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尤剛開始還以為某個劇組的劇照,直到瞧見照片背面寫著2012級1班的字眼,周尤陡然意識到照片上的人是和程禮。
照片上的他們穿著藍白間隔的校服,背景是場,周尤背著手,程禮雙手自然地垂落在校服線邊緣,兩人隔了半米左右的距離,各自抬頭默契地向鏡頭。
周尤已經記不清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了,甚至想不起跟程禮竟然有這樣「親」的合照。
要知道他們高中在外人裝得特別陌生,非必要不會說話,怎麼會留這樣的照片在世呢?
宋藍見周尤驚訝得說不出話,主替程禮解釋:“我前兩天收拾舊翻出來的,沒想到他保存得這麼好。盒子里還有孩子用過的發繩、發卡以及一些廢棄的草稿紙。沒看到照片前我還不敢給你看這些東西,看到合照后,我大約清楚這些小玩意兒都是你的。”
“其實知道你倆閃婚時,我跟他爸爸最初是不贊同的,覺得程禮的行為太過草率,既對不起他自己,也對你不太負責。”
“不過我們家比較民主,對程禮、程禮姐姐程彌的管束都比較寬松,只要在合理范圍,我們都是支持的。”
“那天程禮回家特別嚴肅地跟我們說,他已經跟你領證結婚了,他爸爸氣得差點打他。掌還沒落下,那小子就特別嚴肅正經地說:我這輩子要麼不結婚,要麼只跟結婚。”
“這話一出,我跟他爸立馬明白他這是鐵了心地要娶你。沒等我們詢問清楚,他主代了事原委,說你們本該十年前就在一起的,但是因為一些意外錯過了,直到現在才重新走到一起,所以他不想再失去你。”
“他都這麼說了,我跟老程自然沒立場再反對。他主意大,做什麼事兒都有自己的規劃,我們不反對,一是相信他的眼,二是看到你人后明白他的選擇沒錯。”
“尤尤,我們家沒有那些階級觀念,也不太看重什麼門當戶對,只要你跟小禮好好過日子,我們就特別欣。”
“他一定沒跟你說,前兩年過春節經常有他爸爸的客戶、領導或者親戚來家里拜年的時候明里暗里地想給他介紹對象,不過他一個都沒答應,一問就是學業繁忙,沒空談。等他畢業工作,他的理由又換了工作忙、沒空談。”
“我跟他爸爸也催過幾次,不過都不管用。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幸福,我們這些做父母的自然希你們幸福滿。”
如果說之前周尤還在忐忑程禮父母會不會不支持他倆在一起,那麼現在周尤徹底放了心。
相信,程禮父母是真心希自己的孩子幸福快樂,而不是希他像小說里寫的那樣去聯姻,去跟相同階級的孩結婚以維持、鞏固階級。
當然,如果沒有,或許程禮真的會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結婚。
回去路上,周尤想到這個可能,忍不住問程禮:“如果沒有我,你會不會跟你爸爸生意場上某個朋友的兒或者某個領導的姑娘結婚?”
程禮瞥一眼,見周尤又在胡思想,出聲打斷的幻想:“沒有如果。”
周尤不滿地切了聲,鍥而不舍地追問:“那如果我們倆沒有重逢,你是不是會跟其他人結婚?”
程禮不想回答這些假設,反問:“你沒有別的話說了嗎?”
周尤撇,有點生氣:“你干嘛!怎麼問什麼都不答應,我都說了是假設假設,回答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程禮察覺到周尤的無端怒火,沉默一瞬,表鄭重、嚴肅道:“不會。”
周尤猛地抬頭,迎上程禮深無比的黑眸。他滾了滾結,一字一句地申述:“不管是老程朋友的兒還是哪個領導的千金又或者其他人,我都不會跟們結婚——因為們都不是你。”
“至于你說的如果我們沒有重逢,我會不會跟其他人結婚這個假設,那我告訴你,也不會。因為我就是奔著你才回西坪的。”
說到這,程禮想起什麼,表突然變得幽怨起來:“要是沒到我,你是不是打算隨便找個人結婚算了?”
