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梆梆梆.....”
我躲在屋簷下避雨,驚恐的著豆腐坊大門方向。
這種奇怪的聲音和雨聲混雜在一起,令我心中生出了一種悉的恐懼。
我的手心開始出汗....我的後背開始發涼....我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我有些無法控製,就像發了某種“連鎖反應”一樣。
人未到,聲先至。
“華山劍削西瓜皮!林攪疙瘩湯!武當推手麵團!青城鞭子打蟑螂!金鍾罩頂香火錢!鐵頭功撞功德箱!峨眉刺繡鴛鴦賬!蛤蟆功跳客家堂!”
“跳跳跳!”
“我跳跳跳跳!”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隻見一個“人”蹲在地上,從大門外一步步跳了進來。
我瞬間瞳孔收,捂住了自己口。
此人沒穿雨,他頭上綁著個印有某超市字樣的白塑料袋兒,後則披著個黑大號垃圾袋兒,他僅有的一隻手高舉著一個大號的不鏽鋼撥浪鼓,就像隻蛤蟆一樣蹲在地上蹦了進來。
吳樂眉頭鎖著他,佳木斯新六大看門人也轉頭看向了此人。
“咚咚咚!梆梆梆!”
此人高舉撥浪鼓搖了兩下,隨後慢慢站了起來。
他那極高的高,瞬間過了在場所有人,雨水不停順著他頭上綁的塑料袋兩側滴落。
天空劃過一道閃電,照亮了他整張臉。
正是謝起榕!
他模樣又有了變化!
臉上皺紋全消!就連之前鬢角兩側的白發也消失了!他此時樣子就宛如三十出頭的年輕人!
我在他起的第一時間便後退躲到了西屋,這屋裏隻有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姑,我看了眼,麵紅潤了些,就像是睡著了。
不知道為什麽,從銀川到現在都過去四年了,我依然不敢看那張臉,我以為隨著自己年齡漸長,早就克服了那種恐懼,但事實是當再次見到這人時,還是會怕。
我告訴自己不要怕,我早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子,況且有屎無常和六大看門人在這裏,他完全不能拿我怎麽樣,就這樣在心裏說服了自己,我著門邊兒,小心翼翼,探頭朝外看去。
看到頭套塑料袋,像蛤蟆一樣跳進來的謝起榕,吳樂站在屋簷下衝他平靜說道:“看來謝師傅的煉化氣功又更上一層了,當年老會長要是學了你這門功夫,恐怕能多撐些日子。”
“我呸!你個狗子!”
“鄭大膽兒想學老子還不教!你以為老子的神功是誰想學就能學的!嗬.....呸!”
“哈哈哈哈!”
“這就是你找的新六大看門人?老夫還當是誰!今日一見!名不虛傳!果然都是些阿貓阿狗之輩啊!”
“哈哈哈!”
謝起榕癲狂大笑道:“佳木斯看門人!一代不如一代!這些從哪個犄角旮旯找來的阿貓阿狗不配當老夫的對手!屎殼郎人呢?讓他出來!老夫的功力又突破了!定要和他大戰三百回合!”
謝起榕本沒看這新上位的六大看門人,他目環視一圈,看到了靠在角落一言不發的屎無常。
他立即舉起撥浪鼓,大聲道:“屎殼郎!老夫又突破了!今夜定要和你一決勝負!”
屎無常不為所,並沒有回應。
吳樂衝驚門門主喊道:“門主!總不能隻來了一個人吧!”
“自然不是一個人!”
又是一道洪亮且悉的聲音傳來。
話音剛落,一行四人披著雨邁步走了進來。
挨個看著這些人的臉,我心跳逐漸加快。
何為武,折師傅,冰爺,老和尚救苦真人,加上謝起榕....一共五人,舊武會頂尖五大高手,悉數到場。
看到這幾人現,吳樂道:“果然,和諸葛副會長預想的一模一樣,何為武,副會長讓我帶幾句話給你。”
吳樂眼神漸冷:“造今日之局麵,是因為你率先撕毀了當年和會定下的約定,舊武會還有存在的價值,但以你為首的這些人,往後沒必要存在了。”
何為武長發披肩,材魁梧宛如門神,他站在那裏冷聲回應說:“你也替我轉告給老匹夫,我撕毀約定是因為他害死了我的寶蓮,你覺得可以倚靠這些人贏我們,大可一試。”
吳樂來回了拳頭,說道:“我不明白,諸葛副會長當年選中你是因為你向來言出必行,從不違背自己誓言,為何你會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和我們翻臉?”
