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nbsp;nbsp; 69

◎校服/婚房◎

團建之後的一個周末, 舒時燃回陸北看。

到的時候舒老太太剛午睡起來量完。

正常。

“囡囡，阿析沒跟你一起回來？”舒老太太問。

舒時燃：“你怎麽一見到我就跟惠姨問一樣的問題。”

舒老太太：“你一個人回來，我們總歸要問問的。這種醋你都要吃的。”

舒時燃笑了笑, 說：“他有點事, 要晚點過來。”

舒老太太點點頭。

舒時燃：“明天我們帶你跟惠姨去我們的婚房看看。”

舒老太太：“囡囡你們打算搬過去了？”

舒時燃：“打算九月或者十月份找個時間搬。”

金和府的項目其實早就竣工了。

雖然用的材料都很安全，也做過檢測，他們還是把房子放著通了好幾個月的風，最近才計劃搬。

舒時燃和聊了會兒天, 聽講哪個牌友的孫結婚了, 又講港城舒家的一些事。

都是些舒時燃認識或者知道的人，舒時燃聽得津津有味。

惠姨告訴舒時燃說，舒老太太前天又吃不能吃的東西。

舒老太太很沒好氣：“惠萍你每次都要多。講好不告訴的。”

舒時燃：“惠姨是為你好。惠姨不跟我說，我要生氣的。”

“知道啦, 知道啦囡囡。我就吃了一點點。我心裏有數。”

舒老太太最怕舒時燃念。

惠姨：“燃燃，還是你說的話有點用。”

舒時燃：“我講也沒有用。要讓的孫婿來講，孫婿的面子要給的。”

舒老太太一聽, 覺得面子上掛不住, “囡囡, 這種事就不要跟季析講了呀。”

舒時燃：“要講的，你嫌我啰嗦，下次就讓你孫婿來說你，看你要不要嫌他煩。”

舒老太太：“我沒有嫌你啰嗦。”

舒時燃：“那你下次要聽惠姨和醫生的話。”

其實舒老太太其他都還好, 就是有時候管不住，還尤其喜歡吃甜食。

舒老太太：“知道了知道了。”

又聊了一會兒，舒老太太的麻將搭子們到了。

這兩個月天氣太熱, 舒老太太基本沒怎麽出門, 每天就在太落山後在院子裏散散步, 平時的娛樂項目就是打麻將。

舒時燃：“陸北要是辦個麻將比賽，你肯定是第一名。”

舒老太太：“肯定的呀。”

舒時燃跟來的爺爺打招呼。

“燃燃又回來看你啊。”

“還是你們家燃燃好，經常回家。”

舒老太太聽得很高興。

四人準備開始麻將。

見舒時燃杵在後，像是隨時要喊起來活活，舒老太太有點不自在，說：“囡囡，你該做什麽就去做什麽好了。要是了讓惠萍給你下餛飩吃。”

舒時燃就這麽被趕走了。

上樓回到房間，刷了會兒手機。

季析打了個電話給。

“到陸北了？”

舒時燃“嗯”了一聲，“已經到一個多小時了。”

季析：“在陪？”

舒時燃：“在麻將，本不要我陪。”

電話裏，季析笑了笑，問：“是不是嫌你要管。”

舒時燃：“是的。”

其實也沒想怎麽管，就是想讓坐久了稍微起來兩下再繼續。

舒時燃：“主要還是惠姨告訴我，又管不住，被我說煩了。下次換你來說。”

季析：“連的乖囡囡都嫌，不是更要嫌我。”

舒時燃每次聽到他學喊“囡囡”都會很不好意思，偏偏他有時候就要喊。

“嫌你也只能放在心裏。就要你來說，趁著還客氣的時候。”

等過了兩年，他們真的了，他說的話也就沒用了。

季析輕笑：“行。趁著我這個孫婿還有面子的時候。”

舒時燃：“你今天就來說。”

季析“嗯”了一聲，“我大概再過一個小時過去。”

