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這邊,時晚一離開,林家人便去了看守所接人。
他們趕到時,林知意剛被放出來,邊還有個霍南暉。
林朝遠快步走過去,先是將林知意打量了一番,確認沒事,不由得松了口氣。
蔣珍珠抱著林知意心得的直哭,林知行則站在一旁。
林朝遠朝霍南暉點了點頭,“霍律師。”
霍南暉好脾氣地沖他笑了笑:“林總還是要好好關心一下子的教育啊,真不希下次還能在這里上林總。”
這話就差沒直接說教不好孩子,再有同樣的事,他還接林家的單子。
至于幫誰,可就說不好了。
“多謝霍律師關心。”林朝遠臉有些難看,但霍南暉在京城律師界地位極高,京城就這麼大,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也不好撕破臉。
霍南暉說完就走了。
蔣珍珠著霍南暉離開的車,忍不住說:“這霍南暉和時晚到底什麼關系,他為什麼要幫時晚?”
林朝遠道:“霍南暉一向如此,什麼案子爭議大他就接什麼。”
提到這件事他就心里作氣,瞪了林知意一眼:“下次做事用用腦子,從小我就教你,三思而后行,做任何事,不要給自己留把柄。”
“好了,知意好不容易出來了,你就別說了。”蔣珍珠護著林知意,轉頭又握住林知意的手,心疼的無以復加:“知意,媽的寶貝兒,你苦了。”
“知意,還好吧?”林知行上前了林知意的頭,卻被林知意一把拍開。
“你在這里假惺惺,我都知道了,我出事之后,你非但不幫我,還幫著時晚那個賤人,我沒你這樣的哥哥,你這麼喜歡時晚當妹妹,你去找好了!”
聲音太尖銳,林朝遠擔心讓別人看見這副蠻的樣子,趕催促道:“好了,先上車吧。”
蔣珍珠瞪了林知行一眼,挽著林知意上了車。
林知行抿了抿,嘆息一聲才跟上。
一上車,林知意就開始跟蔣珍珠哭訴自己在看守所里了多的苦,聽得蔣珍珠心里對進晚越發恨之骨。
車開到一半,突然司機來了個急剎車。
車里的幾人嚇了一跳,蔣珍珠和林知意險些被慣甩出去。
還沒坐穩,蔣珍珠便罵道:“怎麼開車的?不會開車就給我滾下去!”
林知行問:“良叔,怎麼回事?”
不等司機回答,幾百號人突然沖上來,瞬間將林家人的車圍住。
有記者,有直播的,還有拉著橫幅的,橫幅上面寫著‘反對校園霸凌,懲戒犯罪分子’,什麼‘今天敢傷人,明天敢殺人’。
記者們一擁而上,圍著車子寸步不讓。
“林總,你的兒買兇殺人,為什麼會被無罪釋放,是不是你用了關系?”
“你們林氏連殺人犯都能救出來,也太只手遮天了吧。”
“林知意敢買兇殺人,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聽說林氏也背過人命債,難道買兇殺人這種事還能傳承嗎?”
無數的人擁而來,將林家人堵在路上,最后直接造了通癱瘓,林知意被放出來的事,也上了各大平臺的熱搜。
同一時間,林家的丑聞相繼出,林氏票一落千丈。
而此時,車里的林朝遠一瞬間就想到了罪魁禍首,險些氣暈過去。
“時晚!你這個孽障!”
這一切發生時,時晚已經帶著陸瑾晏回到了陸家。
兩人正在客廳里打游戲。
時晚收到顧星澤的消息,連點開都欠奉,繼續投游戲中。
林明遠想神不知鬼不覺地的主這件事過去?
怎麼可能呢?
是那種以德報怨的人嗎?
——
陸瑾寒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他抱著已經睡的珂珂,進門就看到客廳里的兩人。
茶幾上放著茶和一大包零食,占據整個茶幾,像是要恨不得把超市搬空似的。
而此時,陸瑾晏和時晚各坐在沙發兩邊,各捧著一個手機,正在打游戲。
陸瑾晏道:“快來救我,我要沒了!”
時晚嘖了一聲,指尖如飛,只聽見一陣槍響,就把游戲里的敵人解決掉了。
而后救活了陸瑾晏,后者抱怨道:“你就不能跟我點嘛,我差點又沒了。”
時晚看他磨磨唧唧搜著資,嫌他慢,便控著游戲人找了個角落蹲下,扔下手機了個懶腰。
然而一抬頭,便看到了門口抱著珂珂的陸瑾寒。
不得不說,陸瑾寒有人夫潛質的,他帶孩子比天樞院里任何一個人都細心周到。
陸瑾寒作輕的將珂珂給了孫姨,陸瑾晏這才看到他。
“哥!”陸瑾晏收起手機站起,有點心虛的看了時晚一眼,彎腰拿起茶準備溜之大吉:“我先回去休息了。”
陸瑾寒住他:“你等等。”
陸瑾晏不明所以,但他一向聽陸瑾寒的話,就沒了。
陸瑾寒讓沈重把別墅里里外外的人打發走了,這才看向時晚:“他上的毒還會經常復發嗎?”
時晚瞥了眼陸瑾晏,后者捧著茶,眼的著他,年上那郁暴躁的脾氣在這時候收斂的干干凈凈。
仔細看去,他眼中還有著幾分期待與小心翼翼。
好像生怕時晚里會吐出什麼讓他絕的回答。
時晚勾:“有我在,他就不會。”
說這話時漫不經心,然而卻那般篤定自信,充滿了讓人信服的干脆。
陸瑾晏悄悄松了口氣。
他真的很怕變以前那個人人懼怕、還會在發狂的時候傷害可可的怪。
想到這里,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很久沒有發過病了。
他愕然的看向時晚,在他看來,時晚和別的那些沽名釣譽的所謂的神醫沒什麼不同,都是來騙他哥哥的。
他早就不怕死了,但他每次看到哥哥為他奔波苦,深神折磨的時候,他總是恨不得死了算了。
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有痊愈的一天,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人堅定的說,自己不會再發病。
他看向時晚的眼神復雜極了。
時晚挑眉,揶揄道:“怎麼,啊?那就別總是對我那麼兇,你還是笑起來討人喜歡。”
陸瑾晏臉漲紅,暴躁不已:“自作多了,請要你喜歡!”
他說完就要走,陸瑾寒道:“既然不會再發病了,以后你就住在主宅,不用回湖心別墅了。”
陸瑾晏猛地瞪大眼,喜不自勝道:“真的嗎?我真的可以住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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