何為武一拳揮出,瞬間震落了他雨上的所有雨點兒。
“我告訴你,寶蓮並非名不見經傳,他是我這輩子最的人。”
“阿彌陀佛。”
一旁的老和尚舊苦真人雙手合十:“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天作棋盤地做棋,世人皆為盤上人,諸葛青落子如神助,可他終究不明白一個道理,問這世間為何,直教人生死相許啊。”
這話一出,謝起榕突然舉著大撥浪鼓狂躁道:“老禿驢閉!待會兒我連你一起殺!”
“阿彌陀佛,老衲有而發,副會長何出此言啊?”
謝起榕狂一聲,舉著撥浪鼓衝救苦真人衝去。
老和尚立即躲開,二人開始繞著院子中間的大磨盤你追我趕。
見此景,一直未曾開口的折師傅無奈搖了搖頭。
見抓不到,謝起榕氣的猛地將手中撥浪鼓甩了出去。
救苦真人早有防備,他立即一個烏頭,堪堪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撥浪鼓滾了幾圈,滾到了那個碎骨匠趙開碑的新晉看門人腳下。
他手撿起撥浪鼓,看了眼,淡淡說:“梨花大鼓謝起榕,這用來哄小孩子的玩也能做殺人兵,真是荒唐可笑。”
“你說什麽?”
謝起榕聽到了,走到他跟前問。
碎骨匠趙開碑著眼前比自己高了近兩個頭的謝起榕,淡淡說道:“我說這是用來哄小孩子的東西,荒唐可笑。”
雙方相距一米多遠,於雨中對視。
謝起榕突然用力摳了摳鼻孔,貌似將什麽東西彈到了他臉上。
“混賬!”
趙開碑瞬間五指並攏,掌心向上,以閃電般速度直謝起榕心髒。
如此近的距離,從我這個角度看去,我以為謝起榕會用手中的撥浪鼓去擋,可不知道是不是對方速度太快導致他沒反應過來,趙開碑這記手刀,結結實實擊打在了謝起榕心髒部位。
碎骨匠趙開碑.....從這名號便可得知對方掌力的可怕,能被長春會選出來做看門人,一定非同小可。
一擊得手,趙開碑迅速收回了手。
隻見,謝起榕麵痛苦,他捂著自己口慢慢跪在了地上。
趙開碑冷哼一聲,剛要開口,突然,謝起榕抬頭衝他咧笑了。
“嘿嘿嘿....”
“你!”
趙開碑瞬間臉巨變!
謝起榕一步跳到了他前,猛的橫掃撥浪鼓!
趙開碑原地後空翻躲過,隨即他肩膀收,雙手同時抻地,目兇狠,那姿勢和給人的覺就像是條狗一樣,我推測這應該是福建地狗拳的起式。
謝起榕了自己口,嘿嘿笑道:“原來是一條福建來的野狗,我還以為被一隻蚊子咬了一口。”
看謝起榕一點事兒沒有,趙開碑眼震驚,他臉上那不知道汗水還是雨水。
我悄悄看向遠的屎無常,他看著謝起榕,慢慢皺起了眉頭。
謝起榕知到了目,同樣扭頭看向了屎無常。
這時,吳樂突然拍了拍手,大聲道:“果然!這新看門人終究還是差了兩分火候!”
趙開碑立即喊道:“吳幹事!我方才那招隻用了五分力而已!”
“我知道,趙兄你不必太過在意。”
吳樂講完又衝著算翻天這邊說道:“天算不如人算,門主,不知這些人你可曾算到?”
下一秒,我立即抬頭朝房頂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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