打完電話，舒時燃在小群裏跟鄭聽妍和許縈聊了幾句。

許縈雖然婚沒離，但是跟程業修一直是分居的狀態，最近在外面出差。

聊了一會兒，舒時燃困了，幹脆睡了個午覺。

這一覺睡了一個多小時。

醒來下樓遇到惠姨，惠姨說季析來了。

舒時燃：“他人呢？”

惠姨：“三缺一，被喊去麻將了。”

舒時燃找過去，果然看見季析坐在麻將機前，跟他們麻將。

看見過來，季析出掉一張牌，擡眼問：“睡醒了？”

舒時燃點點頭，對舒老太太說：“你不讓我站在旁邊看，但是要他陪你們打的。”

舒老太太：“他來的時候正好三缺一嘛。一筒！”

舒時燃坐到季析旁邊，看他們打麻將。

季析在桌子下握住的手。

他的手微涼，著很舒服。

舒時燃就一邊看他們打麻將，一邊他的手指。兩人的手指勾在一起，分不清是誰在玩誰的手。

舒時燃上一次打麻將還是去年Luke來的時候在游艇上打的。

也是經過那次，才知道季析打麻將其實很厲害，他和Luke算牌算得很快，去年過年的時候完全是在打著玩。

到季析牌，他了張“五條”回來，看了一眼，又把五條打了出去。

他手裏明明還有張四條。

舒時燃用手指了指旁邊沒什麽用的“三萬”，問：“為什麽不打那張。”

“三萬”打出去，他很快就能和牌了。

舒老太太好笑地說：“囡囡啊，你怎麽還要教別人怎麽打。”

過年那會兒沒覺出來，這次舒老太太覺到季析的麻將水平是比舒時燃這個新手好的。

舒時燃：“……哦。”

已經反應過來，季析是在放水。

他們一直打到傍晚，舒老太太的兩個牌友要回去吃飯了。

四人都是有輸有贏。

散場子後，剩下舒時燃和季析兩人。

舒時燃：“你好會放水。”

季析挑了挑眉，一臉坦然，“這樣大家都開心。”

大家確實都開心的。

的兩個牌友走前還說讓季析以後常來，三缺一的時候跟他們打麻將，對他的印象很好。

舒時燃發現，只要他願意，真的能把長輩哄得很開心。

季析：“他們都是老手，給他們放水不被發現也很難。”

舒時燃：“聽起來你還聽不容易的。”

季析：“當然。不像那次給你放水，那麽明顯，Luke都發現了你還沒發現。”

“……”

舒時燃不想理他，準備去餐廳吃飯。

季析哄似的握住的手腕，不讓走，勾著了一聲：“公主。”

“我給喂牌最多，你是不是該補補我，我下次才好繼續。”

散場的時候算下來，季析小輸，舒老太太贏了點。

舒時燃：“那我給你轉賬，輸了都算我的。”

沒被握住的那只手點開手機。

季析按住的手，低頭朝湊近，語氣溫又輕挑：“不用，就要你親我下。”

舒時燃看了看他。

四下無人，擡起頭在他的臉上親了下。

然後，的餘看到了走過來的惠姨。

惠姨小聲地“哦呦”了一下，停下腳步。

這時候舒時燃已經跟季析拉開距離。

惠姨語氣如常：“可以吃飯了。”

季析：“我們馬上去。”

惠姨離開後，季析笑著把離他快一米遠的舒時燃扯到邊。

舒時燃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都怪他。

季析眼中含著笑意，安說：“我們也沒做什麽，就是你親了下我的臉——”

“你還說！”舒時燃掐了下他的手臂。

還是第一次被長輩撞見。

尤其惠姨是看著長大的，莫名有種心虛。

餐廳裏，舒老太太已經坐下了。

問：“燃燃他們呢？”

惠姨：“過了，馬上來了。”

舒時燃和季析沒讓舒老太太等太久就過來了。

舒時燃都不好意思看惠姨。

舒老太太：“囡囡是不是熱？”

舒時燃臉上的紅暈消下去了不，但是還是能看得出來。

不知道怎麽說，只好點點頭，“是有點。”

吃飯的時候，舒老太太又說起打麻將的事，讓季析經常回來打麻將。

“燃燃沒空的時候你就自己回來。”

