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過紗簾灑進臥室，顧沉舟那邊的位置是冷的，顯然早早就起床了。蘇晚晴蜷在蠶被下，出的脖頸和鎖骨還殘留著昨夜瘋狂的痕跡。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蘇小姐，早餐準備好了。"陳姨的聲音小心翼翼，像是怕驚擾了什麼。

"謝謝，我不。"蘇晚晴聽見自己干的回答。這不是謊言，確實覺不到，只有一種沉重的空虛在口，讓呼吸都變得費力。

門外沉默了片刻。"顧先生說...您必須吃點東西。"

蘇晚晴慢慢撐起酸痛的，走向浴室。鏡子里的人面蒼白，眼下是明顯的青黑，昨夜似乎一夜沒睡，天蒙蒙亮才睡下，機械地刷牙洗臉，作遲緩得像一提線木偶。

餐廳里，陳姨已經擺好了盛的早餐：金黃的煎蛋、烤得恰到好的吐司、新鮮水果和冒著熱氣的燕麥粥。香氣本該令人食指大，卻只讓蘇晚晴的胃部更加不適。

"蘇小姐，您臉不太好..."陳姨擔憂地看著，"是不是我做的早餐不合胃口？"

蘇晚晴勉強扯出一個微笑："不是的，您的手藝很好。"拿起勺子，攪著碗里的燕麥粥，"只是...我剛從寺廟回來不久，習慣了清淡的素食。"

這句話恰好被剛從書房出來的顧沉舟聽見。他西裝筆地站在餐廳門口，眼神瞬間沉下來。只有出家人和準備出家的人才長期茹素，蘇晚晴這話無異于一種晦的反抗。

"陳姨，明天開始多做些葷菜。"顧沉舟大步走來，拉開蘇晚晴對面的椅子坐下，"需要補充蛋白質。"他故意夾起一塊培放到盤中，"吃掉。"

蘇晚晴盯著那塊油發亮的，嚨發。慢慢用叉子起，放口中。油膩的味道瞬間在口腔中炸開，胃部劇烈收。強忍著惡心咀嚼了幾下，突然捂住沖向洗手間。

"嘔——"撕心裂肺的干嘔聲從里面傳來。

顧沉舟的臉變得異常難看。他起跟過去，看見蘇晚晴跪在馬桶前，瘦弱的肩膀不住抖，剛才勉強吃下的幾口食已經全部吐了出來。

"你到底在鬧什麼？"他一把將拉起，聲音里抑著怒火，"故意不吃東西折磨自己？還是想用這種方式報復我？"

蘇晚晴無力地搖頭，淚水模糊了視線："我沒有...真的吃不下..."

顧沉舟盯著蒼白如紙的臉，心中那不安越發強烈。他松開手，轉對不知所措的陳姨說："醫生來。"

"不用！"蘇晚晴突然提高聲音，"我沒事...只是腸胃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不想見醫生，不想被檢查，不想面對更多的問題和目。

顧沉舟審視著，最終冷冷道："不想看醫生就把早餐都吃完。"他指了指餐桌上的食。

蘇晚晴握著勺子的手了，在他的威下，只能著頭皮將剩下的早餐一點一點地咽了下去。

顧沉舟看著終于空了的碗，眼底掠過一滿意。心里冒出的念頭更清晰了：太瘦了。必須給請個頂級的營養師，制定增重計劃，把那些流失的養回來。

蘇晚晴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食上。

上次來別墅，顧沉舟還愿意做安全措施，昨晚不管如何求他，他都不肯做措施，還說懷了就結婚生下來。

這句話如同魔咒般，不斷在腦海里盤旋、放大。

才剛上大四！人生才剛剛開始，懷孕？做媽媽？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連面對顧沉舟的掌控都心力瘁，怎麼去承擔一個生命的重量？

猛地想起上次來這里時，林小滿那個鬼靈塞給的“談判裝備”，里面除了兩盒BY套，還有一盒事后急BY藥！當時還覺得林小滿多此一舉，現在看來，直是未卜先知的神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