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一晃又是半個月，林央在等陸霖的電話同時先等來了月考績。

理居然只考了62分，連及格分數都不到，排名也跌出了班級前十，直接從第四掉到了第十一名。

這個打擊對林央來說無疑是巨大的。

其實從初三剛開學那陣就有種力不從心的覺，明明初二的時候理還好的，一百分的滿分考個九十分不是問題，但自從學了電學，的理就一塌糊涂。

這還是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不及格的科目，滿分一百一的試卷，只考了一半多一點的分數。

卷子發下來看到分數的那一瞬間，眼眶驀地紅了，整個人大打擊，一整個上午都坐在座位上沒過，翻來覆去的看試卷，看哪些地方出了問題。

連大大咧咧的紀之菡都看出的不對勁了，知道是因為績的事，但不敢提，只問:

“央央，這周放假你有空嗎？”

林央胡點了點頭，腦子里現在只有各種各樣的電路圖。

“那你陪我去打耳吧。”紀之菡故作憤懣，“許珩那個四眼兒王八不讓我打，我偏要打！一邊打兩個！”

“好。”

林央點點頭又埋頭看書了，紀之菡不敢打擾，知道這時候安反而不好，默默拿過桌上的水杯去替打水。

看到林央的績了，62分確實不是的水平，都考了八十分呢。

不過相信同桌聰明又這麼用功，肯定能很快趕上來的。

林央這種狀態一直持續理老師找談話，從辦公室出來眼睛紅紅的，眼神卻堅定無比。

不就是理嗎，不就是電學嗎，不信自己學不會！

緒積到了一定程度，淚腺就會特別發達，林央回家后躲在房間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

李群芳和林巍在門口面面相覷。

兒從小就心大，像這樣躲在房間哭還是頭一回。

夫妻倆嚇壞了，猜了無數個可能，被人欺負委屈了，喜歡的男孩子不喜歡，考砸了，跟好朋友鬧矛盾了……

李群芳正猶豫要不要去給陸霖打個電話問問，看他知不知道什麼，房門就被拉開了。

林央頂著一雙漉漉的眼眸抱著一堆漫畫和小說從房間里出來。

“央央怎麼了？有什麼事……”

李群芳和丈夫對視一眼，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兒濃重的鼻音。

“我把小說和漫畫放你們房間，中考完我再來取，在此期間，請你們監督我，絕對不許我它們。”

原來是考砸了。

林巍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被誰欺負了就行。

“爸爸媽媽不要求你一定要考附中，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力，能考上星達也很不錯，實在不行咱們上四中也行。”

“沒有不行。”等林巍說完，林央堅定的搖頭，“爸爸，我可以的。”

“如果我抱著這種心態中考，那將來我高考也考不好。”

林央家庭條件雖然不算特別好，但一直被呵護的很好，可以說是十指不沾春水，唯有學習，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今天的。

承認自己不夠優秀，但不允許自己不努力。

“咱們央央這麼努力，爸爸媽媽相信你一定能考上附中。”

“嗯！”

林央重重點頭，也覺得自己可以。

“早點睡，別學太晚，學習要講究勞逸結合。”

“我知道的，爸爸。”

把漫畫放到李群芳和林巍房間后，林央回到自己房間再次拿起筆，在草稿紙上一遍又一遍的演算。

蘭市今年第一場雪來的格外早，十月底就白了城，因此還上了新聞，

隔著窗戶看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陸霖角彎了彎，“在干嘛呢？”

看著與四個選項都不符合的答案，林央有點泄氣，聲音沒打采，“寫作業，你呢？剛下課？”

這題都算第三遍了，還是不對，都懷疑題目有問題。

陸霖敏銳的察覺到語氣不對，剛才還舒展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怎麼了？有不會做的題？”

“也不是不會。”林央咬著筆頭，聽筒在耳朵上，“就是一直算不對。”

有翻找東西的聲音從里面傳來，猜陸霖可能在找草稿紙。

果然，下一秒就聽見他說:“念一下題目。”

“不用，我自己會做……我就是算錯了。”

“林央央。”陸霖微微蹙眉，“你老大理競賽一等獎得主，給個表現的機會好不好？”

林央沒問他怎麼知道自己在做理題，放下筆了個懶腰，放松下來靠在椅子上。

“你好不容易有空給我打電話，我不想聽你講題，你給我講講你最近怎麼樣吧，有沒有認識新朋友，有沒有吃到什麼好吃的東西？”

陸霖回的很快。

“沒有。”

他說。

“沒有？”林央聲音微微拔高，“沒到新朋友還是沒好吃的東西？”

筆尖在紙上頓了頓，留下一個墨點，陸霖說:“沒新朋友，吃的也很一般，這里的一切都很枯燥。”

“啊，那好可惜。”林央秀氣的眉皺了皺，“我原本以為那里很好玩，還想去那邊上大學的呢。”

“我剛說的那句話的前提是你不在。”

陸霖低聲說出這句話后，另外兩個室友同時向他投來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靠在椅子上，趁林央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繼續道:“再有一個星期我就回來了，到時候給你帶這邊的特產。”

“你都說不好吃了，帶點兒吧。”

“嗯，挑你喜歡的帶。”

接下來兩人又說了些無關要的話，最后林央打了個哈欠，雖然不想掛電話，但想到陸霖還要刷題還是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

這邊陸霖剛放下手機，兩個室友同時放下筆沖他挑了挑眉。

“朋友？”

陸霖沒點頭也沒搖頭，只說了句:

“還小。”

……

陸霖回來的那天，林巍請了半天假去接他。

正好趕上星達放假，林央從被窩里爬起來胡抹了把臉后坐上了老爸的副駕駛，父倆掐著時間去機場。

飛機準時落地，陸霖和其他幾個參賽學生跟在帶隊老師后推著行李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等在接機口的林央，小姑娘穿著鵝黃的棉服，跳起來朝他揮手。

陸霖跟帶隊老師說了聲，加快腳步朝走去。

林巍看著走在最前面，滿眼都是自家兒的年，眼中浮起一淡笑，默默往洗手間去了。

離林央還有一點距離的時候，陸霖松開行李箱，長邁出的同時出了雙臂，結結實實抱住了。

機場人來人往，一清雋的年抱著俏明的，下抵著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氣。

“林央央，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