季析笑著應下。

舒時燃：“也不能經常打，久坐不好。”

舒老太太：“知道啦。”

舒時燃朝季析使了個眼。

季析：“，以後還是要聽醫生的話。醫生讓忌口的東西還是要忌一下。”

舒老太太頓了頓，有點不好意思。

沒好氣地看向舒時燃：“啊呀，你怎麽還是講了。就一點點小事。”

舒時燃笑著說：“你不聽我的，也不聽醫生和惠姨的，只好讓你的孫婿試試了。看看你孫婿的面子夠不夠大。”

舒老太太不承認：“我什麽時候不聽了。”

舒時燃：“看你孫婿說你，你要不要嫌煩。”

舒老太太：“好了，吃飯。囡囡你的話怎麽這麽多。”

舒時燃：“你不嫌你孫婿，就嫌我。以後這些話就讓你孫婿來說，讓他叮囑你。要是你再不聽惠姨的，就讓你孫婿打電話跟你講，或者直接回來。”

季析：“行。”

舒老太太：“……”

惠姨在旁邊笑。

舒老太太是要面子的人，怎麽好意思。

一副怕了的樣子，說：“我以後肯定都忌口。不用你們打電話。”

舒時燃：“那就好。”

過了一會兒，舒老太太察覺到舒時燃一直在看自己。

“囡囡你看我幹什麽？”問。

舒時燃：“看你有沒有生我的氣。”

舒老太太輕哼，又說：“我怎麽會生你的氣。”

明天要帶和惠姨去看婚房，舒時燃和季析今晚就住在陸北。

吃完晚飯，舒時燃和季析開車帶們出去轉了轉。

八月底的晚上稍微有點風了，驅散白天的悶熱，適合兜風。

風從車窗灌進來，吹在上比空調要舒服。

舒時燃坐在副駕，舒老太太和惠姨坐在後排。

離開陸北的這一片寂靜的別墅區，可以到南城夜晚的繁華。

舒老太太：“囡囡以前每天上學走的就是這條路。”

舒時燃：“是的，就是這條。”

這條是從陸北去崇嘉中學的路。

“我還記得有時候我跟你爺爺去崇嘉接你放學，好像還是昨天。”舒老太太有些慨。

舒時燃：“一眨眼我都過去那麽多年了。”

惠姨：“我那天收拾東西，看到燃燃的校服還在。”

舒時燃：“校服？”

惠姨：“應該是高中的校服。冬天的、夏天的都在。你畢業去英國後老太太說要留著校服做紀念，就在你的帽間裏。”

他們兜風一直兜到江邊，轉了一圈才回去。

回到陸北是八點半。

舒老太太有點累了，打算睡覺去。舒時燃和季析也回了房間。

出去一趟，舒時燃出了點汗，回到房間就準備去洗澡。

季析拉住。

舒時燃：“怎麽了？”

季析：“不找找校服？”

舒時燃一時沒反應過來，現在找什麽校服。

季析：“舒燃燃，你答應有機會再穿校服給我看看的。”

舒時燃想起來在去阿姆斯特丹的飛機上，他提過這件事，當時還想歪了，被他調侃。

想起這件事，有點臉熱。

季析似乎猜到想起了什麽，“在想什麽？臉都紅了。”

明知故問。

舒時燃瞪了他一眼，回答說：“沒什麽。”

季析勾著，“我跟你一起找？”

舒時燃拒絕說：“不要。”

還沒想好要不要穿。

這麽多年過去了，校服穿不穿得下還不知道，也不知道穿上是什麽樣子。

趕他說：“你先去洗澡。”

季析去洗澡後，舒時燃在帽間站了一會兒，才開始找高中時候的校服。

的帽間很大，很多放的都是以前的服，只有一部分是現在的，還有些是季析的服。

舒時燃找了十來分鐘都沒有找到，只好給惠姨打電話。

“燃燃？”

舒時燃：“惠姨，我高中的校服哪裏？我在帽間裏沒找到。”

電話彼端的惠姨疑地問：“你怎麽現在找校服。”

舒時燃當然不好意思說是季析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