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確實沒有合法的境記錄，我有權以非法境的罪名逮捕你，「秦淵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其次，我會繼續調查你和這些殺人案的關係，總會找到證據的。「

雨小明聽完后大笑起來：「非法境？秦警，你確定我是非法境的嗎？「

「你自己剛才也沒有否認。「

「我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雨小明的笑容變得更加神，「而且我建議你在行之前，最好再核實一下相關信息。「

這句話讓秦淵心中產生了不祥的預，但他已經決定了行方案：「不管怎樣，你現在都要跟我回警局配合調查。「

「好的，我很樂意配合，「雨小明的回答出乎意料，「畢竟我是守法公民。「

這種配合讓秦淵到意外。按照他的經驗，真正的罪犯在這種況下通常會選擇逃跑或者反抗，而不是主配合。雨小明的表現只能說明兩種可能：要麼他確實沒有參與殺人案，要麼他有著絕對的自信不會被定罪。

「走吧，「秦淵掏出手銬。

「不用了，我會主跟你走的，「雨小明擺手拒絕，「我又不是罪犯。「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廢棄工廠。在月下，雨小明的臉上始終保持著淡然的笑容，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回到警局已經是晚上十點了。秦淵立即安排人員對雨小明進行初步審訊，同時聯繫相關部門核實他的境信息。

審訊室里，雨小明坐得很端正，神態輕鬆，完全不像一個被逮捕的嫌疑人。

「請說明你的真實姓名、年齡、職業，「林雪負責進行例行詢問。

「雨小明，35歲，自由職業者，「雨小明如實回答。

「你是什麼時候回到華國的？「

「昨天，通過正常渠道境，「雨小明的回答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什麼？昨天？「林雪不敢相信，「你有境證明嗎？「

雨小明從口袋裡掏出護照，翻到最新的一頁，上面清楚地蓋著境章，日期顯示是昨天。

「這不可能！「秦淵立即拿過護照仔細檢查，「我們查過所有的境記錄，沒有你的信息！「

「那可能是你們的系統出了問題，「雨小明聳聳肩，「或者是查詢的方式不對。「

林雪立即聯繫出境管理部門，要求重新查詢雨小明的境記錄。十分鐘后，對方回復了令人震驚的消息：雨小明確實有昨天的境記錄，從廣州白雲機場境，航班號CZ3247。

「這怎麼可能？「秦淵到難以置信，「我們上午剛查過，明明沒有任何記錄！「

「也許是系統延遲更新，「雨小明淡定地說道，「你知道的，政府部門的效率有時候不太高。「

這個解釋聽起來很合理，但秦淵心深知道事絕非如此簡單。一個人的境記錄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出現，除非...

就在這時，秦淵的電話響了。是王建國支隊長打來的。

「秦淵，立即釋放雨小明，「王建國的語氣很急促，「上面有指示。「

「什麼指示？「秦淵不解。

「我也不清楚，總之你不能再扣留他了，「王建國解釋道，「而且要禮貌地請他離開，不能得罪他。「

掛斷電話后，秦淵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他知道，這背後一定有更複雜的力量在作。

「看來我可以走了？「雨小明始終保持著那種淡然的笑容。

「你可以走了，「秦淵不甘心地說道，「但這個案件還沒有結束。「

「我知道，「雨小明站起來，「不過我相信，以你的智慧，最終會找到真相的。「

「真相？「

「真相就是，張龍確實是兇手，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華國公民，「雨小明拿回自己的護照，「至於其他的猜測，都只是猜測而已。「

雨小明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秦淵一眼：「秦警，有時候真相併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正義得到了張。那些冷的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小雨的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

說完這句話，雨小明走出了審訊室，很快就消失在夜中。

「秦淵，你還好吧？「張虎走進來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只是覺得很挫敗，「秦淵如實回答，「明明知道真相，卻無法證明。「

「也許這就是現實吧，「張虎安道，「至我們抓到了張龍，三個殺人案都有了結果。「

「但真正的罪魁禍首卻逃了法律制裁，「秦淵的聲音中帶著不甘。

「那我們還要繼續調查嗎？「

秦淵沉思了很久，最終點了點頭：「繼續調查，但要更加小心。雨小明背後的力量比我想象的更強大，我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

第二天一早，秦淵就來到了辦公室，儘管昨晚的挫敗讓他心沉重，但他並沒有放棄繼續調查的決心。

「早，秦淵，「張虎推門進來，手裡端著兩杯咖啡，「昨晚睡得怎麼樣？「

「基本沒睡，「秦淵接過咖啡，「一直在想昨晚的事。雨小明那個境記錄太奇怪了，絕對不是什麼系統延遲更新那麼簡單。「

「我也覺得不對勁，「張虎在對面坐下，「一個人的境記錄怎麼可能憑空出現？除非...「

「除非有人有能力篡改方資料庫，「秦淵接過話頭，「但這需要非常高的許可權和技能力。「

林雪這時也走了進來，臉上的表很嚴肅：「秦淵，我按你的要求繼續調查了雨小明的背景信息，發現了一些很特殊的況。「

「什麼況？「秦淵立即提起神。

「我通過公安部的國際合作渠道，查詢了雨小明在海外的活記錄，「林雪拿出一份厚厚的資料，「結果發現了一個重要信息。「

翻開資料的第一頁，指著上面的一段文字：「據國際刑警組織的資料庫顯示，雨小明在2018年加了烏拉國籍。「

「烏拉國？「張虎皺起眉頭，「那是哪個國家？「

「是位於東歐的一個小國，原來是蘇聯的加盟共和國，獨立后一直政局不穩，「林雪解釋道，「這個國家的護照相對容易獲得，很多雇傭兵和國際犯罪分子都喜歡申請這個國家的國籍。「

