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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婚禦史大人後跑路了》 第52章 半緣君 你這是為她守活寡啊!

第52章 半緣君 你這是為守活寡啊!

沈宜棠擺擺手, “不興說啊,你也知道我發財的手段都不大幹淨,和你說了會給你招麻煩的。”

桑千沒再問, “好,你不願說, 我就不問了。你賺錢不容易, 可要省著點花,別又把自己搞蛋了。”

沈宜棠鼻子, 又有點心虛。

花錢一直沒節制,向來有多花多, 窮一陣富一陣的。手握五千金,更是膨脹到不行, 過完那段疲于逃亡的辛苦日子,就開始大手大腳報複般地花錢。今日買駿馬, 明日買名酒, 後日買寶刀, 連給老朋友千姐準備的見面禮, 都是價值幾百兩銀子的瑪瑙玉兔。

算算看,好像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這筆錢, 已經被花掉四分之一了。

沖桑千笑, 笑得傻裏傻氣的, “了窮蛋不還有我的千姐嘛。姐姐比我厲害多了, 四年前我來的時候, 會仙樓生意還算不得很好, 可現在已經為陵州最有牌面的花樓了!”

“小兒真甜!”桑千出幾分自得,“這幾年我也過得很辛苦,不僅要起早貪黑經營樓事務, 還要和老爺們搞好關系,上下打點,積累人脈......”

“也多虧陵州現任刺史是個好的,不僅好,膽子還大,大搖大擺地就來樓裏嫖姑娘。姑娘們把他籠絡住了,有兩個直接被他擡進府,之後的事就好辦了,有刺史爺撐腰,不怕生意不好......”

桑千絮絮地講著生意經,沈宜棠埋頭大吃,時不時點點頭附和兩聲,吃爽後又抱起小酒壇子,往裏咕咚咕咚倒。

“小酒鬼,快別喝了!”桑千看不下去,“你以前可沒那麽能喝,怎麽現在著酒就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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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酒量一直很好啊,以前喝得是因為沒錢買好酒,現在有錢有好酒,為什麽不喝。”

沈宜棠口齒清晰,雙靨泛紅,似醉未醉的樣子。丟了酒壇,取下腰間懸的如意紋銀酒葫蘆,獻寶似地給桑千看,“我找人打的,漂亮吧?”

桑千拿來細看,那銀葫蘆掌大,遍鏨刻致紋樣,先看到一個男人在窗前捧書,轉了半圈,是這個男人在舞劍,再轉半圈,又在琴,如意雲紋點綴在上,竹枝紋纏繞在下,刻得滿滿當當,繁複華麗。

葫蘆腰上還系了條紅繩,繩上垂著一只小小的象牙,暖白的澤與壺冷銀相得益彰。

桑千覺得有趣,把玩了幾下,“漂亮,比臭男人的酒葫蘆漂亮多了。”

沈宜棠得意地把東西掛回腰上,給桑千喝剩一半的酒盞滿上,“你也陪我喝一會兒。”

桑千搖搖頭,“我酒量可趕不上你,這酒辣,我沒法再喝了。”

沈宜棠不強求,等兩人吃完聊完,沈宜棠淡定地跳上臨窗的桌案。

“千姐,我出去玩會兒。”

說完推開窗,瀟灑地跳了下去。

耳邊風響了一剎,送來桑千的呼喝,“你怎麽還這麽閑不住,一定要記得回來啊!”

沈宜棠雙腳落地,也不管桑千能不能聽見,中氣十足地應了一聲。在空的小巷裏發了會兒呆,轉去了會仙樓的後院,從馬廄裏牽出一匹發油亮的白馬,上了街。

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心裏攢著一團躁的火,渾有使不完的力氣似的,撈了一上午魚不夠,還想喝酒,喝完酒還想跑馬。

一路溜達著出了城,沈宜棠開始讓馬兒撒歡地跑。

城外的道上,銀鞍白馬四蹄奔飛,颯如流星。郎一胡服,高飄起的下擺仿佛奔騰的火焰,懸在腰上的酒壺瑯瑯作響,在下閃著細碎耀眼的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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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之的風有些料峭,呼呼地吹在被酒意熏得溫熱的臉上,涼滋滋的甚是舒服。

不知不覺,拐到山道上,盤著山向深的蔥蘢綠意奔去。

“現在已是陵州境,距離陵州城還有幾十裏,再有個把時辰就到了。”

驛廳裏,張甫玉笑著對晏元昭道。

晏元昭放下手中剛剛翻閱完的朝廷邸報,“是啊,總算要到目的地了。”

陵州是河東第一大州,位置上也在河東正中心,歷來朝廷所派遣的河東道使節,都會選擇在此地停駐,設立行轅。

從輿圖上看,鐘京到陵州并不遠,然而隔著一條寬闊的涑河,又因為驛船壞掉的緣故,這段路程他們足足走了二十多天。

不僅他們走得焦心,陵州刺史曲岱也等得焦心,在城外沿途幾驛都安排了自己人候著,隨時傳報巡察使行蹤。

片刻前他們來到這裏,曲刺史的人悄悄找到張甫玉,說自家大人在城門外迎接巡察使的布置還沒妥,求他拖延一下晏大人的腳步。

張甫玉看出晏元昭不喜排場,估計本不在意曲岱怎麽迎接。但曲岱是他同鄉,兩人略有,他不好駁他面子,只得答應了。

他對晏元昭道:“這幾日趕路辛苦,不如在驛站多休息休息再上路,晚上也好有神和刺史府應酬。”

晏元昭點點頭,“也好,晚一點進城,街上人,能一點對百姓的驚擾。”

“對對,是這個道理。”

晏元昭起去後廳歇息,俊逸的臉上不,亦沒有半分笑意。

張甫玉慨,這麽年輕的郎君,這麽懂得恤百姓的臣子,怎麽就不多笑笑呢,憑白擔了冷酷無的虛名。

後廳,晏元昭著窗外青山出了一會兒神,召來白羽,“把我的弓箭拿來,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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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遲疑,“郎君,您要出去?”

