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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嘴上說不熟》 第140頁

嚴誠明一怔,又哈哈大笑:“不錯,這兵法喂出來的腦袋,總算沒被泡爛!”

第125章

梅府花園,水榭浮香,碧波漾影。

梅爻倚著欄桿,漫不經心撒了把魚食,群的錦鯉爭相躍,攪碎了映在池中的倒影。

游廊傳來環佩輕響。

二哥院中的老嬤嬤引著五六名子穿花而過。那些子皆是與差不多的年歲,一的素紗,發間沒有飾,卻更顯得

微微蹙眉:“二哥院里,如今竟這般熱鬧?”

風秀湊近低語:“小姐你有所不知,這些是南粵舊部獻上來的人。王上不近,他們只能往二爺這兒送。”

“二哥喜歡這樣的?”

微微蹙眉。十六族中梅氏這一支,自曾祖以降,多是癡種。父親梅安一生只鐘母妃,連大哥梅敇心里也只有一個扶

風秀放低聲音,促狹一笑:“聽小十三說,頭批送來的十名人被退回去后,那些老商量了半個晚上,隔天又送來了十名清雋小倌……”

梅爻:“……”

“今日這幾個是讓楊嬤嬤做主留下的,二爺看都沒看。”風秀續道,“不過這事一出,長老們已在張羅著給二爺議親了。”

不知怎的,梅爻忽然想起被理掉的花姑娘。

“幺兒,原來躲在這兒!”

一陣爽朗笑聲傳來,梅溯大步而來,大馬金刀往石臺上一坐:“長老們要給你選婿了,哈哈!”

梅爻一愣:“怎麼是給我?不是給你議親麼?”

“當然是給你!”梅溯劍眉一挑,“咱們給足了老皇帝面子,既然他不指婚,長老們豈會再給第二次機會?”

梅爻垂眸拍去手上魚食殘渣,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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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溯朝道:“怎麼,不愿意?想他了?”

別過臉去,耳尖泛紅。

梅溯朗聲一笑:“你也得諒長老們。當初送你北上,他們已是咬牙切齒,只礙于南征大計才勉強應允。如今你既歸來,我南境兵強馬壯,豈有再讓王外嫁的道理?十六族兒郎們還要臉呢!”

他眼中一閃:“再者說,他們不得尋個由頭與北邊生些,暗地里早把刀都磨得锃亮了!”

梅爻猛地轉頭:“這也是阿爹的意思?”

梅溯支支吾吾:“阿爹……自然也是舍不得你的,這半年來,他不是念叨你便是念叨阿娘……”

梅爻一字一頓:“兩年前我及笄時,他親口應允,夫婿要我自己挑的才算數。”

“這不是給你機會挑嘛!”梅溯見眼神一凜,立刻又改口哄道,“當然,你也可以……挑不出來!”

他邊說邊往后退,眼睛盯著妹妹那雙已攥拳頭的小手,隨時打算開溜。

“我就是來知會你一聲,三日后天痕山獵場……”

他忽地低聲音,“哦對了,老四已派人往北邊散布消息去了,至于怎麼傳的……”話音未落,人已退在兩丈開外,“二哥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最后幾個字隨著他逃也似的影,飄遠了。

“風秀,你說我要不要病一場?”

風秀不以為然:“小姐,裝病也得裝得像些,不得要喝幾碗苦藥,何苦折騰自己?”頓了頓,又道,“倒不如去獵場上走個過場,挑不中便是,長老們總不能您。”

垂眸挲著那枚骨哨,聲音輕得幾乎要被吹散:“若是知曉他會去相親,縱使是假,我也會難過的……”

風秀一怔,隨即又笑道:“奴婢倒是覺得,讓他急一急也不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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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爻眼睫微,沒有回應,只是將骨哨又攥了些。

儀衛司后面的小院,住了幾個一等護衛,還空著一間,是昔日小玉住的屋子。

幾個護衛正湊在院中打牌,葷話連篇,誰都未料三小姐會進來,乍見院門口那抹鵝黃影時,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登時噤聲,齊刷刷站起來。

舞從外頭回來,見狀先是一愣,隨即笑道:“咦,三小姐在呀,今這里的都不當值,屬下正想招呼大伙喝酒去呢!”

梅爻隨口應道:“好。”

舞招招手:“還愣著干什麼,走走走!”

