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聊了會兒天，李群芳收拾桌子，林巍洗碗，姚月一副言又止的模樣看著陸霖。

林央眼神在兩人上打轉。

心里有了隔閡，所以在姚月面前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

準備回房間時，陸霖給了一個安的眼神，掰著的頭仔細給掉頭發上的蛋糕后，起把姚月走了。

等他們一走，林央馬上跑去問李群芳，“媽，陸霖和姚阿姨怎麼回事？”

正好擋在冰箱前面，李群芳把開，“聽說是你姚阿姨的父親老了，兒子又不，想要認回和陸霖。”

“姚阿姨的父親？”記憶中沒有的人，讓林央眉頭不皺起，“陸霖的外公？”

“什麼外公，當初看不起你陸叔叔，也順帶著看不起陸霖，你姚阿姨帶他回去的時候，多難聽的話都說過，還外公呢，連外人都不如。”

“那他現在為什麼還要來認他？”

林央眉頭皺的更了。

“還能為了什麼。”李群芳一邊拖地一邊說:“知道陸霖現在有出息了，想找個能給自己養老的人唄，你姚阿姨娘家之前條件好的，只是最近幾年越來越差了，聽說還欠了不債，也不知道是不是報應。”

“什麼報應？”

“聽陸老師也就是陸霖的爺爺說，當時你姚阿姨帶著陸霖回娘家，他外公不肯接他，冰天雪地的，把他扔在門外，陸霖那時候還小，差點兒凍死了。”

李群芳拖地拖到跟前，林央退到沙發上，對未曾蒙面的老人態度急轉直下，氣的眼淚都出來了。

“他也好意思！”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李群芳把的鞋拿開，拖沙發底下和茶幾底下。“你氣也沒用，那是人家的家事，咱們管不著。”

“我才不氣，我心疼。”

林央眼睛通紅。

“陸霖那麼好，他們不要，我要。”

說不氣是假的，都要氣炸了，才不管什麼禮儀尊卑，在心底把他外公罵了個狗淋頭。

想到那麼好的陸霖，居然差點兒被扔外面凍死了，就恨不得跑到那個老頭兒面前罵他臭老頭兒，罵到他再也不敢來打陸霖的主意。

“行行行，你趕要去。”李群芳停下來捶了捶腰，“你姚阿姨也是的，什麼時候說不好，非要在今天，本來開開心心的生日，搞得現在大家心里都不好。”

“反正你也沒事，去找你爸拿點兒錢，帶陸霖出去走走，看個電影什麼的。”

林央頂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眼神帶著幽怨，“我怎麼覺得你對陸霖比對我還好？”

難過的時候怎麼不見給錢讓出去玩兒，到陸霖這兒又是給錢，又是讓陪玩的。

“不用覺得，我就是。”

李群芳看一眼道，把最后一點地拖完，去廁所洗拖把了。

“……”

好吧，跟比起來，是個人都會更喜歡陸霖。

林央想了一會兒就釋懷了，畢竟要是李群芳，也恨不得認陸霖當兒子。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一邊整理自己的緒，努力讓自己開心起來，等下好染陸霖，一邊想等下要帶他去哪兒玩兒。

小黑挑食被李群芳罵了，耷拉著耳朵出來蹭的。

了一把茸茸的貓頭，林央眼睛一亮，想起一個地方來。

不確定姚月走沒走，跑到窗邊去扯鈴鐺，這麼多年過去，綁在鈴鐺中間的線換過無數次了，鈴鐺也早就褪了，但聲音依舊清脆。

鈴鐺跳起來。

知道陸霖在窗邊往下看，探頭出去，“我能上來嗎？”

看還紅著的眼眶陸霖就猜到李群芳已經把事告訴了。

知道他的傻姑娘又在替他難過，他嚨發，輕輕點了點頭。

“小霖，你真的不愿認你外公和舅舅嗎？”

姚月還抱有期待，又問了一遍。

盡管之前鬧崩了，但到底是生養的家，不忍心看到家人失的眼神。

“我能做任何事，但我不想認任何人。”

陸霖看向姚月，再次說了一遍。

他理解姚月想要跟娘家重歸于好的心，但他不行，他永遠記得現在自稱他外公的男人，當年用看臟東西一樣的眼神看著他說，他不認這個外孫，也不準他進門。

然后就一腳把他踹到了馬路上。

那一腳踢散了他對親的向往。

林央上去，姚月剛好出來，看到倒是像往常一樣溫的笑了笑。

“央央來了啊，快進去吧，阿姨還有事就先走了。”

“姚阿姨再見。”

以往的進來變進去，林央笑不出來，但也維持著禮貌。

媽說的對，姚阿姨有新家了，已經不把這里當的家了。

“事我都知道了，準你難過一分鐘。”輕車路的進去，見到陸霖也不安他，直接拿出手機計時，“倒計時六十秒開始。”

“……”

“時間到！”

一分鐘后，立馬收起手機，本不給陸霖說話的的機會，又吧啦吧啦開口道:

“以后我家就是你家，姚阿姨要是想回去就讓自己回去，你想的時候，可以管我媽媽，實在不行，你我媽也行。”

算準了陸霖會皺眉，出手去他的眉心。

“說了不準皺眉，走，下樓，小弟帶你出去找點兒樂子，保準陸總煩惱通通忘掉。”

陸霖想說，他其實沒有很難過。

可手忙腳的逗自己開心的模樣。

看的他心很。

于是，他暗自掐了掐大，眼角漸漸變紅。

然后朝出一只手。

林央疼的心尖兒一，拉著他就走。

陸霖也不說話，任由拉著自己走，只是微微轉手心，把原本拉著他變了他拉。

明明是冬天，兩人的手心卻都熱的冒了汗，不過也沒人松開就是了。

到樓下后，林央犯了難。

原本是想帶陸霖去西郊泡溫泉的，可只知道那個溫泉山莊在郊區，之前是坐紀之菡家的車去的，現在不知道怎麼去。

“咳~”輕咳一聲，“那個，我本來想帶你兜風的，但是吧，我一沒駕照，二沒車。”

“所以你能不能借我一回？等我以后考駕照了還你。”

終究是不忍心看想方設法的逗他開心，陸霖裝不下去了，笑著了的頭。

“行了，不用逗我了，我沒難過。”他說:“放心吧，你老大刀槍不。”

他說完，林央強裝出的笑臉瞬間垮了，在眼淚流出來的前一秒抱住了他。

“可是我難過。”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