呀。”
“……”
阮云珩氣得翻了個白眼。
謝厭聞挑了下眉,偏頭,手掌撐在臉頰,笑著看許念意。
是真的能編的。
宋朝也出驚訝的神,安靜會兒,他忽然開口,語氣試探:“那個,謝五跟意意,是在嗎?”
雖然他覺得,按照眼前的景來看,應該是了。
可他還是不甘心,想要問個確切的答案。
而且從咖啡廳到現在,他能覺到許念意是對他有興趣的,他和許念意之間也有很多共同話題,比起連許念意說什麼或許都不知道的謝厭聞,他覺得自己是更適合許念意那個。
而他的話落,包間里氣氛安靜了幾秒。
謝厭聞眼底的笑淡下去,冷漠的掃向宋朝。
阮云珩清清嗓子保持沉默,不好說,他也說不清楚。
只有許念意神如常,笑了笑:“沒有啊,我們沒有在。”
阮云珩為謝厭聞點了一蠟。
可憐的謝甜甜。
他現在都覺得,他不該那麼折騰謝甜甜了,太慘了。
謝厭聞角也瞬間抿得的,緩緩坐直了。
他幾乎可以想到,許念意下一秒大概就會說出,他們是親人這樣的話來。
在宋朝面前。
謝厭聞一顆心快被攪爛,窒悶得快要沒法呼吸,卻又拿無可奈何。
而宋朝聽到這話,眼底不由出驚喜,著酒杯的手緩緩用力,鼓著勇氣說:“是嗎,那這樣的話,我是不是……”
不等宋朝的話說完,許念意忽然又開口,歪著腦袋將頭搭在謝厭聞肩膀上,的語氣:“我們只是,單純的,互相勾引的關系。”
其他人:“?”
就連謝厭聞都沒想到,有些愣住。
而許念意說完,兩只手勾住謝厭聞的脖頸,偏頭在謝厭聞耳垂上親了下,在他僵的轉頭看過來時,將下擱在他的肩對他眨眨眼,“你說是不是?”
那瞬間,眼眸格外瀲滟人,輕閃卷翹的睫全變了細而的勾子,勾在他心尖上,又又疼。
謝厭聞結滾,說:“不是。”
這回換許念意睜大眼不敢置信。
進此刻寫滿了“你果然是渣男”幾個的眸子,謝厭聞眼底卻溢出笑,在貓兒要炸前,頭發,放緩了嗓音,“因為我早就被念念,勾引得神魂顛倒了。
掌心順著發頂輕到臉頰,他低啞的笑:“所以,只要你想,我就是你的。”
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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