幾個人七手八腳從腦袋上扯下紙條,呼啦啦跟著舞出了院子。

梅爻站在那間空房前,指尖輕輕抵上門板。

無人住的屋子,是這院子里的區。

過去兩年來,每每走到院門便會止步,有的幾次進來,心頭都像被鈍刀磨著,明明空的雪一樣,卻不過氣。

推門而,微的霉氣撲面而來。

他睡過的床榻,坐過的矮凳,空置的架……在最想他的那些日子,全都一寸寸過。唯一留下的東西,是床頭那只舊燈籠,紙面已發黃,畫上的桃花也褪了

他到底是以怎樣的心將它掛在這里的?

“小玉哥哥……”

恍惚間,仿佛又見那個年坐在床頭,咬著裹簾給自己包扎。燈火昏黃,照不清他的眉眼。

如果你只是小玉哥哥,我們會不會容易一點……”

“可你不是。”指尖輕輕過燈罩,低喃道,“你是平王的公子,是西北的將軍,又或許……連這個份也是假的。”

院中響起腳步聲,舞去而復返。

他未進門,在階前站了幾息。風卷著葉子在他腳邊打了個旋兒,又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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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他聲音放得很輕,像是怕驚碎什麼,“梅六來信,太后……薨了。”

梅爻著燈籠的指尖驀地一,涂著蔻丹的指甲,在泛黃的紙面上劃出一道細痕。

京中的皇宮,一片縞素。

李琞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他此刻撐著頭伏在案前,聽著的哭靈聲,說不清心底是何滋味——就在他下旨將李貶去西北的當夜,太后便薨了。

明明前一日,他還去看過

那時容祿還說,太后神尚可,進了半碗細粥,甚至問起他近日的丹藥煉得如何。他坐在榻邊陪說了會兒話,臨行前,還叮囑他莫要太過勞。

可不過幾個時辰,宜壽宮便哭了一片。

案上的茶早已涼,李琞盯著杯中沉底的茶葉,恍惚間似又聽見太后在說:“皇帝,你心里裝的東西太多,可真正在意的,又有幾樣?”

幾樣?

他抬手眉心,骨至親,江山社稷,從來都是無解的局。為君者,高不勝寒。

高盛匆匆進殿,聲音里著急切:“陛下,宜壽宮里鬧起來了!”

眼覷著陛下神著頭皮道:“諸皇子哭靈,因見三殿下居首,四殿下突然……了手。”

李琞眉頭要擰麻花,心頭煩躁無比。

“名分!”他猛地一拳砸在案上,“都這時候了,還要爭這個!一群瘋傻癲狂的逆子!”

宜壽宮,劍拔弩張。

嚴彧正將李啠護在后,冷眼對峙著四個皇子:癡傻的李晟、郁的李,還有兩個被推出來當槍使的弟。惟獨李茂安靜跪在角落,仿佛與這場鬧劇無關。

朝臣們都跪在殿外,開始是抻著脖子朝里,見陛下來,又都伏地如鵪鶉。

“你算什麼東西!”五歲的李淳指著嚴彧鼻子罵:“哥哥們縱是被廢黜,也是皇祖母親孫!”

恭親王剛想呵斥,忽見檐下帝王沉的臉,遂拔高了嗓音喊道:”陛下到——“

一聲落,殿一片死寂。

李琞抬足進殿,從親貴們前緩緩踱過,停在李淳跟前。

他俯盯住子:“朕讓你站到前頭去,你敢麼?”

李淳小臉煞白,惶然地向李晟,他眼神空空。又向李,只得到個冰冷的眼刀。

李琞輕哼一聲,又轉向了嚴彧和李啠。

嚴彧形未,仍如鐵壁般擋在李啠前,眼底一片冷肅。

李琞的眼神復雜無比,他死死盯著嚴彧,心頭全是平王覲見時那句,“陛下若要南北永固,彧兒這把劍,便只能懸在南境線上……”

著眼前這個混不吝,已能想象到強行將他按在龍座的后果:

他可能會比眼下更加徹底地清洗其他皇子,而南境、西北、東海可能會趁機反撲,平王勢力也必將不再保持中立……把他放在邊境,既能威懾梅安,也可避免兄弟相殘,確然是最好的選擇了。

他食指隔空點了點嚴彧,終是郁忿地吐出一句:“你太心急了……”

李啠上前一步,下跪道:“攪擾靈堂,皆是因我而起,兒子愿領陛下責罰!”

李琞疲憊地揮揮手:“都起來吧,朕不想在太后面前,再鬧得人仰馬翻!”

他掃視一圈眾人,沉聲道,“今日不論名分,只論長先后。李啠,你是先皇后嫡子,諸皇子中你又最長,你就跪那吧!”

此言一出,李琞眼見著嚴彧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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