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我們……那個?!”
遲烆看盛舒然的眸子里快要溢出淚花,心臟像被人住地疼。
他松開盛舒然,說:
“沒有,你睡著了。”
盛舒然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本就是遲烆胡謅的,既然這麼抗拒,那就算了。
反正,來日方長。
“我走了。”遲烆往玄關走去。
“走,走了?”面對遲烆突然的轉變,盛舒然沒反應過來。
“想我留下?”遲烆頓住了腳步。
“沒有沒有!”盛舒然連忙擺手,“我只是好奇你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你不是說要我和別人好好相嗎?我現在就回去和鄭豪他們一下。”
盛舒然卻若有所思地問:“你們宿舍一個周豪,一個鄭豪?”
遲烆一愣,僵著脖子點了點頭。
盛舒然把遲烆送到門口,臨關門之際,遲烆還不忘多說一句:
“盛舒然,我勸你盡早買浴巾。”
盛舒然頓時紅了臉:“你不是說要跟舍友們好好相嗎?”
“但他們揍我的話,你收留我嗎?”
“那當然!”盛舒然想都沒想地說,“這問題的嚴重可就不一樣了啊!”
遲烆眼底閃過不明朗的笑意。
心底深仿佛有一羽在飄飄然地墜落。
他忍不住手,將眼前的人擁懷里。
只是輕輕的,如同普通的一個西方禮節。
“晚安,盛舒然。”
遲烆的聲音難得這麼和。
他主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盛舒然有片刻的發愣,接著才想起遲烆剛剛說什麼來著?
【我也想上】
上,上哪里?!
上自己?!
遲烆想上……自己?!
而且要命的是!
他不只是上說說而已!
那次在宿舍的床簾里,他直接發出了邀請。
【姐姐幫我】
!!!
“轟”的一聲!
盛舒然覺天塌了,還砸到了自己上。
突然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遲烆長大了,他有需求了!
氣方剛的小伙子,估計還沒開葷呢!
哎!也怪自己。
明明遲烆已經反復提醒自己長大了,這個做姐姐的,居然還這麼不上心。
好吧,現在搞清楚了。
現在,該到這個做姐姐的,出馬了!
等到了周末,盛舒然打給遲烆:
“小烆,你學校今天有活嗎?”
“看你。”
“那……今晚來我家?”
對方沉默了一會。
“小烆?”
“你買浴巾了嗎?”
“咳咳咳,我只是有事跟你說。”
“好。”
遲烆掛了電話,抬手看了看價值百萬的江詩丹頓手表,再看著會議桌上的其他人,聲低沉。
“你們只有半小時。”
在場的人抖了抖,從“你買浴巾”的四個字中出魂來,重新投到匯報材料里,死手翻得更快了。
遲烆還不忘發個信息給書
——與其指盛舒然,還不如他自己準備。
所以到了晚上盛舒然開門時,就看見遲烆手里拿著一條嶄新的浴巾。
盛舒然頭垂黑線……
“我就跟你談個事,絕對會在宿舍門前讓你回去。”
“有備無患。”遲烆放下浴巾,再看向盛舒然。
“你想談什麼?”
“咳咳……”盛舒然顧左右而言他,“這個……過兩周不是你生日了嗎?想好要什麼生日禮了嗎?”
“你陪我?”遲烆盯著看。
“哎你這話說的,有哪一年生日不是我陪你過的?”
從小,傅凜和傅明霜過生日,傅家都會搞生日宴,就連這個外人,或大或小,怎麼都會有一場。
只有遲烆,除了18歲的人禮是盛舒然央求傅震川辦的以外,從來沒有。
沒有人敢陪他過生日。
后面自然而然,就沒有人記得。
幸好還有盛舒然這個例外。
怕忤了傅震川,所以每一年,都只能在晚上翻窗進遲烆的房間,變戲法一樣掏出一小塊的蛋糕和蠟燭。
搖曳的燭里,小小的兩個人影重疊。
現在,他們兩人都離開了傅家的掌控。盛舒然可以明目張膽地給遲烆慶生。
“你想要什麼禮呢?”盛舒然坐在沙發上,手肘撐在膝蓋上,托著下,歪著腦袋看向遲烆。
“隨你。”遲烆在盛舒然一旁坐下,面上波瀾不驚,沒有那明顯的沉郁,盛舒然就當做他心很好了。
盛舒然抓過遲烆的手臂,起他半截衛的袖子,打量他手腕。
“你這里空空的,我送你一塊手表好不好?那種運款的,我看你們男生好像都很喜歡。”
“好。”遲烆答應得很爽快,盛舒然甚是滿意。
“你特意我過來,就是為了這事?”
雖然遲烆很想見盛舒然,但按照盛舒然的格,就“禮”這個話題,別說見面了,估計連電話都不會打,直接發微信語音。
眼看用來開場的話題已經聊完,是時候正題了。
“你看你嘛,準備19歲了,真的像你說的,已經長大了,所以有些事也該接一下了。”
盛舒然深呼吸一下,側正對著遲烆,話還沒說出口,自己就先臉紅了。
“接下來,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要太激。”
遲烆雖眼帶詫異,但仍簡單地說:“好。”
“本來想作為你生日禮,但又覺得有點了。”
盛舒然支支吾吾,然后一咬牙一跺腳,“嘶啦”一聲,拉開服的拉鏈……
服口袋的拉鏈……
掏出一個紅盒子,塞給遲烆。
遲烆打開,盯著里面的東西,半天才抬眸對上了的盛舒然,緩緩開口:
“姐姐,尺寸太小了,就跟你說了……
我的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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