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晚挑眉笑看著林知意：“聽到了嗎了？李老師自己都說了，我沒打他。”

“時、時晚，你給我等著！”林知意氣得跺腳，狠狠瞪了李長靈一眼，氣呼呼地走了。

時晚上前，扶住李長靈，關心地說：“李老師站穩點，可別再讓人以為我對您手了，我想當個尊師重道的好學生來著。”

李長靈干地點頭。

被時晚放開后，他才驚覺自己冷汗已經浸了服。

著時晚離去的背影，前所未有的恐懼淹沒了他。

李長靈渾渾噩噩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里只有一個老師。

他剛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那位老師突然出聲：“李長靈，傅萬森活著的時候，沒有告訴你他們那位小師叔的真正份嗎？”

李長靈整個人如現電了一般猛地站起來，死死瞪著那人，“你、你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組織對你已經很寬容了，再不把那位小師叔的份出來，你就和你班上那幾個小賤人一起下地獄去吧。”

李長靈險些倒在地，他突然響起什麼般，急道：“時晚、時晚肯定是他們天樞院的人，再給我幾天的時間，我一定能查到天樞院小師叔的下落！”

“好，那就再給你幾天。”那老師沖他笑了笑，眼里滿是殺氣。

教室里，時晚正擺弄著手機，邊線一暗，挑眉看去，只見紀初一拿著作業本過來，一本正經道：“時晚，我這里有道題不是很明白，你那麼厲害，能給我講講嗎？”

時晚將手機擱置一旁，“行。”

紀初一坐下后，湊到邊，小聲道：“時晚，我覺得李老師這兩天很不對勁。”

時晚點頭：“哦？”

紀初一如此這般把昨天發生的事簡短的說了一遍，“當時的他很恐怖，看起來想殺我們一樣。但是一直以來，李老師又是最照顧我們的，也許……是我的錯覺吧。”

有些不確定，手指不自覺的把書本都皺了。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找時晚，但直覺告訴，時晚跟是一樣的人。從有記憶開始，的父母就一直三天兩頭不回家，每次回家也匆匆忙忙的。

后來好不容易回來，但沒過多久，他們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正這時，李長靈進了教室。

他朝時晚和紀初一這邊看了幾眼，紀初一僵了僵，打算起離開，就聽見時晚慵懶地開口：“嗯，是你的錯覺。”

紀初一抿抿，抱著本子回到自己的座位。

時晚撐著下聽李長靈講課，后者整節課都心不在焉的。

是夜。

晚自習下課后，時晚慢吞吞地走在學校的林蔭大道，手機震了下，戴上耳朵，接通了電話。

顧星澤道：“晚姐，你猜的沒錯，李長靈果然對紀初一和宋今安下手了，不過你放心，他們綁架回去的是我們的人，你那兩個小同學，都被安排到了安全的地方。”

時晚嗯了聲，就在這時，后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垂眸往后瞥了一眼，角勾起：“有老鼠跟著我。”

顧星澤哼笑道：“那可真是逢尋死路。”

漆黑的影子被昏黃的路燈拉得老長，如同一只張牙舞爪的惡鬼，朝時晚靠近。

一只拿著手帕的手悄無聲息地從時晚肩頭探出，眼看著就要捂上的口鼻時，前方突然傳來了林知行的聲音：“晚晚。”

時晚和后的人同時一怔，后的人迅速藏黑暗中，影子與黑夜融為一。

時晚眼神閃了閃，心里有些可惜地嘖了聲。

耳機里，顧星澤問：“你哥？”

時晚嗯了聲，便結束了通話，朝林知行走去。

“你怎麼來了？”

林知行道：“時家來人了，爸讓我來接你和知意回家。”

他上還穿著西裝，一看就是剛從公司下班直接過來的，一臉的疲倦之。

時晚心頭一：“時家？”

“對，以前經常照顧你母親的那個保姆，管姨，你有印象嗎？”林知行笑著去接的背包，時晚擺擺手示意不用。

他又說：“人很好很慈祥的那個，這次特意從時家來看你的。聽說是大不如前了，人老了嘛，就開始念舊，一直念叨著要見你。”

時晚點頭：“嗯，記得。”

當年母親與時家斷絕關系，也要嫁給林朝遠，邊只跟著一個管姨。

不過在母親死后，管姨就因為不好，被時家接回去了。

對管姨的印象，就是一個慈祥的老婆婆，常常地給塞糖吃。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校門口走去，直到兩人影徹底遠去，躲在樹后的李長靈，才終于松了口氣。

他死死手里沾了藥的手帕，眼底滿是戾之。

——

時晚來到校門口，就看到了陸瑾寒。

陸瑾寒倚在車邊，雙手在口袋里，正百無聊賴地踢著腳下石子。

林知行一見到他就皺起眉：“陸大，今天晚晚跟我回家。”

陸瑾寒輕輕頷首，徑直來到時晚跟前，“你要回林家，怎麼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

時晚瞥了他一眼，“不是給你發過信息了？”

“是麼？”陸瑾寒雙手一攤，“我忘記帶手機了，沒收到消息。”

林知行將時晚擋在后，“晚晚回自己家，沒必要跟陸大報備吧？”

陸瑾寒淡淡道：“晚晚，你哥似乎不喜歡我。”

時晚：“……”

這還用說嗎？

林知行不是什麼城府深的人，什麼想法都掛在臉上，聞言干地說：“陸大想多了。”

陸瑾寒挑眉：“哦，那就是我想多了。”

林知行拉著時晚往自己的停車走，“時間不早了，那我就先帶晚晚回去了。”

“我跟晚晚既然已經訂婚，那也算是半個林家人，一直沒空去拜見岳父岳母，正好一起去吧。”陸瑾寒不著痕跡地把時晚的手從林知行手中出，握在自己手里，偏過頭沖時晚一笑：“況且，晚晚一個人回林家我不放心。”

林知行沒好氣道：“陸大多慮了，晚晚回自己家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陸瑾寒眉梢微挑：“就是去你們林家我才不放心，你們林家有一人好東西麼？”

林知行臉微變，“你……”