“嗯,我酉時前回來,還有,你和秋明連舒兩個都不許跟著。”

白羽默默照做,目睹晏元昭手持大弓,將箭袋掛在背後,上紅栗馬,遙遙奔上山。

秋明疑,“主子怎麽突然起了打獵的興?”

白羽聲音黯然,“你忘了,今天是七月初九,郎君四年前大婚的日子。”

郎君每年七月初九,心裏都不舒坦。準確說,郎君每天都心裏不舒坦,七月初九這日,尤其的不舒坦。

那個笑的小娘子原來一肚子的壞水,白羽自己知道真相後都生氣難過得不行,何況向來驕傲的郎君。

可白羽沒想到郎君能執著此事那麽久。

按理說,人跑了,還是個冒牌貨,找也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是往大牢裏送,郎君趕另娶才是正事。可郎君偏偏不肯對外宣稱夫人死了,非要說夫人病了,累得全府一起圓這個謊。

長公主為此和郎君吵過好幾次,郎君說,一日不抓到此,一日就不再娶。

長公主指著郎君鼻子罵,什麽意思,你這是為守活寡啊!

郎君不語,一守就是四年。

長公主都被郎君氣得搬到別苑去住了,郎君仍是堅稱夫人活著,夫人重病。

白羽覺得郎君自個兒都快病了。

臉上笑容幾乎絕跡,和裴世子的游也了,愈發寡言,愈發冷淡。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郎君開始打獵。

京城擅騎的世家子弟,常常三五群結伴游獵,打來大雁、麋鹿等一起烤來分食。但郎君和他們不一樣,郎君打獵都是獨自一人,他胃不好,對野味也沒興趣,只打猛

白羽第一次見到郎君獵殺野豬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這還是自家矜貴風雅芝蘭玉樹一般的郎君嗎?

雖然郎君看著像是心裏痛快了許多,但白羽更憂心了。

兇猛,打獵有風險,郎君可別想不開去獵老虎啊。

沈宜棠座下這匹白馬堪稱神駿,片刻就載著紮進了濃綠山林。山裏新鮮潤的空氣讓心曠神怡,不由緩了步子,讓馬兒沿著樵夫伐出的野徑,慢悠悠地前行。

行到林深,野徑盡頭,白馬也累了,前蹄原地刨著土,揚起脖子去吃樹枝上的綠葉子。

沈宜棠由著它吃,自己摘下腰間酒葫蘆,晃兩下,擰開塞子喝了兩口。積了一中午的酒勁兒被這兩口勾出來,直直沖上嚨,難耐地打了個哈欠,眼睛泛起水,有點暈,又有點困。

閉上眼,俯下,抱著結實的馬背,聽著林間約約的鳥雀聲,打起盹來。

穿過團團的翠綠,雖然稀薄,但覆在臉上仍有舒服的暖意。

迷迷糊糊地著,慢慢地,覺這片溫暖漸漸升溫,乃至熾熱。

懶洋洋地掀開眼皮,下一瞬,沈宜棠差點尖出聲。

三尺之距的前方,一頭山豬正兩眼灼灼地盯著

沈宜棠渾的汗都豎起來了。

那山豬遍棕黑,兩耳直立,醜陋的圓吻突出來一大截,兩側獠牙上挑,蠢蠢

沈宜棠心裏瑟瑟發抖,眼觀口,口觀鼻,決計不看山豬一眼,耷拉在馬腹一側離山豬最近的腳也僵在半空,紋。這個距離,山豬要是撲上來,躲無可躲。

不能招惹到這只豬。

但危險在即,的馬又在做什麽?

沈宜棠餘撇去,嘿,的馬還在那埋頭啃樹葉呢。高的葉子不稀罕吃了,彎著脖子費老勁吃長得矮的,嚼嚼嚼,嚼得正歡。

沈宜棠快氣死了,大哥,你是本沒發現邊來了只豬嗎?

好在那頭豬盯了一會兒,像是對失去興趣,轉跟著白馬一起啃樹葉去了。

一豬一馬挨著,腦袋彼此蹭來蹭去,很親熱的樣子。

沈宜棠:“......”

這對嗎?

豬可以怕馬,馬也可以怕豬,但豬和馬不能做朋友吧,不能吧?

無可奈何,為今之計,怕是只有等這只豬吃好玩好,自行離去。

隔著的林葉,三支冷冰冰的箭鏃對準了這只山豬。

晏元昭手持勁弓,冷靜地盯著數丈之外,大半個沒在茂盛枝葉裏的棕黑

這是一只野豬,他判斷,型不大不小,大概正專注地做著什麽,沒有設防。雖隔得有些遠,但不妨一試。

他搭在弓弦上的手緩緩後拉,直至繃到最

猛然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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