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怎麼會……你們是什麼、什麼時候開始的?”
遲烆想了想:“我十六歲的時候。”就是那一次,他沖出去制止了傅震川對盛舒然的歹念,被惱怒的傅震川一陣毒打。
只剩下半條命的時候。
他聽到傅輕舟來到滬市,便拖著殘的軀跪在了傅輕舟的腳邊。
“十、十六?十六歲?”盛舒然難以置信地提高了音量。
遲烆十六歲的時候就被那老人,不對,是老男人!那個!
那是未年!犯法的啊!
“遲烆!”盛舒然倏地站起來,“你為什麼這麼不惜自己!”
遲烆看著盛舒然激的樣子,有點懵:“我怎麼就不惜自己了?”
“要知道做人要腳踏實地,你怎麼可以通過賤賣自己的去換錢呢?”
“賤賣換錢?”遲烆吃驚。
“對!你長期和他保持不正當關系!”盛舒然激地都發抖了。
“什、麼、時、候?”遲烆從吃驚變震驚。
“昨晚!昨晚你在洗澡的時候,‘S’來找你,我都看見了!”盛舒然氣呼呼地叉著腰。
遲烆愣了兩秒,很快就反應過來,似乎捋到一頭緒,便默不作聲,陷了沉思。
盛舒然權當他是愧疚得不敢吱聲,自己便絮絮叨叨繼續說:
“你說你以前小,需要錢,不懂事,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沒看好你,導致你誤歧途。這些,都過去了,我都忍了……”
“但你現在這麼有錢,有自己的事業,還扳倒了傅震川,你怎麼還要出賣自己呢?金錢、權力、地位就真的這麼重要嗎?
“難道你就沒有夢想,沒有追求,沒有……”
“盛舒然……”
盛舒然沉浸在自己的說教里,突然被遲烆這麼一喊,反而嚇了一跳。
目再看回他時,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面慍。
“你昨晚主勾引我,就是因為這個?”
因為“S”來找自己,因為不想自己出去賤賣?
盛舒然一愣,張了張。
昨晚自己的瘋狂,一開始的確是目的不純,但后面的一次又一次,似乎又不能全部甩鍋給這個借口。
“你吃醋?”坐在椅子上的遲烆抬頭,瞳孔里的墨凝住盛舒然的目。
吃醋?
盛舒然沒有想過這兩個字,腦袋突然轉不過來,杵在原地,看著遲烆沒有說話。
“嗯,你就是吃醋了。”
還沒等來盛舒然回答,遲烆就下了個結論。
“你是吃醋的。”他又重復一遍。
就像是,給自己洗完腦,又給盛舒然洗腦。
他又抓著盛舒然的手,把重新拉回到自己的懷里,上的茉莉香再一次沖進自己的鼻腔。
原本,他應該要生氣的。
盛舒然誤會自己就算了,關鍵是昨晚。
昨晚在盛舒然發出邀請時,他就知道事出有因,但都送到狼里,誰還會去管這有沒有毒。
就算有毒,也是牡丹花下死,對于遲烆來說,有什麼所謂。
如今,他總算知道原因了。
果然是不純粹,不是全心接納自己。
他遲烆是應該要生氣的。
但,是盛舒然哎……
的茉莉香正在刺激著他的神經哎……
他對的反應實在太強烈,強烈到可以丟盔棄甲。
“你是不喜歡我去找他嗎?”
遲烆示弱,把頭埋到盛舒然的頸窩里,茉莉香味更濃了。
“嗯,不喜歡。”盛舒然說出心底里的話,“你能不能別去找他了?”
“可是怎麼辦呢?”遲烆把頭抬起,面難,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他今晚又要找我了。”
遲烆的手,沒他的臉那麼“難過”,不安分地過睡,在盛舒然潔的背上游移,像在點火一樣。
“姐姐,你今晚……要不要又挽留我一下呢?”
坐在遲烆上的盛舒然,覺到他的異樣,僵了僵。
還沒等來盛舒然回答,遲烆就扣住的腦袋了下來,自己揚起下就吻了上去。
繾綣了一會,就松開,似乎是在征求的意見。
他學乖了,每一次都充分尊重的意愿。
不能強來,但能深。
盛舒然不說話,那雙杏眼染了一層水霧,無措地看著遲烆,像只待宰的羔羊。
遲烆的邏輯簡單暴:
不拒絕,就是接。
他勾了勾,抱起,往臥室走去。
老舊房子的房門,質量不太好,隔音很差。
春宵旖旎,房門約傳出兩人的對話:
“盛舒然,你還有第二套睡嗎?”
“嗯啊……怎麼了?”
“嘶啦……”
“遲烆!你非要撕服是吧?!”
“下次也可以換其他撕撕。”
“遲烆你變態……唔嗯……”
***
遲烆這種撒潑耍賴的行為,持續了幾周。
他把一切可以撕的,都快撕完了。
直到有一天,盛舒然剛給學生上完課回家。
看見自己小房子的門打開了。
遲烆沒有家的鑰匙,難道是進小啦?
最近這種老舊小區的治安不是太好,好像發生過幾起室搶劫的新聞。
盛舒然心里一頓張,躡手躡腳,拽著手里的鑰匙,往里探了探頭。
看見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房子的正中央,修長的疊,手里捧著一杯茶,周沉冷,而又矜貴。
他抬起狹長的眼眸,眼神鋒利地與鬼鬼祟祟的盛舒然四目相對,冷冷地開口:
“我是傅輕舟……
“我要見遲烆……”
盛舒然心里一個“咯噔”:小三踩上門來了!
等等!
他說他是誰?
傅輕舟?
傅震川弟弟,遲烆的……小叔?
盛舒然深呼吸一口,覺得自己要暈厥了:
老天!
買遲烆這麼多年的,原來是他小叔!!
遲烆和他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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