周尤想了想這個可能,想說也許是的,可是看到程禮那張臭得不行的臉,狠狠搖頭,否認:“不會。我也是有風骨的好嗎?怎麼可能隨便找個人結婚。”
程禮冷哼一聲,懶得揭穿心里的小九九,以及之前那些相親往事。
周尤唯一不解的是,他為什麼不早點來。
想到這,周尤滿臉困道:“所以這些年你都在刻意等我?那你為什麼不找我?害我白白蹉跎這麼多年,被迫相了那麼多次親。你是不知道,我之前那些相親對象有多奇葩……”
周尤喋喋不休地說了半天,毫沒注意到程禮的表變化。
程禮擰眉向周尤,很想問自己沒點數兒?
高三那年是誰躲著他不回消息?是誰給他發了決絕短信,讓他不要再打擾的人生?又是誰復讀完,剛上大一就跟同年級的男生談了?
他沒找過?難不他去當男小三,足跟其他人的?
想到這程禮就一肚子氣,不過他沒朝周尤撒氣,只是一個勁兒地生悶氣。
等消化得差不多了,程禮不咸不淡地回復:“醫學生沒你想得那麼輕松,我每天課業多得要死,科研力也大,哪有那麼多時間談說。”
“這次回來也是機緣巧合,咱倆能夠重新走到一塊兒都是命運的安排。”
周尤不太滿意程禮的答復,卻又發現好像事實就是如此。
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所有的分分合合都是緣分未到而已。
晚上鬧著這一通,程禮有點疲倦,他掃了眼臉不大好看的某人,果斷轉移話題:“剛剛宋士拉你上樓還跟你說了什麼?”
提到這,周尤突然想起照片的事兒。打開手機殼,從里翻出那張老照片舉到程禮眼前問:“這張照片什麼時候拍的?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程禮看到照片,陡然牽扯出一段記憶,他看了眼毫無印象的周尤,輕描淡寫提醒:“高一寒假跟宋士他們去北京旅游,我那段時間對攝影很興趣,宋士就送了我一臺索尼相機。”
“那天拿到學校玩兒,班里有個男生也想試試。我剛開始也不知道,直到后來回來檢查底片才發現那張合照,后來幫宋士洗照片的時候順便洗了出來。”
“應該是在育課拍的。你那天肚子不舒服在旁邊休息,我去拿外套。”
經程禮這麼一提醒,周尤好像有點印象了。那次其實是大姨媽來了,育老師剛開始不太相信,直到某個生跟一起去了廁所回來,老師才讓在一旁休息。
沒事做,班里的同學都讓在那待著,幫忙照看服、水杯什麼的。
期間程禮打完球過來喝水,周尤那時候跟他還沒后來那麼,看到他過來,周尤有些拘謹,條件反地站起,背著手假裝向不遠的山脈。
就是這時候,一個舉著相機的男生路過,對著他倆拍下來這張照片。
周尤想到這,忍不住好奇:“……那男生什麼名字來著?當時跟你玩得還好?”
程禮見還有興趣提其他男人,冷冷掃一眼,酷酷道:“不知道,忘記了。”
周尤
看出他的不滿,做了個鬼臉,小聲嘟囔:“不說算了。”
程禮:“……”
—
回到中渝小區已經將近十一點,宋藍本來苦口婆心地勸他倆留在綠城那邊,結果被程禮嚴詞拒絕,說回這邊有事兒。
周尤真以為他有事兒要忙,洗漱完沒敢打擾他,默默鉆進臥室玩手機,打算刷會視頻睡覺。
誰知道刷到一半,男人竟然上,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周尤見狀,按捺不住地問:“你不是有事兒要理?”
“忙完了???你服干嘛?”
程禮將下的T恤丟在一旁,不慌不忙地關上臥室門,轉大步流星地走到床邊。
周尤一頭霧水,放下手機問:“??什麼況??”
程禮扯了扯角,掀開蓋在周尤上的空調毯,彎腰將周尤從被窩里撈出來,而后站在床邊,單手扶住周尤的后頸,俯不管不顧地吻上的。
周尤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說的有事兒理是做這個。
走神的間隙,程禮已經將上的睡,洗完澡不穿/,如今子一,底下溜溜的,在床頭燈的照下,像一條的小金魚。
程禮在真空環境如魚得水,他將單跪在床側,一步步地攻城略地,直到將周尤到另一側床沿,他布滿青筋的手輕輕握住周尤的腳腕,輕輕將人拉到前,又俯吻了上去。
從額頭、鼻梁、……一路往下,周尤的韌度很差,某種意義說,某些高難度姿勢是很難達的,但是在程禮的輔助下,的仿佛變了一灘裝在氣球里的水,被程禮開發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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