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央自五年級過后就沒去過北城了，也沒再見過蔣侓，校領導介紹教的時候聽到這個名字還以為是重名，離的近了才確定這就是蔣侓。

他下偏左那邊有道疤，是他開蔣爺爺的車帶和湫湫去玩兒時翻里被玻璃劃的。

不過當下顯然不是打招呼的時候，在蔣侓看過來的時候，快速沖他眨了眨眼睛。

結果被們班教看到了，立馬嚴肅的呵斥。

“干什麼？眼睛筋了？”

“……”

蔣侓原本還沒注意到林央，聞聲看過來時，一眼就看到一個軍姿比他們部隊那些新兵蛋子都站的標準的小姑娘。

再一看。

嚯。

還真上了。

蔣侓知道林央是荷城人，這次來荷城之前還在想，有可能會上，倒是沒想到第一天就上了。

他那時候在國外績差的一塌糊涂，但因為在國外待的久，說話還總喜歡帶兩一兩句洋文，老爺子就說他是假洋鬼子。

說他讀了個野大學還掛科掛到姥姥家，然后就把他打包扔部隊里了。

他從一開始的各種不服管教，到沒過多久被收拾服帖，一晃三年，他在軍中的各種訓練已經算得上拔尖兒了。

就拿跑來說，剛開始他掉隊能掉出二里地，現在負重十公里都是小意思，訓練新兵時，一口氣做兩百個俯臥撐都不帶的。

“沒事兒別，眼睛也別瞎瞟。”

林央還在被教訓，隨口縐了一句，“報告教，剛才眼睛筋了。”

教被一噎，“……你最好是。”

蔣侓走過來，也不看林央，了隊友的肩，小聲道:

“你們連的？看著有點兒刺啊，要不我幫你訓訓？了紀律可不行。”

顧峰一臉嫌棄的拍開他的手。

“去去去，管好你自己的連。”

“好心幫你，不領算了。”

蔣侓哼哼兩聲走了，經過林央面前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然后走到他自己帶的班前面厲聲道:

“都給我站穩了，休息的時候學學隔壁班排頭那個同學怎麼站的，同樣都是高二，人家像練過的，你們像練廢的。”

“……”

林央在心底默默流淚。

剛見面就送這麼大一個見面禮不太好吧。

腳都要筋了，本想活一下腳腕的，現在只能咬牙堅持了。

接下來的訓練，兩人沒機會說話，一直到下午訓練結束，林央站在水池前洗臉，旁一道影突然覆過來。

“看來老爺子說的不錯嘛，隨便找個小丫頭軍姿都比我站的標準。”

林央回頭看到來人，驚喜的睜大眼睛。

“蔣侓哥哥！”

“喲，還記得我呢。”

蔣侓已經換下了教服，勾一笑，看上去和普通大學生沒什麼兩樣，看著堪堪才到他口的小姑娘，忍不住皺眉。

“你吃那麼多東西都長哪兒去了？李湫湫那丫頭都比你高了。”

原本因為蔣侓現在的份是教，加上好久沒見，林央原本還有點放不開，結果他一開口，發現他還是那個碎小哥哥，也就沒當回事了，大概估計了一下蔣侓的高，撇了撇。

“……跟你比誰都矮。”

說完掏出飯卡，大方道:“你吃飯了嗎？我請你。”

“行吧，你請。”蔣侓點頭，“回頭讓老爺子我的皮，到時候你還能去吃個席。”

林央沒忍住看他一眼，“蔣侓哥哥，你都是軍人了，怎麼還……”

“還怎樣？”

蔣侓眼里都是笑。

“還這麼沒有正形。”

“怪不得老爺子現在還總提起你。”蔣侓笑的更狠了，都能看到牙花子，“原來是你得了他真傳，夸獎人都這麼直接。”

“行了，先去吃飯，我請你，要真讓你請，我回去直接請家法。”

時隔多年見到時的玩伴，林央高興的忘了今天的疲憊，也差點兒忘了陸霖還在等。

知道軍訓搶不到飯，兩人說好軍訓期間，他打好飯在食堂等。

在約定好的地方看到陸霖時，不等他問，林央主給他介紹:

“這是蔣侓，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北城帶我玩的哥哥，這回來我們學校帶軍訓。”

介紹陸霖的時候，就一句話。

“這就是我老大，陸霖。”

蔣侓和陸霖對視一眼，先出手，“你好。”

陸霖也出手，“蔣教好。”

陸霖已經幫林央把飯打好了，蔣侓自己去窗口打飯，排隊的時候忍不住觀察坐在角落等他的兩人。

當時在北城，小丫頭整天都把老大掛在上，一口一個老大，他好奇好久了，沒想到一來荷城就見到了。

原來說的形影不離，是真的。

打好飯回去，突然想起前段時間鬧的大的那個新聞，他隨口問了句:

“陸霖？前段時間很火的那個大福家的老板好像也是這個名字。”

“誒！你知道大福家？”一提到大福家，林央兩眼放，“對對對！他就是大福家的二把手。”

“順便糾正一下，不止前段時間，大福家一直很火。”看陸霖臉上沒什麼表，當即狗道:“在你的帶領下以后會更火。”

“吃飯。”

菜有點咸了，蔣侓起去買水，等他重新坐下后，林央好奇的問:

“蔣侓哥哥你怎麼會來我們學校當教？”

就算附中想請部隊的人來給他們軍訓，但荷城和北城隔了上千公里，不太說的通。

“沒規矩，什麼哥哥。”蔣侓還沒說話，陸霖先開口了，“喊教。”

蔣侓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視線最后落在陸霖上，同為男人，他一眼就看出他心思不純。

他玩心大起，突然想逗一下他，結果他還沒開口，這邊林央一想覺得也是，馬上喊了一聲，“教好。”

“……”

嘖。

這姓陸的小子腹黑。

雖說他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但教確實沒有蔣侓哥哥聽起來好聽。

蔣侓笑了笑，夾了一個到林央盤子里，“多吃點兒，要不明天訓練沒力氣。”

現在就要開始為明天的訓練儲存力氣了，今天都累狗了，明天得訓啥樣啊。

林央過分解讀。

正要夾起來吃，突然被人夾走了，一個翅喂邊，張口就咬住了。

“你不是喜歡吃翅？”

林央看他夾走了，把自己盤子里那個也夾給他。

“想吃就直說，這個也給你。”

“……”

蔣侓低頭刨飯，差點憋不住笑出聲。

陸霖倒是一臉自然，把蔣侓夾給林央又被他夾過來的放到一邊，吃林央給他夾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