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星的確是沒想到這次的談話會這麼順利。
韓靈粹的配合讓始料未及。
但這個也是好事。
只要這件事能理好,什麼都不重要了。
“好。”
“不過,我希你能說話算話。”
韓靈粹低下頭,了眼淚。
“您放心吧,我說到做到!”
……
初心公司的頂層辦公室里,過整面落地窗鋪進來,在地板上織一張金的網。
沈寒星坐在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后,指尖飛快地敲擊著鍵盤,屏幕上跳著麻麻的代碼。
沈千尋則盤坐在旁邊的地毯上,手里拿著蠟筆在畫紙上涂。
他今天穿了件藍的背帶,頭發地在額頭上,畫到興,會舉著畫紙湊到沈寒星面前:“媽媽,你看我畫的大恐龍!”
沈寒星停下手里的工作,彎腰他的頭發,眼底漾起溫的笑意:“畫得真棒,比上次的更威風了。”
“那是因為我昨天看了恐龍紀錄片!”
千尋得意地揚起下,小臉上滿是驕傲,“城城也覺得好看,他剛才還說要做個恐龍模型!”
傅翼城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紙片。
“已經想好怎麼做了,尋尋,你來幫我行不行?”
“當然行啦!”
沈寒星看他們兄弟兩人相的很好。
不由松口氣。
眼角的余瞥見落地窗外緩緩駛來的黑賓利。
車牌是京A開頭的特殊號碼,在下泛著冷的。的心猛地一沉,指尖下意識地攥了巾。
果然,沒過三分鐘,前臺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語氣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沈總,樓下有位姓軒轅的先生找您,說是您認識的,他沒有預約,但……”
“讓他上來。”沈寒星打斷,聲音平靜無波,心里卻已經掀起了波瀾。
軒轅閣這個時候來找,絕不會是閑聊。
起將傅翼城從嬰兒椅里抱出來,塞進沈千尋懷里:“千尋,帶弟弟去旁邊的休息室玩會兒,媽媽有客人。”
門剛關上,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軒轅閣穿著一深灰西裝,姿拔如松,袖口出的手表低調奢華。
他后跟著兩個黑保鏢,面無表地守在門口,瞬間讓辦公室里的空氣都凝重了幾分。
“沈總,別來無恙。”
軒轅閣走到辦公桌前,目掃過桌面上散落的兒繪本和蠟筆,眉峰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
沈寒星拉過一把椅子:“軒轅先生大駕臨,不知有何貴干?”
刻意拉開距離,語氣疏離。
軒轅閣沒坐,反而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車水馬龍的街道。
“傅景珩有消息了。”
他忽然開口,聲音里聽不出緒。
沈寒星的心臟驟然,指尖掐進了掌心。
“他在哪?”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
“霧山。”軒轅閣轉過,目落在臉上,帶著探究,“聽說過嗎?”
沈寒星皺起眉。
霧山位于京都西北,是片山林,據說里面藏著數不清的溶和暗河,進去的人十有八九會迷路。
“他去那種地方做什麼?”
“不是他去,是他一直躲在那里。”軒轅閣的指尖在窗沿上輕輕敲擊著,“而且,他不是一個人。”
沈寒星的心跳了一拍:“你的意思是……”
“他在跟軒轅策合作。”
軒轅閣的聲音冷了下來,提到這個名字時,眼底閃過一不易察覺的狠戾,“霧山就是軒轅策的地盤。”
軒轅策?
沈寒星猛地想起這個名字。
那是軒轅家的旁支,據說早年因為爭奪繼承權跟軒轅閣結下了死仇。
后來被逐出京都,沒想到竟然盤踞在霧山,還發展出了自己的勢力。
那人手段狠,行事詭,在地下世界的名聲比軒轅閣還要臭。
“傅景珩為什麼要跟他合作?”
沈寒星不解。傅家和軒轅家雖然沒什麼,但也不至于跟軒轅閣的死對頭聯手。
“誰知道呢。”
軒轅閣扯了扯角,出一抹嘲諷的笑,“或許是傅家部的那些爛事讓他走投無路,或許是他跟軒轅策有共同的敵人。”
他話鋒一轉,目鎖住沈寒星,“但不管是哪種,他們的合作對我們都不是好事。”
沈寒星明白了他的意思。
傅家和軒轅家在京圈的地位舉足輕重,一旦傅景珩和軒轅策聯手,很可能會打破現有的平衡,引發一連串的。
“所以,你來找我做什麼?”
警惕地看著他。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軒轅閣這種人,絕不會平白無故地告訴這些。
“我需要你去一趟霧山。”
軒轅閣開門見山,“以你的份,傅景珩不會對你設防。我要知道,他們到底合作到了哪一步,手里握著什麼籌碼。”
沈寒星幾乎是立刻就拒絕了。
“不可能。霧山那麼危險,我不可能去。而且,我跟傅景珩早就沒關系了。”
“沒關系?”
軒轅閣挑眉,“那傅翼城呢?他是傅景珩的兒子,不是嗎?萬一傅景珩和軒轅策的計劃影響到傅家,你覺得翼城能置事外?”
他頓了頓,語氣里帶著一威脅,“還有你這個初心公司,你以為真的能在京圈的風浪里獨善其?”
沈寒星的臉沉了下來。
軒轅閣這是在赤地威脅。
“軒轅先生,你這是把我當問路石?”
“可以這麼說。”
軒轅閣毫不避諱,“但這對你也有好。如果你能清他們的底細,不僅能保護翼城,還能幫傅家避開禍端。到時候,傅家欠你的人,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沈寒星沉默了。
知道軒轅閣說的是實話。
但總要考慮到可行才行。
不能孤犯險。
就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休息室的門突然開了。
沈千尋抱著傅翼城走了出來,小臉上帶著委屈:“媽媽,我們沒做出來模型。”
傅翼城果然癟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眼看就要哭出來。
“真可。”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沈寒星抬頭,看見軒轅閣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正低頭看著千尋。
他的眼神很和,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冷冽和迫,甚至還帶著一……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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