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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婚禦史大人後跑路了》 第50章 入骨恨 不洗此辱,他不姓晏。

第50章 骨恨 不洗此辱,他不姓晏。

“殿下, 那邊把東西送來了,您可以安心了。另外賽寶樓開張三月,賺了不。”

宮室裏掌的燈不多, 昏幽幽的,太子侍從吳滿走進來, 對坐在影裏的主子行完禮, 將兩本薄薄的冊子放到案上。

趙騫倚著坐榻,手懶得似的, 用修長指尖先勾來黑皮那本。他飛速看完賭坊的賬,然後才坐直子, 捋開寬袖,拿起那本得來不易的朱封舊賬。

邊翻邊嗤笑, “晏元昭啊晏元昭,還以為你和孤一樣, 對人不興趣, 沒想到你也有中人計的一天。”

他將賬簿移到金獅燈盞旁, 燭焰倏然竄得長了, 將薄脆的紙頁吞噬灰。

“沈府那個小娘子......”趙騫竭力回想在北微山莊假山裏見到的郎面容,“姿平平, 本事不小, 江湖上真是奇人輩出。”

“此已經功退, 遠遁四海, 晏元昭現在恐怕還蒙在鼓裏, 到找他的新婚夫人呢。”吳滿笑道。

“哦?這麽絕!孤還以為會貪公主府富貴, 選擇留在他邊。”趙騫頗為意外,半嘆半嘲道,“晏元昭丟了夫人, 也是有些可憐吶。”

將他秀淨臉面上的笑容照得發亮,看起來有些詭異。賬簿燒得只剩灰了,他撣去指尖上的黑燼,又用帕子拭了一遍手。

吳滿見殿下眉間凝了數日的雲稍散,試探道:“殿下,藥已準備好了,您今日要不要試一試?”

趙騫眼皮一擡,“孤那日讓你找藥,只是隨口一提,你那麽積極做什麽!孤是男人,又不是你們閹人,難道還不了事,非得用藥?”

吳滿恭恭敬敬道:“殿下龍威虎壯,當然能事,只是有藥相助,事半功倍。這幾日正好是太子妃最易孕的日子,所以奴婢才心急了一些,也是想您早日生下小皇孫,讓陛下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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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騫著臉不說話。

好男不好這件事,他一直不覺得是什麽大問題。看上哪個男人,就把對方姊妹娶回來,既掩人耳目,又兩相牽制,不會洩

李家突然垮臺,李景和兄妹倆跪著求他救命,他便把人從獄裏撈出來藏在落霞山,後來陳虎出事,他也如法炮制。

在落霞山深,乏人問津,趙騫得閑就去幾次。陳李二人落了難,一切都依賴他,對他更加著意小心伺候,三人敞著門窗盡歡好,比從前還要快意。

趙騫心裏痛快,晏元昭維護朝廷綱紀的鐵鞭到他的男寵上,反倒讓他快樂加倍了!

可誰想到這麽的事,竟被父皇得知了。

就是在他恭賀晏元昭新婚那日,他踏進宮門,被父皇罵了個狗淋頭。起初他以為是罵他徇私枉法,窩藏罪犯,可聽下來越聽越慌,父皇竟是在罵他耽溺男不諧,乃至親數年膝下無子!

父皇不僅知道他藏匿那兩人,還悉他與他們的關系,派了教養嬤嬤去問太子妃話,雖然太子妃盡力為他遮掩,但父皇還是疑心他不跟妻妾同房。

觀如此偏僻,不可能被外人探知,一定是被自己人出賣的。

究竟是誰告的

“你不需要知道。”隆慶帝著他口,氣息急促,“朕把一幹人等都發落了,那兩人已經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你把你的斷袖癖戒掉,不可再做這種腌臜事。朕會讓嬤嬤去東宮監督你臨幸妃嬪,務必盡快誕下後嗣,你要是連皇室脈都延續不了,何談令大周江山歲歲長青,綿延永固?這儲君的位子,你也不用坐了!”

皇帝肝火大,訓完還不解氣,開始翻幾月前他的舊賬,趙騫沒辦法,一彎抱著皇帝大就開始哭,一把鼻涕一把淚,到底博了父皇幾分舐犢之,這才被允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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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騫回了東宮,把手下人審了一頓,打了一頓,也沒查到是誰走的消息。

幾日來他為此心焦煩躁,連晏元昭大婚的熱鬧都沒去看。現在也是,拿回賬簿的喜悅須臾間淡褪。

眼前湧來許多畫面,床榻上太子妃見他和睡下時的言又止,父皇震驚失的眼神,還有栩栩如生的父皇宣布廢立太子的景......

後者他每回被父皇訓斥過後,都會想象一回,這一回想象得尤其完整細致,甚至能看到越王那張橘子皮老臉上的得意笑容。

趙騫咬著牙瞪吳滿,“這些道理,你以為我不懂,要你來說?我問你,陳虎和李景和的下落,有消息了麽?”

以隆慶帝的手段,“該去的地方”很可能指的不是嶺南,而是黃泉。這兩個男寵和他好了幾年,趙騫不死心,還是想找一找。

吳滿低下頭,“奴婢無能,還沒有打探到。”

“父皇是怎麽知道的此事,查到了嗎?”

“......奴婢無能。”

天子出手,做得幹幹淨淨。紫觀已空觀,就是想查,也無從查起。至于從皇帝裏套消息,他哪有這個膽子。

趙騫揚手拿起桌上的賬冊丟向他腦袋,“廢!”

