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瓷夢到自己被人綁起來裝進麻袋扔進了海里。

任憑怎麼呼喊，都沒人能夠聽到的求救聲。

噩夢纏一整晚，天泛起魚肚白時阮瓷被驚醒，下床喝了杯水，蓋上被子才進深度睡眠。

然而沒多久，放在床頭柜的手機又響了。

阮瓷眼睛都沒睜開，索到手機開接聽鍵放在耳邊，聲音極其不耐煩：

“喂？”

“小瓷，快別睡了！你被網暴了！”

“！！！”

阮瓷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抓了抓糟糟的頭發，裹著被子坐起，打開微博后，發現與自己有關的兩條話題被高高掛起，后面還跟著兩個紅紅火火的“”字。

“藍笙策劃總監系商業間諜”

“華策策劃部前經理知法犯法”

這兩個話題無論放在哪個犯罪領域，那都是相當炸裂的。

阮瓷點開第一個詞條進去，原來是有人將陸氏和藍笙的新產品做了對比，上到分下到外包裝，最后得出的結論：阮瓷監守自盜，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妥妥的商業間諜。

評論區清一的謾罵聲：

“年紀輕輕的怎麼就喜歡盜，賤不賤啊！”

“真的好下賤，跳槽也能跳出這樣的方式。”

“這人究竟誰啊，長得還行，怎麼就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

“能做出這種事，說不定家里人已經死絕了呢。”

“同意樓上！”

“……”

饒是已經見慣了鍵盤俠們的口水戰，阮瓷如今親眼看到，也是覺得目驚心。

語言果真是傷害人的一把利。

這樣的小把戲，但凡早個三四年，都能將阮瓷擊的潰不軍。

可現在已經不是從前的自己了。

阮瓷找到江亦川的微信，給他撥打了語音電話。

“咋樣？我幫你罵了一個小時了，實在是罵不過，太厲害了這幫水軍。”

江亦川斜倚在床頭，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電腦屏幕。

阮瓷掀開被子下床，拉開紗簾讓進屋子，“把昨天晚上陸遠的照片放出去。”

江亦川角的笑容恣意而張揚：

“好嘞！我早就知道你會這麼做，我連文案都編輯好了。”

阮瓷拉開臺的門出去，趴在欄桿上吹風：

“讓陸遠先幫我擋一擋吧，等我整理好證據鏈，直接起訴，讓警方來為我正名。”

江亦川騰出一只手在鍵盤上鼓搗，“已經好了！這件事肯定是陸柏華那條老狗和張元策劃的，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們？”

阮瓷指甲輕輕摳著欄桿上的油漆，語氣有幾分莫名的狠厲：

“我在華策工作了那麼多年，要是張元真沒有把柄在我手上，我怎麼能這麼囂張？”

這點江亦川十分贊同。

兩人沒再閑聊就結束了通話，阮瓷走進房間，正準備抱著筆記本電腦坐在沙發上證據鏈，房間的門“刺啦”一下，被人臉識別刷開了。

下一秒，男人焦急的聲音響起：

“阮阮！”

阮瓷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愣愣的看著他朝自己走來。

接著，落溫暖的懷抱，陸柏舟力道特別大，似乎要將進他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