秦淵仔細閱讀著資料，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也就是說，雨小明現在在法律上是烏拉國公民？「

「對，而且這個份是合法的，「林雪點頭，「但問題是，他在國的戶籍信息並沒有註銷。「

「這就奇怪了，「張虎不解，「按照華國的法律，加外國籍就應該自失去華國國籍，戶籍也應該註銷才對。「

「理論上是這樣，但實際作中經常會出現延遲或者，「秦淵分析道，「特別是對於那些在海外長期居住的人，國的戶籍管理部門可能不會及時更新信息。「

「所以這就解釋了為什麼我們昨天查不到他的境記錄，「林雪恍然大悟，「因為我們查的是華國公民的境記錄，而他實際上是以外國人份境的。「

秦淵立即拿起電話，撥通了出境管理部門的號碼：「你好，我需要查詢一下外國人境記錄，姓名雨小明，烏拉國護照...「

幾分鐘后，秦淵放下電話，臉變得更加凝重：「確實有記錄，雨小明，烏拉國公民，昨天下午通過廣州白雲機場境，境目的是參加育比賽。「

「育比賽？「張虎到意外，「什麼樣的育比賽？「

林雪迅速在電腦上搜索相關信息，很快找到了答案：「國際反恐競技大賽，下周在廣州舉行，參賽隊伍來自世界各國的特種部隊和反恐單位。「

「反恐競技？「秦淵心中一震，「雨小明是代表烏拉國來參賽的？「

「看起來是這樣，「林雪繼續查看資料，「參賽隊員名單上確實有雨小明的名字，職務是烏拉國特種部隊退役軍。「

這個發現讓辦公室里的三個人都陷了沉默。事比他們想象的更複雜，雨小明不僅有了合法的外國份，而且還是以方代表的份來到華國。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上級要求釋放他，「張虎苦笑道，「如果無故扣押一個代表外國參賽的運員，確實可能引起國際爭端。「

「但他很可能就是那個殺人案的真正策劃者！「秦淵憤怒地拍了桌子，「就因為一個份問題，我們就要放過他嗎？「

「秦淵，冷靜一點，「林雪勸說道，「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僅憑懷疑是不夠的。「

正在這時，王建國支隊長匆匆走進辦公室，臉很嚴肅：「秦淵，市局剛剛接到外事部門的通知，關於雨小明的調查必須立即停止。「

「為什麼？「秦淵不甘心地問道。

「因為他的份很特殊，烏拉國政府已經通過外渠道向我們提出了抗議，「王建國詳細解釋，「他們認為我們無故擾他們的參賽代表，要求我們正式道歉。「

「道歉？「秦淵到憤怒，「我們是在調查殺人案！「

「問題是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和殺人案有關，「王建國無奈地搖頭，「張龍已經承認了所有罪行，從法律角度來說，案件已經結案了。「

「但我們都知道真相不是這樣的！「

「知道是一回事，證明是另一回事，「王建國拍了拍秦淵的肩膀，「而且現在涉及到國際關係，我們必須慎重理。「

就在這時，秦淵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秦警，我是雨小明，「電話那頭傳來悉的聲音，「聽說你還在調查我？「

「你想說什麼？「秦淵冷冷地回答。

「我想邀請你來看一場比賽，「雨小明的語氣很輕鬆，「下周的國際反恐競技大賽，我會代表烏拉國參賽。你可以親眼看看我的真正份。「

「這有什麼意義？「

「意義就是讓你明白，我現在是一個合法的外國公民，是來華國參加正當育比賽的，「雨小明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得意，「而不是什麼殺人犯。「

「那些殺人案...「

「那些殺人案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張龍已經承認了所有罪行，「雨小明打斷了秦淵的話，「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參賽選手。「

電話掛斷後，秦淵到前所未有的挫敗。雨小明不僅逃了法律制裁，還獲得了方份的保護。

「看來我們真的無能為力了，「張虎嘆氣道。

「不，還沒有結束，「秦淵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芒，「我要去看那個比賽。「

「你想幹什麼？「王建國擔心地問道。

「我想看看雨小明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也想確認他是否真的是烏拉國的代表，「秦淵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如果他真的是職業殺手，不可能完全偽裝運員。「

三天後，秦淵來到了廣州。國際反恐競技大賽是一個相當專業的比賽，參賽隊伍都是來自世界各國的英特種部隊和反恐單位。比賽項目包括擊、破、潛伏、營救等多個科目，對參賽者的綜合素質要求極高。

比賽場地設在廣州市郊的一個大型訓練基地，整個場地被嚴保護，只有持有特殊證件的人員才能進。秦淵通過公安部的關係，獲得了觀比賽的許可。

「這裡的安保級別真高，「陪同秦淵前來的當地警介紹道，「畢竟參賽的都是各國的特種部隊員，安全問題容不得馬虎。「

比賽還沒有正式開始，各國代表隊正在進行賽前訓練。秦淵遠遠地觀察著烏拉國代表隊的訓練況，試圖找到雨小明的影。

很快，他就看到了那個悉的影。雨小明穿著烏拉國的隊服，正在和隊友們進行擊訓練。從他的作來看，確實是個專業人士，每一發子彈都準地擊中靶心。

「那就是雨小明，「秦淵指給邊的警看。

「看起來很專業啊，「警觀察了一會兒，「作標準，技湛，確實像是特種部隊出。「

但秦淵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雨小明和隊友們之間的流很，而且他說話時其他隊員需要仔細聽才能理解，這說明他們之間的語言通並不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