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靈突然發怒，紀初一和宋今安同時嚇一跳。

紀初一轉就往回走，宋今安被拽得一個趔趄，反應過來后，踉踉蹌蹌地跟著跑，一邊跑一邊回頭。

當看到李長靈沉著臉大步追上來時，嚇得本能地尖出聲。

別班的一個老師從走廊出來，險些撞上兩個生：“怎麼了這是？”

老師狐疑地看向李長靈：“李老師？你臉怎麼這麼難看，是生病了嗎？”

李長靈腳步頓在原地，下眼底的郁之，在連這個老師一起弄走和暫時住手之間思量了三秒，最后選擇了后者。

他隨便找了個借口就走了。

紀初一和宋今安對視一眼，了那老師一聲：“陳老師。”

陳老師溫和地笑道：“上課時間別在外面晃了，趕回教室吧。”

二人快步往教室走，陳老師目送二人影消失，這才抱著教材離開。

——

傅萬森死亡的消息，當天下午便傳遍了學校。

經調查，排除他殺，定為自殺。

李長靈接到消息后，便請假離開了學校。

深夜。

一半山腰的別墅地下室里，傳來一道撕心裂肺的慘聲。

昏暗的地下室房間里，時晚翹著二郎坐在椅子上，指尖把玩著銀針，神漠然地看著對面被折磨的渾是的人。

那人渾是傷，被吊在空中，旁邊一個男人手執帶著倒刺的長鞭，一鞭一鞭往他上招呼去。

鞭子上的每一倒刺上都淬著足以令人生不如死的毒，每鞭落下去，都能帶出一片淋淋的。

“小師叔、小師叔我錯了小師叔！”吊在半空的人發出痛不生的求饒，一雙眼中滿是恐懼。

他艱難地抬起那張淋淋的臉，赫然是本來已經跳樓自殺的傅萬森！

時晚盯著指尖上的針，淡淡道：“什麼時候背叛我的？”

傅萬森啞聲道：“七、七年前。”

時晚笑了。

“七年前啊。”

那時候老師剛死沒多久，天樞院損失慘重，只能暫時蟄伏起來，養蓄銳。

那個時候，也正是老師邊的人被梅花組織和監察部追得最的時候，時晚在每天的極限訓練后，都會收到一條又一條淋淋的消息。

那是最無能為力的時候，也是最痛苦難熬的階段。

起朝傅萬森走去，傅萬森眼中滿是恐懼之，“小師叔，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你饒了我吧，我可以去梅花組織和監察部去臥底，我可以將功贖罪……”

話沒說完，時晚便住了他的脖子，紅勾起一抹殘冷的弧度，“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跟我玩心眼。傅萬森，我接手天樞院十年，你知道我最恨什麼嗎？”

湊過去，眼眸漆黑可怕，“在我這里，叛徒沒有將功贖罪的資格。你如果不想你的家人往后余生都過得生不如死，就老老實實把你這些年的所做所為待清楚，我還能讓你死得痛快點。”

傅萬森驚恐道：“不、他們是無辜的，你不能那樣做！”

“我能。”時晚猛地用力，那吊住傅萬森手腕的繩子被生生扯斷，下一秒，掐著傅萬森的脖子，狠狠將他往墻上撞去！

砰砰砰！

一下接著一下，腦袋撞在墻上的沉悶聲響，令旁邊執刑的殺手都心生懼意。

時晚松開如同死狗般的傅萬森，隨意地在他服上干凈手上的，逆中的臉如同惡魔般嗜森，“我可沒有老師那樣仁慈。”

口袋里的手機響起，拿出來看了一眼，嘖了聲，起往外走，只留下一句：“再給他五分鐘的時間，還是什麼都不說的話，就扔去第三實驗室。”

聽到第三實驗室，原本奄奄一息的傅萬森不知道強撐著睜開眼，嘶聲道：“我、我說！”

第三實驗室，是時晚自己一手創辦的實驗室，里面全是自己的人，沒有人知道那里面在研究些什麼。

但是，只要被送進去，下場便是生不如死。

傅萬森曾經親眼見過一個骨頭且不服時晚的叛徒被扔進去，一個月后，那人就變得像狗一樣聽話，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識。

時晚駐足回頭朝他看了一眼，那一眼，讓傅萬森猛然想起那群老不死對這個人的評價：不擇手段的小惡魔。

時晚走出地下室來到客廳時，手機又響起。

盯著屏幕上老男人三個字看了幾秒，隨手扔到茶幾上，而后去了浴室。

等從浴室出來，殺手站在沙發旁，恭敬道：“晚姐，傅萬森已經全說了，這是錄制視頻。”

他將一個存卡恭敬地放在茶幾上，“傅萬森，要怎麼理？”

時晚接了杯冰水，拿起手機，漫不經心道：“扔去第三實驗室。”

“啊？”

時晚勾起，“我也沒說他什麼都招的話，就不把他送過去。”

殺手渾打了個冷，“是，我馬上去辦。”

“嗯。”

時晚點開手機屏幕，陸瑾寒發來幾條消息，問什麼時候回家，要不要他接之類的話。

時晚回了句不用，下一秒，陸瑾寒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仿佛他一直拿著手機在等的消息似的。

“喂。”

陸瑾寒的聲音過聽筒傳來，有些微的失真，在耳邊響起時，卻溫的不像話：“什麼時候到家？”

時晚垂眸，連自己也沒發覺，的角微微上揚了幾分：“剛準備回。”

“我來接你？”

“不必。”

“好，那你開車注意。”

時晚嗤道：“知道了，啰嗦。”

陸瑾寒短促地笑了聲。

結束通話，時晚拿起車鑰匙便離開了半山腰別墅。

回到陸家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

時晚老遠就看見一樓客廳亮著燈，停車熄火，徑直走進去。

男人正坐在沙發里看電視，電視里播著法治頻道，霍南暉的臉時不時出現一下。

聽到聲音的陸瑾寒轉頭來：“回來了，了沒有，我讓孫姨給你留了飯。”

時晚恍惚了一下。

第一次，心里對家的溫暖象化。

好像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以前老師每次回陸家都那麼期待和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