吳滿不敢閃避,結結實實挨了,拾起賬冊,頭垂得更低。

趙騫恨恨道:“到底是誰背叛了孤,把孤陷害到如此境地,你給我繼續查,一定要查出來!”

“是,殿下。”

吳滿喏喏應下,轉要退,忽而被趙騫住。

忿忿的聲音從牙列裏出來,“把藥拿來吧。”

......

晏元昭已經幾夜都沒睡好覺了。

他很失眠,上一次這樣持續地難以睡,還是年喪父的那段日子。

白日裏灼燒的怒火在夜晚平息下來,化作切的恨意,浸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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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靜地披坐在窗前,房裏很安靜,梨茸不在。他一看到梨茸,就會想到抱貓倚榻,笑地看他的樣子,所以不讓下人將貓放進來。

但他的的確確又是在想

四個月裏與的每一刻都被他仔細回憶了一遍。他拿著一把刀,挑開言笑晏晏的假面,試圖剝找出在他面前說的每一句謊話。

頤園、賭坊、落霞山......

本找不完。

他回憶了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有新的發現。最後他終于能確定,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裏一句實話都沒有。

咚咚兩聲,連舒叩門來報,“主子,人弄來了。”

晏元昭起隨連舒走進耳房。

一臉驚恐的小娘子委頓在地,手腳被縛,裏堵著一塊帕子,見到兩人,嗚嗚地

連舒取下帕子,警告,“老實回答郎君的問題。”

小桃苦著臉點點頭,擡頭看了眼面沉如水的晏元昭,又飛快地看向地面。

從阿姐蓋上喜帕離府,心惴惴,等待事發。後來果真事發,面對沈宴,裝出驚訝的樣子,正要賭咒發誓說完全不知阿姐所為,沈宴卻什麽也沒問,只是急匆匆地說晏元昭對起疑,他給打了掩護,過幾天會送出府待一段時間,避避風頭。

然而今夜剛準備歇下,就被人敲昏套上麻袋送到這裏來了。

不知道沈宴是怎麽打掩護的......

晏元昭垂目看著小桃,“你和冒充沈娘子的那個騙子,是同謀?”

小桃死命搖頭,“不是,我是在上京途中買來的丫鬟,我本不知道是假的沈娘子!”

“既然你這麽無辜,那沈宴為何要撒謊,說你已經離開沈府?”

“他擔心您史之威會嚇到我,所以不敢讓我見您。”

晏元昭冷冷道:“可我看你在本面前,一點都不害怕!”

小桃牙齒上下發抖,開始害怕了。

“本不想浪費時間。”晏元昭面無表,“你不願意坦白,那就去牢裏審,各種刑上一遍,到時候想不開口都難。你覺得如何?”

若不是沈宴那明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辭,晏元昭還真不一定把小桃當回事。畢竟如果真是騙子的同謀,沒道理選擇繼續留在沈府,不和騙子一起行

他意識到小桃有異,沒當場迫沈府出人,是不想讓場面鬧得更難看。

房裏靜悄悄的,晏元昭沒再說話,等著小桃回答。

小桃上冷汗一層層地冒,快要哭出來了。他明明只是神淡淡地看著卻覺得在這樣的目下,心裏的遁形,撐不住了。

“假沈娘子是我的結拜阿姐,我們一起來沈府圖富貴,我知道的一些事,但我不算是的同謀......”小桃囁嚅道。

“看來本的地方,可以從你這裏找到答案。”

“您,您問吧。”

小桃被繩子綁起來的雙手不安地相互挲,不敢看晏元昭冷煞的臉,埋著頭,愈發地僵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見晏元昭發問。

正當忍不住要大著膽子擡頭看他時,聽到他的聲音飄來。

什麽名字?”

小桃一怔,“阿姐有很多假名,我也不知道真名什麽,我只阿姐。”

“按沈宴的說法,以騙人錢財為生?”

“差不多,”小桃略遲疑,“但也不全是。”

“把你怎麽和認識的,去過哪裏做過什麽,到誰派你們進的沈府,仔仔細細告訴我。”

耳房裏燭火幽幽,晏元昭吩咐完,踱步到窗前對著月亮,留給小桃一道冷峻的背影。

小桃頹著肩,慢慢開口。

“我和阿姐相識于兩年前,那時我是春風樓裏的一個小丫鬟,春風樓是江南道林州城裏最大的花樓,阿姐小時候在樓裏待過,後來出去了,攢了很多錢,回來贖一位的舊相識。可是不巧,那位舊相識前一年過了世,來晚了,我特別想逃離春風樓,見有錢,就求把我贖出去,我願意當牛做馬服侍答應了。”

贖了我,但并沒讓我做丫鬟,反而和我結拜,做我的阿姐。我們在江南待了幾個月,後來沒錢了,半夜潛進城裏一家大商戶,了一尊金佛,我們用金佛換的錢,又去江北玩了兩個月......”

小桃一邊回憶,一邊斷續說著。

看晏元昭長久地背對,一,也不知是不是在聽,愈發遲疑了,說到阿姐在東川賣了上百顆以糖丸冒充的長壽金丹時,卡了一會兒。

“繼續說。”

小桃只得繼續。

“......今年年初我們從東川到了河東,有人找到阿姐,要假扮沈府五娘子進京,他願以百金相酬......”

低低的聲在寂靜的房裏喁喁不停,落在窗前郎君上的月越來越冷,越來越沉。

“來京後,阿姐不願,不願去勾引您,說不賣,除非加錢,面人同意了......”

晏元昭扶著窗欞的手扣得愈發,隨著手收拳,手背上凸起青的筋絡,刀鋒一樣凜冽。

他一定會抓到,一定。

不洗此辱,他不姓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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