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量書籍落的“嘩啦啦”聲中,還夾雜著李鏡的呼喊聲。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陳木不著頭腦。
好好的書架,怎麼就倒了?
聽聲音,李鏡還被砸著了,估計被埋在書堆里。
難不黑袍讀者開始還擊,跟李鏡他倆干起來了?
陳木猶豫一下,他現在也到了一陣力。
本來應該是平安夜的夜晚,先是黑袍讀者莫名其妙的回來,然后又是樓下廁所里的慘,現在李鏡這邊又出事了。
變故接連發生,讓人應接不暇。
陳木有種預,今夜很可能會有犧牲者。
眼下進退無路,陳木權衡利弊,警惕著走向了倒塌的書架。
他相信樓上的李蘇、張猛山,還有趕上樓的王杜瀾,都聽到了這里的巨響。
他們會來支援嗎?概率不大。
陳木警惕著來到書架邊,正好看到書堆中,李鏡出來的手。
李鏡的雙手在瘋狂擺,將在上的書一本本丟開。
但是書堆很多,書架還著了他的腳,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陳木上前一步,開始幫著李鏡把上的書推開。
“李鏡?是你嗎?你別急,我把你撈出來。”
陳木著急的問道,他急切地想知道,李鏡這邊發生了什麼事。
很快,在陳木的幫助下,李鏡上半著的書,終于被移開了。
李鏡從書堆里鉆出頭,瘋狂的呼吸著外面的空氣。
他的臉有些慌,當看到陳木的第一眼,李鏡下意識的避過了視線。
陳木焦急的問道:“發生什麼了,你倆怎麼回事,被黑袍襲了?田企在哪?”
面對陳木的追問,李鏡搖搖頭,“不知道,剛才我倆在這里,看到黑袍了。田企上前追了過去,我在后面跟著。
一個轉彎,田企和黑袍都不見了。
我一個人很怕,在這到找,結果書架突然就倒了。”
說到這時,李鏡看向陳木,出一個激的笑容,“多虧你了,要不然我估計就要死在這。對了,你怎麼來了?”
“樓下衛生間出事了,有慘。”陳木將衛生間的事,大致說了一遍。“王杜瀾去找張猛山他倆了,等下大家都在樓下集合。”
兩人說話間,在陳木的幫助之下,李鏡終于掙扎著,從書堆中爬了出來,一瘸一拐的被陳木攙扶著。
“田企最后消失在哪?”陳木問道。
李鏡指了個方向,在十幾排書架之外。
“我們去找田企?”李鏡問道,他有些慌,似乎拿不定主意。
“先別去了,現在局勢很混,你還傷了,咱倆去簡直就是送死。”陳木攙扶著李鏡,說道:
“走,先去二樓,王杜瀾他們應該都在那里,我們先會合,不能再分散了,風險太大!”
陳木攙扶著李鏡,順著樓梯,朝著二樓的方向走去。
等陳木兩人來的時候,正如陳木推測的那樣,王杜瀾三人沒敢來三樓幫忙,而是在二樓廁所外幾個書架的位置,惴惴不安的等待著。
;當看到陳木搭著李鏡,兩人一瘸一拐的走過來時,三人連忙跑了過來。
“我聽到你們那有靜,書架倒了?”李蘇問道,“人沒事吧?”
“李鏡被砸了,田企下落不明。”陳木說道。
李鏡將剛才對陳木說的,快速的跟三人說了一遍。
大家聽完后,全都沉默不語,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不安。
王杜瀾突然說道:“你們說……廁所里慘被殺的,會不會就是田企?”
“你不是說是人慘?”張猛山皺眉。
“對啊,聽著是聲,但是田企娘娘的,又被捂著,誰知道聲像不像的啊。”王杜瀾回擊道。
這個猜測也不算沒據,詭門里出現這種事,不稀奇。
“田企怎麼會到二樓?難道是黑袍開始綁架玩家了?”李蘇分析道。
“別猜那麼多了,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陳木打斷道,“先解決了廁所里的,再去找田企。”
玩家們面面相覷,全都點了點頭,贊同了陳木的提議。
現在一共五個玩家,人多了起來,大家心里稍微有了點底。
張猛山最強壯,他著頭皮走在前面。
不過說是前面,也就只前了半個位。
眾人走進廁所之中,誰也不敢說話。寂靜的廁所里,散發著一淡淡的香薰味。
剛進廁所,沒了墻壁的隔音,大家的耳邊,都能清楚的聽到,廁所的最后一個隔間里,傳出了人的哭泣和哀。
哭哀的聲音,在深夜的圖書館廁所,顯得格外瘆人。
大家小心翼翼的靠近,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緩緩地接近最后一個隔間。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張,王杜瀾忍不住嚨微,手都張的有些抖了。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張猛山,沒注意到腳下有積水。
廁所里有一小塊積水,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平日里大家不去關心,踩著了也無所謂。但是在寂靜的夜晚,鞋子踩在積水中,便傳出了明顯的“啪嗒”聲!
腳步聲暴了!
與此同時,最后一個隔間里,立刻安靜下來。
人好像被死死的捂住了,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陳木幾人都知道,隔間里的兇手,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
現在雙方互相知道對方的存在,雙方隔著薄薄的木門,在互相對峙。
這一刻,空氣似乎都冰冷了幾分。
陳木幾人能到,隔間門的背后,有雙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這邊。
幾秒鐘后,張猛山忍不住了。
他直接一句“媽的!”,上前一步,一拳捶在了隔間的木門上!
伴隨著“嘭”的一聲重擊,木門啪嗒一下,被從中間打碎了。
整個隔間的門,瞬間變得搖搖墜。
“媽的!讓老子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祟!”
張猛山大喝一聲,直接用力,生生的將木門搬了起來。
掰碎木門的時候,張猛山順便拿了塊尖銳的木板,用作自己的武。
隨著木門被丟到一邊,隔間里的景象,頓時暴在玩家們面前。
玩家們看著隔間,一個個瞬間全都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